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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洲想起那些不堪的真相,心疼得不能自已。
他在她身旁坐下,伸出长臂将她圈入怀中,下巴垫在她削瘦的肩头。
云晴肩上一重,回过神来,稍稍偏过脸,贴上他冰凉的面颊。
她有心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
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道:“魏行首过得极好,叫我同你说,你不必担心她。她还说,从前给你吃的不过是普通的避子药而已。”
云晴怔了一下,真相竟然是如此。
仔细想想,那麽多年里,魏行首其实一直都很照顾她。
若是没有魏行首,也许她早就熬不下去那样的日子。
许凤洲又道:“你母亲的坟墓,我已经着人迁回长安来,到时会将骨灰存放在慈恩寺里,你若是想她,便可去祭拜一二。”
云晴眼睫颤了颤,眼圈红得厉害,一时竟不知说什麽好。
他总是这样,待她好时,让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可狠辣起来,也丝毫不留情。
最终,她低声道了句“多谢”。
无论如何,在此事上,她还是想要谢谢他。
可许凤洲想要的却不是她这句生疏的“多谢”。
他想要她像从前那般依赖自己,信赖自己,依偎在他怀里唤“许二叔”。
但他也知晓急不来。
没关系,他们即将要成婚。
天长地久,她总能回心转意。
这时乳母抱着小许韶入内。
云晴挣脱许凤洲的怀抱,起身想要去接儿子。
许凤洲的怀抱骤然一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下一刻,又听见自己的儿子口齿不清地唤了一声“耶耶”。
许凤洲竟然因为这声“耶耶”激动得眼眶发酸,从她怀里接过来,一时不知t如何是好。
就连小孩子都知晓如何讨人欢心。
往后,他也要多学一学如何讨她欢心。
*
许凤洲在第三日傍晚等到崔锦年的消息。
彼时他刚下值回家,连口茶水还未吃,春明来报,说是崔锦年登门拜访。
一旁正在逗弄儿子的云晴听了这话,心里一紧,忍不住擡眸看向许凤洲。
他俩一向见面必掐,崔锦年又怎麽会找到府上来?
许凤洲道:“你别担心,不过是来坐坐,我不动手。”
云晴立刻收回视线,低声道:“我没,担心。”
许凤洲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又叮嘱两句,去了书房。
刚入院子,就瞧见廊庑下一袭绯袍,神情得瑟的崔锦年。
许凤洲知晓,他定是已经想通,若不然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果然,他刚到廊庑下,崔锦年扬起下巴,道:“你的提议,我答应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许凤洲按耐住心中激动,不动声色,“何事?”
崔锦年灿然一笑,“我要你向我斟茶认错!”
话音刚落,许凤洲微微眯起眼睛,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崔锦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向后跳了一步,“怎麽,你又要动手?”
*
云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隔壁院书房的动静,生怕许凤洲与崔锦年再次打起来。
毕竟此事说到底也是因她而起。
谁知等了许久,也未传来打架的声音,反倒将春明等来。
春明道:“公子今晚留在前院用晚饭,请姨娘不用等他。”
云晴点点头,忍不住问:“崔世子,还好吧?”
春明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点点头,“挺好的。”顿了顿,又道:“公子留了他用晚饭。”
云晴心中更加诧异。
他竟然留崔世子用饭。
他们几时这样好了?
这天晚上,云晴用饭时有些心不在焉。
晚饭后,她见月色不错,便坐在院子里赏月。
大约坐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玩累了的小许韶开始闹觉。
她将小许韶哄睡着后,也早早地沐浴歇下。
刚躺下没多久,一具冰凉颀长的躯体钻进她被窝里,覆在她身上。
云晴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要推开他,两只大手捉住她的手腕拉至头顶,未等开口,灼热滚烫的唇已经贴在她唇上,温热滚烫的舌头探入她口腔里用力搅弄着。
他不知吃了多少酒,酒气在两人唇齿交缠中发散。
她似乎也有了两三分醉意,头脑昏昏沉沉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可吃了酒的男人比平日里难缠得多,捉着她的两只手拉至头顶,俯下身去。
夏季闷热,窗户未阖严实,一阵风吹来,桌上亮着的那掌灯熄灭,纱帘里伸手不见五指。
很快地,轻薄的寝衣被他从纱帘里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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