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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未等她松一口气,便听他道:“不过比他出事还要命,胡遂安由左相作保状,今已无罪而释了!”
“什麽?”尹昭清以为是自己困意还未消散才听错了,“你方才说什麽?胡遂安无罪而释!”这简直天方夜谭!“这是怎麽一回事?”
“来不及了,你先随我出府,我们边走边说!”蔡清一刻都等不得了,“卫骧还未回府呢,方才我得了消息,胡府已派人前去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接应胡遂安了,我们得想法子赶在胡遂安回府前将人拦下,若真让他回了胡府,日后再想将他揪出来给他定罪,可就真难如登天了!”
蔡清走得急,尹昭清迈着大步也未跟上,只得跑上两步,蔡清心中有事,自然也未留心这些细微之处,他一路骂骂咧咧的,“真是气死小爷我了!我就说呢那姓胡龟孙的这几日怎麽在狱中安安分分的,胡府也不作不闹的,一定憋着坏事!果不其然,原来在此给我等着呢!”
尹昭清又快上两步,在他停顿的间隙才勉强插上话:“究竟发生何事了?前两日不是证据确凿吗?皆是万木春举得证!那麽多人也都听见了。”
“要被这姓万的害惨了,狗屁的证据,皆是糊弄鬼的。”话一出口,蔡清才回神身侧之人是尹昭清,忙将那些粗鄙的话收了回去,“这胡遂安当真是阴险狡诈,不对,应当是他老子狡诈!一年前他们恐怕就已算到兴许会有这麽一日,才早已给自己留了后路!”
蔡清涨红了脸,越说越气,“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案子是由一个猎户以过失之名顶了罪?也不知那姓胡的使了什麽手段,竟找到了那猎户的妻儿,指证杀人的是万木春,并非胡遂安!”
尹昭清皱着眉,“可是于回舟与我说,仲孙贺出事后十日,那后山突逢泥流,山上的几户猎民都死了。”
蔡清呸了一声:“正是因此我才来气,那些猎民是死了,可人被埋进山泥中谁都没见到尸体,不是吗?那猎民的妻儿偏就好端端活着,什麽事儿也没有!”
“那妻儿是真是假?会不会是胡家借此糊弄个人来?”
“就是真的!”蔡清忿忿,“镇江府当年审案的几人一并也被寻来了,认出那妻儿就是当年之人,不会有错。”
“她说是万木春杀了人,圣上也真就信了?”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圣上也并非是个易被人左右的,岂会轻信。
“自然不是。那妇人一口咬定说他丈夫见到了三人争执,说是万木春拿着火铳杀了仲孙贺,还伤了胡遂安,她还说自己丈夫拾到了另一枚弹丸,听传来的消息说,那枚弹丸与你在仲孙贺尸体中找到了那枚相差无几,是出自同一枚火铳,不会有错。圣上原本还心有疑虑,可你知晓胡家还拿出什麽证据?”
尹昭清拧着眉,等着他说下去。
“胡遂安腿上有一道旧伤,圣上派了宫医查验,证实此伤确是一年前所留,也恰是火铳所致。那伤一看就是外人所致,并非是自己能留下的。”
蔡清急火攻心,怕自己气昏过去长长舒了一口气,“我原以为胡遂安是个狠人,没想到这胡凡庸更狠!恐怕就是为了今日这时,他们便在一年前就给胡遂安留下了这道伤!他是真的敢下很手,这火铳的力道可不好控制,若稍有偏差可就是送命去了。”
“难怪呢,我说当初仲孙贺出事后,胡遂安能这麽安分地待在府中,原来是在养伤!他也真是做的绝,当初万木春可是日日跟在姓胡的身侧,竟连他受伤丝毫不知晓,我就说这万木春一根筋,根本玩不过胡遂安,这姓胡的狗东西前两日什麽也不说,藏藏掖掖的,就是等着今日呢。”
“你知晓更绝的是什麽,先前邓庭玉因遗失了七枚火铳被问了罪,他应当也是知晓自己活不了了,便一股脑全招了,说是五年前在扬州府一代丢过一车被送回京的火铳,而恰巧五年前,万木春正因他外祖父出丧而回了老家扬州,年月都能对上,连走得哪条官道都无偏差,如今可真就什麽都说不清了,假的都得成真的了。”
“万木春自己恐怕也未料到会被胡遂安摆了一道,如今他判了死罪,连万大人也不能幸免,在朝堂上都被脱去了官帽,自身难保。另一些见风使舵的老东西,朝堂上见局势一变,也不敢说自家儿子前几日在胡府的所见所闻,各个装死充楞,一问三不知。”
蔡清唉声叹息:“我倒也不担心卫骧,圣上毕竟不会要他性命,只是t今日这番差错免不得被人借此踩上两脚,他们等了这日等了那麽久,岂会不让他安然无恙离开,被削减些实权已是必然,除此他日后可又要因此事而被人诟病,有谁还能信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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