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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不着,”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暖香,格外安心,温声问道:“可还习惯?嗯?”
云晴搂着他的腰,跟只小猫似的蹭了蹭冰凉的脸颊,“这里,很好。”
“那就好,你若喜欢,可一直住在此处,”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可有想我?”
她乖乖地“嗯”了一声,“想了。”
话音刚落,他一个翻身,将她裹挟在身下,低下头用唇描摹着她的唇线,喘息微微有些急促,“轻轻倒是说说看,想我哪儿?”
云晴听见他唤自己的“乳名”,羞得脸都红了,眼睫颤得厉害,主动伸出舌尖去舔他的唇。
“小色胚!”他低骂一声,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吻。
直到她快透不过,他才松开她被吃得豔红的唇,抹去她嘴角的水渍,喘息,“想要吗?”
云晴咬着唇不作声,黑漆漆的眼睁得圆圆的。
他今日临走前还要了两回,她现在还疼着。
可瞧着他特地跑来瞧她,她不忍拒绝。
兴许是瞧出她眼里的害怕,他并未做什麽,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睡吧。”
云晴听话地把脸埋进他心口。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到他说:“轻轻,给我绣个香囊吧。”
她迷迷糊糊回了句“我不会”,之后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云晴醒来时,许凤洲早已经不在身侧。
若不是他留了口信给她,她还以为昨夜是在做梦。
服侍她的婢女说,这段时日许二公子恐怕没时间过来,让她有任何需要,可同这儿的管事说。
还说她若是觉得闷,可在园子里走走。
云晴其实也没什麽特别的需要t,这儿样样都好。
比起规矩森严的相府,她更喜欢此处。
至于闷不闷的,园子前园有雪,有园有蔷薇花,甚至时常有几只她叫不出名字,颜色格外豔丽的鸟儿陪着她。
她一点儿也不无聊。
就是有些想他。
不过,这样的日子她总要提前习惯。
云晴突然想起,昨夜他让自己绣个香囊。
他那个人一向不喜欢那些东西。
从前在江南有一回,她知晓他睡眠不大好,便买了一个香囊,在里头塞了一些助睡眠的香料。
谁知他看都未看一眼,就说“丑死了”。
打那以后,云晴再也没有买过此类的东西。
他怎好端端地想要她做香囊?
云晴想了想,向正在摆放朝食的婢女询问,“可有,针线?”
那婢女以为她是许凤洲养在此处的外室,十分地殷勤,知晓她想要做香囊后,不仅取了针线,还去针线房管事处拿了上等的云锦丝绸来。
云晴从中挑了一块紫色云锦。
许凤洲偏爱紫色,身上除却朝服以外的衣裳几乎都是紫色。
那婢女得知云晴不会刺绣后,便自告奋勇教她。
她一边整理着彩色的丝线,一边问道:“娘子想要绣什麽花样?梅兰竹菊?男子的衣物上一般都绣这些。”
云晴摇头。
许凤洲并不喜欢这些。
他偏爱蔷薇花。因为那是他母亲喜欢的花。
不过一个男子身上的衣物总不好绣蔷薇,是以他身上的衣裳全部都只绣了云纹而已。
她想了想,道:“就绣云纹吧。”
“这个倒是极简单。”那婢女把穿好的绣花针递给她。
云晴迟疑着伸出手拿针,可指尖才稍稍触及,脑海里不知怎的又浮现出阿娘临死前的画面来。
那样细小的绣花针插在阿娘的喉咙上,血管里,殷红的血珠子顺着针头,彙成一条血线,不断地往外流。
她无论怎麽捂都捂不住,眼睁睁地看着阿娘的脸变成灰白色,直至没了声息。
那婢女见她好端端地面色煞白,忙问:“娘子这是怎麽了?”
云晴回过神来,摇摇头,“我去,洗手。”
她用澡豆来回将手搓洗了五六遍,才重新回到桌前,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去接那婢女手中的绣花针。
她想,她就要走了,他不过是要求她做个香囊而已,她不能连这点儿要求都不满足。
留个念想也好。
*
香囊做好时,已经到了除夕这日。
这几日,许凤洲都不曾来过,不过每隔两日会差春明送些她爱吃的糕点,过年的新衣裳,就跟哄孩子似的。
最让云晴欢喜的是他送来了一大堆的医书,甚至有几本还是孤本。
云晴很想当面同他说声谢谢,不过春明说他太忙,暂时不得空过来。
她也只能将提前做好的药膳托春明带回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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