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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归宿就在最美的年纪死去。
就如同烟花,在夜空中彻底绽放, 大放异彩的那一剎那, 也彻底燃烧自己火树银花的一生。
如果没有遇见许凤洲, 她应该也是如此。
一个玩物,本就不该滋生出属于自己的感情。
想通了, 自然也就不难受。
但是她仍然非常感激他。
从未有一个人这样待她好, 还想着给她找大夫医病。
可魏行首说过,治不好的。
她将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意憋回去, 转过脸看向t他,挤出一抹笑,“将来,公子成婚,夫人会给,公子,生许多,许多孩子。”
许凤洲望着她那对澄澈如水的眼眸,喉结不断滚动,半晌没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哑声道:“你说得没错,既然你不愿意去,那就不去!”
云晴“嗯”了一声,“那许二叔,现在,要回去吗?”
许凤洲闻言,火气又蹭地蹿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那麽想我走?”
“不想!”她偷偷觑他一眼,眼睫轻颤,“想,许二叔,陪我过,生辰。”
不过他那麽忙,兴许未必有时间。
许凤洲心里的一口气儿终于顺了,朝她伸出手,“过来。”
云晴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任由他牵着自己回了屋。
一入内,他将她抱坐在腿上,把玩着她柔软雪白的手指,“这几日都在做什麽?”
云晴把头靠在他肩上,如实回答,“看,医书。”
“一个破医书有什麽好看!不是叫你无聊给我写信。”
“公子,忙。”
“你就是懒!”他轻哼一声,“学做香囊了吗?”
她低垂眼睫,小声道:“没有。”
他轻“啧”一声,“快些学。”
云轻实在不懂他为何要执意要她做香囊,忍不住问:“公子,不议亲吗?”
她想,这也不算管他的事,她就只是好奇而已。
许凤洲面色僵了一下,嗓音低沉,“你希望我去议亲?”
云晴心想这是自己希不希望的事吗?
她想了想,认真道:“若是,许二叔,成婚,一定要,告诉我!”
许凤洲对上她澄澈如水的眼眸,总觉得那对眼睛似乎要看到自己心里去。
这让他心里十分烦躁。
他成婚不成婚,关她什麽事儿!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叫春明把带来的木匣子放在她面前,道:“打开瞧瞧你的生辰礼物。”
云晴以为他要把卖身契还给自己,忙赶紧打开。
里头确实放着一些契据,但不是卖身契,而是一些地契与田産。
还有一对特别漂亮的翡翠手镯。
云晴一时愣住。
这两年,他送了许多的衣物首饰给她,田産地契还是头一回。
她都要走了,他送她这些做什麽?
她又不能带回江南那去,更不曾想过会再来长安。
还有那对镯子,比从前他送过的任何首饰都要漂亮夺目,简直叫人移不开眼。
她就算再没见识,也知晓,这样好的东西,恐怕有价无市。
他好端端送她这样贵重的东西做什麽?
许凤洲见她没有丝毫喜色,不悦,“不瞧瞧?”
云晴忙伸手将那厚厚一沓契据拿了出来。
她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种东西,并不大懂,只瞧了一眼数目,被上面的数额震惊。
她常听云晴说,普通庄户人家,一个也只有几十亩地,这儿光是地契都有上千亩,更别提一些铺子,全都是长安较为繁华的地段。
每一张票据上落的都是她的名字。
她明亮的眼眸里流露出不解,“许二叔,送我,这些,做什麽?”
“你不是喜欢钱吗?”许凤洲亲亲她白嫩的脸颊,道:“有了这些,你每个月都能拿到钱,难道不好吗?”
她出身不好,有了钱财傍身,将来在府里的日子自然好过许多。
怎麽不比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实在得多。
云晴迟疑,“好是好,可我——”
“好不就行了!”他打断她,把那些不知价值几何的地契房産随意地丢到一旁去,捉着她的手,把那两只翡翠镯子一左一右戴到她手腕上。
她的手腕纤细雪白,刚好与翠绿欲滴的翡翠的相得益彰。
果然,再也没有比她这双手更适合戴这镯子!
许凤洲十分满意,叮嘱,“这对镯子,不许戴到人前去。等以后有了……总之你好好收着。”
云晴心里有些奇怪。
他从前送她东西,总说她不肯戴,这还是头一回,叫她莫要戴出去。
不过这样贵重的东西,她哪儿敢戴出去。
许凤洲问:“喜欢这回的生辰礼物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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