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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与崔锦年说得一模一样。

云晴有些好奇,“县主,不会,不高兴?”

崔樱愣了一下,摇摇头,神情有些怅然,“我本就是假的,阿娘去世以后,我便也没了作用,眼下,我也算自由了。”

她口中所说的“阿娘”是靖国公的夫人,早在两到三年前就已经过世。

云晴见她似乎并不介怀,悬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待整个=认亲的过场彻底走完,已经是三日后。

崔樱虽然已经不是靖国公府家的小姐,但仍旧是县主,照旧住在原来的院子里。

云晴也暂时与她同住。

崔樱身子本就不好,这几日天气转凉,喘疾又有发作的迹象。

云晴每日都会替她看诊,几日下来,对她也多了几分了解。

她远没有看起来那般清冷,只是因为自幼生病的缘故,不大爱同人说话而已。

而许家这边。

按照原本的计划,云晴要在靖国公府住到许凤洲下聘。

可云晴离开的当晚,许凤洲就恨不得去将人接回来。

虽说上回下江南快一个月,他虽然也日夜思念,但一想到她在家中,他就安心。

眼下她去旁人家里,他心慌得都睡不着。

虽说圣旨已下,婚事也定。

她是他的妻子,谁也抢不走。

但他还是很想她。

派春明送了几封信过去,她一封也未回。

熬了两三日,许凤洲实在想得厉害,恰好管家已经拟定好嫁妆单子,于是这日下了朝会便打马去靖国公府,要见一见自己的“未婚妻”。

云晴本就是暂时寄住在靖国公府,靖国公府的人自然没有不让见的道理,见未来的“姑爷”登门,赶紧去通报。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门房领着崔樱跟前的婢女过来,将他迎入府里,领着他往花园里去。

刚入花园入口,许凤洲远远地边瞧见水榭处坐着三个人。

正是云晴与崔锦年还有华阳县主坐在花园里玩叶子牌。

当下,他心里就酸了。

他这几日在家里吃不下睡不着,就连处理公务时,满脑子想得都是她。

原本他还担心她会不习惯,却没想到她过得这样惬意。

都学会打牌了!

还有那个崔锦年,可恶得很,时不时地把脑袋凑过去偷看她手里的牌。

他不是喜欢崔樱吗?

怎还要同旁的女子这样亲近?

一点儿都不像他,心里一旦认定谁,旁人看一眼都嫌累得慌!

无耻之徒!

许凤洲心里咒骂一句,脚下生风,将那婢女远远地甩在身后。

近了,他放慢脚步,轻咳一声。

正在玩牌的几人听到动静,将眸光投向他。

许凤洲走到云晴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一只大手拢着她手里的叶子牌,问:“可赢了?”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桌面。

只见崔锦年面前堆了一堆的金瓜子,而云晴跟前只剩下寥寥数颗。

看来是输了。

他这个人,最见不得输!

云晴见崔锦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面颊烧得滚烫,支吾,“我,不大会。”

许凤洲神色自若地抽出牌来,“我教你。”

云晴还是头一回见许凤洲玩叶子牌,谁曾想竟还是个中高手。

原本都要输了的排面到了他手里很快转败为胜,将崔锦年杀得片甲不留。

崔锦年向崔樱求助,“阿姐,他欺负我。”

崔樱只当看不见。

崔锦年神情委屈。

云晴见他吃瘪的模样十分有趣,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谁知一擡眼就对上许凤洲的眼睛,又极力地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

许凤洲将她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心情十分地愉悦。

几局下来,将崔锦年跟前的金瓜子赢了个干净。

崔锦年输了钱,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故意坐在那儿给许凤洲添堵。

就连崔樱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同云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在旁人家中,许凤洲也不好赶人,只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捏云晴的手指,以慰相思之苦。

云晴几次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又很快捉回去,轻轻地把玩着她的指缝,面上却云淡风轻地与崔锦年说着话。

云晴总觉得崔樱与崔锦年两姐弟早已窥得他的动作,白皙的耳珠红得滴血。

大约吃了两盏茶,外头有人来报:定远侯家的二公子求见。

崔锦年闻言,面色顿时沉下来,“他怎麽又来了?”

云晴想起上回同崔樱听戏的那个俊朗文雅的公子,大抵就是这一位。

崔樱放下杯盏,“二位先坐着,我去瞧瞧。”

崔锦年见状,也赶紧搁下手中的杯盏追上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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