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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难得羞涩,“谁想到那麽快。”
云晴笑了一下,外头传来敲门声。
柳嫲嫲赶紧去开门。
身披墨狐氅衣,眉眼矜贵的许凤洲出现在门口。
柳嫲嫲愣了一下,忙向他行礼。
许凤洲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廊庑下神情有些错愕的云晴。
这时,有些局促的柳录红着脸向他行了一书生礼,请他入院吃茶。
原本也只是礼让一下,毕竟许凤洲傲慢的名声无人不知,谁知他竟颔首,“也好。”说着低头入了院子。
他身后跟着的车夫拎着一大堆东西入内。
柳嬷嬷扫了一眼,全都是极其贵重的补品。
显然,全看在云晴的面子。
她赶紧让秋霜两夫妻谢恩。
许凤洲不以为意,径直走到云晴身旁坐下,极其自然地捉着她的手。
他人生得高大,两条过长的腿曲在低矮的桌下。
秋霜哪里敢跟自己的主子坐一块,侯在一旁不知所措。
许凤洲微微蹙眉,“坐下。”
免得待会儿她心里又觉得塔欺负人。
秋霜只好坐下,头也不敢擡。
云晴见所有人都不自在,只好起身告辞。
秋霜虽舍不得她,可碍于许凤洲在场,说话也不便,只得道:“我迟些时日回府去瞧瞧姐姐。”
柳嬷嬷轻咳一声。
秋霜立刻改口,“瞧云姨娘同小公子。”
云晴挤出一抹笑意,应了声“好”,与许凤洲离开。
两人刚入马车,许凤洲便问:“你不高兴我过去?”
云晴倒也没有。
她只是没想到而已。
许凤洲又道:“你若喜欢,可常来。”
云晴愣了一下,低头应了声“好”。
他握紧了她的手。
两刻钟后,马车再次停下。
云晴听着外头的动静,不像是回家。
果然,一下车,就被一片夺眸的灯光晃了眼睛。
竟是戏园子。
云晴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正愣神,许凤洲已经牵着她的手入内。
戏园内富丽堂皇,亮如白昼。
一伙计迎上前来,向许凤洲呵腰请安,请他上楼。
显然,他早就订好位置。
云晴不肯去。
许凤洲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道:“听完戏,立刻就回去。”
一旁从未听过戏的小英也巴巴望着云晴,显然希望她留下。
云晴只好留下。
许凤洲嘴角止不住上扬,牵着她上了二楼正对着戏台子的雅间。
云晴刚坐下,就觉得有一道实质性的目光盯着自己,十分不自在,环视一圈,并未瞧见有什麽人,却瞧见侧对面坐着一袭浅紫色衣裙,气质端华的女子。
正是华阳县主崔樱。
她身旁坐着一锦衣华服,长相俊朗的年轻郎君。
他不知说了些什麽有趣之事,清冷疏离的崔樱突然笑了一下,如同冰雪融化,摄人心魂。
别说那郎君,就连云晴都看呆眼。
一旁的许凤洲顺着云晴的视线望去,道:“他们成不了。”
云晴转过脸来看他。
许凤洲眸光灼灼地望着她,显然希望她来问自己。
云晴却并未顺他的意,垂下眼睫,“我去,如厕。”
许凤洲也不好跟过去,嘱咐,“快去快回。”
雅间里服侍的侍女忙领着云晴出去。
刚过转角,云晴就被人拦住去路。
环臂靠在墙上,一袭绯红圆领袍杉,长相过分精致漂亮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张扬。
正是崔锦年。
他上下打量云晴一眼,一脸鄙夷,“怎麽,你丢下顾十二,又同他好了?”
一句“顾十二”,云晴的记忆一瞬间回到当初顾兰时带她离开长安时的场景,紧紧地攥着裙角,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崔锦年“啧啧”两声,瞥了一眼戏台子,“看来你二人如今倒是浓情蜜意,既然如此,当初还费那个力气做什麽!害人害己!”
“怎麽不说话,你这小结巴如今成哑巴了?”
云晴张了张嘴,泪如雨下。
要该如何同他说,兰时哥哥已经被她害死了呢。
她不但给害死兰时哥哥的人生了孩子,还每日与他同床共枕。
崔锦年说得对。
她怎有脸好好地坐在这儿听戏?
既然如此,当初又费那个力气逃出去做什麽。
害人害己!
崔锦年没想到她哭得这样要紧,急了,“我不过是问问,你哭什麽?你这样好似我欺负你。好了好了,我不说你就是,你别哭了!”
崔锦年擡起衣袖想要替云晴擦眼泪,还未靠近,有人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将他掼到一旁的柱子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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