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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洲闻言,怒不可遏,扬起拳头就要打他,被一旁的崔樱制止。

崔樱眉尖紧蹙,“七郎,这怎麽回事儿?”

崔锦年一脸无辜,“我今日一直同阿姐在一起,我哪儿知晓许侍从说什麽。”

崔樱看向许凤洲,“今日七郎过来时确实只有一人,若是许侍从不信,可搜一搜这园子。”

许凤洲扫了一眼严亭。

严亭会意,即刻待人去搜。

崔锦年整理好前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波流转,”该不会是小晴妹妹真同人跑了吧!”

话音刚落,许凤洲一拳砸在他脸上。

他用了十足的力,饶是崔锦年早有防备t,嘴角也被他的拳头擦出血丝。

崔锦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当即红了眼,骂了句“许二你这疯狗”,擡脚朝他的心口踹去。

许凤洲此刻满腔的怒火正不知往哪儿发,两人当即缠打在一块。

崔樱见状,赶紧命人将他二人拉开。

原本还一脸兇相的崔锦年一瞬间露出委屈的神情,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阿姐,他又打我!”

崔樱将他护在身后,冷眼看向许凤洲,“许侍从这回实在太过分了!”

她身后的崔锦年朝许凤洲翻了个白眼。

许凤洲实在不齿崔锦年这种行为,懒得再同他计较,双手叉腰,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崔锦年还想要趁机讥讽他几句,崔樱瞪了他一眼。

崔锦年撇撇嘴,只好作罢。

两刻钟的功夫,严亭回来,一无所获地摇摇头。

许凤洲冷睨了一眼崔锦年,咬牙,“若是日后我查出与你有关,我绝不会放过你!”言罢,转身就走。

崔锦年冷笑一声,“说不定是你疯子将人被逼走,还往我头上赖!”

许凤洲闻言,脚下顿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暮色四合。

许凤洲并未回府,而是打马去了城门口。

那守城的守卫一见到他,吓得胆子都破了。

许凤洲一脸厉色,“仔细将今日之事再说一遍,若是说漏一个字,我要了你的命!”

那守卫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战战兢兢,“那是崔世子的马车,下官根本没敢多看,就是扫了一眼。马车里除了崔世子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得红彤彤,模样没敢细瞧,只瞧着一双手跟女子似的,生得极白嫩修长。另外一个好像是安济病坊的顾医师。”

顾医师……

许凤洲想起这段时日云晴时常去药坊看病,扫了一眼春明,“即刻将你妹妹带来!”

两刻钟后,秋霜出现在许凤洲面前。

此刻外头天已经快黑了,许凤洲身上还穿着那套大红的喜服,一张脸霜白若雪,眉头紧皱,双眼锐利如刀。

秋霜自幼在他跟前服侍,头一回见他的面色这样难堪,吓得两腿发软,还未行礼,就听他冷冷问道:“她这些日子都与谁接触过,一一说出来,若是说谎,你父兄也保不住你!

到了这一步,秋霜哪里敢连累自己的父兄,哭道:“她最近常去的只有安济病坊。认识的也只有顾医师。旁的,奴婢真不知!”

又是顾医师!

许凤洲冷声道:“他叫什麽名字!”

“顾兰时。”

顾兰时……

许凤洲终于想起来了。

上一回在寺庙,她也提到过这个顾兰时。

当日他命人查过,只当这人是个骗子,并不曾放在心上。

许凤洲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她这段时日,一直找他看病?”

秋霜应了声“是”,哽咽,“上一回姐姐生病,也是他治好的。”顿了顿,又道:“就是公子去赵家下聘那日。”

许凤洲闻言,心头一震。

那日他回府时,瞧见安济病坊的马车停放在车门口,马车旁站着一身着白狐鹤氅的年轻男子。

原来他就是顾兰时。

许凤洲怎麽都没想到,那麽一个胆小怯弱的女子,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旁的男子来往。

怪不得她今早不停地催促他起床迎亲,原来是早已有了旁人!

想来钱也是那个男人给的。

她如今本事大了,竟然敢收别的男人的钱!

而这两年他送给她的东西,她却一样都没带走。

衣裳,首饰,压岁钱,那块长命锁,那对翡翠镯子,甚至是那四十两银子,他不过是逗逗她,她都还给他了。

她那麽喜欢小猫,平日里他碰一下都舍不得,竟也肯不要了。

她竟然敢祝他早生贵子。

她以为她是谁?

一件趁手的玩物,也配祝他早生贵子!

想要与人逍遥快活,没那麽容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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