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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晴未接话。
崔锦年领着她去了自己所居的牡丹园。
云晴到时,崔樱正在花园里晒太阳,见到云晴来,一向冷淡的女子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又要麻烦你了。”
比起上回见面,她起色好了许多,面颊红润,眼睛明亮。
云晴笑道:“不麻烦,我也,躲躲懒。”
不待崔樱说话,崔锦年走到她身边坐下,把下巴搁在崔樱肩上,“啧啧”两声,“躲人才是,阿姐没瞧见,许敬臣方才那小气劲儿——”
话音未落,崔樱坐直身子,眉头紧蹙。
崔锦年旁若无人地握住她的胳膊,委屈,“阿姐,别这样待我。”
云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都红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崔樱声音放软些,“你去忙吧,我同云医师说说话。”
她平日里并不喜欢与人来往,唯独对云晴还算热络,崔锦年就是怕她闷着,才将云晴特地请来,闻言立刻道:“那我回城接个人,晚上再回来。”
云晴一听说他要接人,心底正猜测该不会是顾兰时,崔锦年已经主动揭晓,“今日我生辰,在此设晚宴,邀了顾十二,”顿了顿,又道:“你家许敬臣也会来。”
怪不得。
他一口一个“你家许敬臣”,云晴听得面颊滚烫,总觉得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崔锦年前脚刚走,崔樱便道:“你很怕许侍从不高兴?”
云晴的脸倏地红了,“县主,怎这样说?”
“大抵是旁观者清。”崔樱的眸光转向院子里姹紫嫣红的花朵,“人能够骗别人,却不能骗自己的心。”
云晴一时怔住。
是这样吗?
*
云晴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会是顾兰时。
彼时她正与崔樱在花园里晒太阳,崔锦年与顾兰时出现在花园里。
衆人寒暄几句后,顾兰时对云晴道:“我在药圃种植的曼陀罗花开了,可要去看看?”
云晴见崔锦年一脸促狭,也不敢再待下去,赶紧应了声“好”。
两人一路散步至药圃。
路上,顾兰时漫不经心问道:“他肯让你来?”
云晴知晓他说的是许凤洲。
她“嗯”了一声,咬了咬唇,问道:“他是不是,又欺负,兰时哥哥?”
拳头上的伤,怎麽也不像是碰的。
顾兰时沉默片刻,道:“他其实也没做错。”
云晴闻言停住脚步,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顾兰时对上她的眼睛,眼里的情意已几乎要溢出来,“因为我的确惦记着他的妻子。我知我不该这麽想,我在心里劝自己,只要轻轻过得好就够了,可我无法控制我的心,我很痛苦!轻轻,我们还有可能吗?只要能同轻轻在一起,我不介意任何身份!”
什麽叫不介意任何身份?
云晴没想到顾兰时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一时怔住。
顾兰时还欲说话,余光瞥见一抹墨色的身影,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正是许凤洲。
云晴也瞧见了。
不多时的功夫,一脸怒容的男人已经到了跟前,冷冷望着顾兰时。
顾兰时亦冷眼望着他。
云晴生怕许凤洲动手,忙对顾兰时道:“不如,兰时哥哥,先回去!”
顾兰时不忍叫她为难,只好告辞离去。
待他走远,许凤洲问道:“他跟你说了什麽话?”
云晴哪里敢说实话,眼睫颤个不停,“没说,什麽!”
许凤洲一眼便瞧出她在说谎,忍了又忍,道:“回去吧。”
云晴赶紧点点头。
两人去了蔷薇园。
蔷薇园里的一切都没变,故地重游,云晴心里免不了会思及过去之事。
许凤洲自然也是如此,觑着她的神色道:“不如咱们先去泡一泡汤泉,解解疲乏。”
云晴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与他泡温泉时的一些亲密之事,面颊微微发烫,忙摇头拒绝,“我躺会儿,就行。”
许凤洲突然拦腰抱住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他真没同你说什麽?”
云晴耳朵痒得厉害,低声道:“没,没有。”
许凤洲未再追问下去,缓缓松开手。
云晴心里松了一口气。
宴会开始前的小半个时辰,小憩醒来的云晴开始梳妆更衣。
她出席宴会的衣裳是许凤洲亲自挑的。
一件曳地的墨绿色齐襦长裙,衬得她肤光胜雪,身形窈窕。
许凤洲一时有些后悔替她选了这样的一件衣裳,光是这麽瞧着,他就情难自抑。
云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问道:“可是,不妥?”
“并无。”许凤洲将一件华丽无匹的火红狐裘披在她身上开门,将她遮得严严实实,才牵着她的手出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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