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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根本不敢擡眼看,她瑟缩着身子牙关还打着颤:“认,认得……胡公子与万公子常来清江楼。”

“那日清江楼人死时,你见到谁在屋内?”

晚娘惶恐地擡眸看了胡遂安一眼,在对上他冰冷的眼眸时忙垂下眸,“没……没谁,无人在屋中。”

“屋中之人是平白无故死了的?”

晚娘摇着头,“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去时人就已死了。”

“尸身藏针,人是被虐杀惨死,你与她二人一房,应当知晓这针从何而来。”

晚娘颤抖着根本直不起身,“我不知道,我当真不知道。”

卫骧冷哼:“昨日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卫大人莫不是将人屈打成招?”胡遂安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之人,“姑娘可得想好再说,毕竟……祸从口出,卫大人能救你一回,也不知能不能救第二回了。”

晚娘抖地更厉害了。

胡遂安见状,继而道:“姑娘切不可胡言,如今万木春已死,虽说死无对证,但也由不得姑娘污蔑。”

“我……我……”

尹昭清见此情形,心中不免一紧。这晚娘显然畏惧胡遂安,她是被卫骧的人救下,恐怕背后也是胡遂安起了杀心灭口。彼时在刑部人证皆改了口,此时胡遂安竟敢在衆人面前这般毫不掩饰地威胁,实在肆无忌惮。

“是万公子!”晚娘突然磕起头来,“皆是万公子所为!他醉起酒来便不分轻重,将袁娘子害死了,他常来清江楼,回回见袁娘子,他不快时便拿针扎袁娘子,他父亲是当朝府尹,袁娘子不敢违抗,只得任由他欺辱。”

卫骧在一旁冷眼视之,紧抿的唇线显露着他的不悦。

反观胡遂安,倒是难得起了一抹笑意,他眉眼中带着挑衅,“卫大人,如何?这结果你可满意?”不见卫骧答话,他自顾蹲下身来,看着一旁的何氏,“那你呢?可曾见过我?”

何氏擡眸看向他,眼中的茫然不似有假,她摇摇头,“民妇不认得。”

“那你可见过万木春?他是不是在你丈夫死后来寻过你。”

何氏连忙垂下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胡遂安轻笑,“万木春人都死了,就算你说出来,他也不能耐你如何。”

何氏听到这话才又缓缓仰起头,似从惊恐中缓过一丝神来,“他果真死了?”

胡遂安看了眼卫骧,微挑了眉。

何氏咽了咽喉,怔怔地望着他,“他来寻过我,给了我四百贯和一间铺子,说我丈夫死了也白死,不如替他做一件事,我……我本不愿的,可他以我性命相逼,我无法,便只得应下了。”

胡遂安唇角一勾,站起身来,“卫大人,您瞧?她二人都这麽说了,这髒水总不能再往我身上泼啊。这麽多双眼睛都瞧见了,卫大人不会还要为难我吧。”他冷哼了一声:“卫大人这贺礼着实上不得台面啊。”

胡扯,尽是胡扯!

尹昭清看得心急,这二人根本并未道实话,分明是暗中受了胡遂安胁迫。说万木春张罗何氏赘婿替死一事倒也可信,可攒动刑部与都察院一同将此事压下却并非是万木春所能为了。

胡遂安这是要借着万木春在外替他抛头露面行事,而要将所有罪都一并推给他了,万木春已死,无人能再作证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皆凭他胡遂安一人之言。

尹昭清正讶异卫骧为何不驳斥,却觉着背后有一丝异样。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身后并无人走动,只守着几个婢子与小厮。

她转过头去,心中生疑,方才油然而生的古怪也不知从何而来。

不对!

小厮……

屏风后皆是婢子伺候,何时来了一小厮!

她连忙转过身望去,恰巧四目相对,背后顿时渗出一股凉意,确切而言,她是在那小厮眼中看见了杀意。

她低眸看去,这小厮端着一空木托,左手却是手背朝上。

她定睛看去,只见那小厮藏在木托下的那只手上赫然束着一柄腕弩,尖锐的箭镞已蓄势待发。

确切而言,那四目相对时他就已知自己暴露,而将手中的铜箭射了出去。

穿透屏风,正是卫骧所在之处。

尹昭清猛地起身,连带着掀翻了桌案,“大人小心!”

那箭一发三枚,直直向着卫骧后背而去,几乎是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剎那,卫骧拔出了手中的绣春刀。

箭镞刺破空中的风声划过他耳畔,他一个侧身躲过,挥刀将第一枚铜箭劈开。

似乎是预料到他会躲过,第一枚铜箭便就是为了牵制他,而其余那两枚直直朝着跪坐在地上的晚娘和何氏眉心射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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