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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芒放开手,心疼地摸着硌出红痕的手心,吐槽道:“什麽破门,这得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才能推开这种门吧。”
几乎在她说完的下一秒,门里传来了嗤笑声。
“呵。”
白芒芒陡然一惊,发出质问:“谁在笑,里面是不是有人,你说话啊,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动动你的脑子吧。”那人丝毫不掩讥讽的口吻。
白芒芒认出了这道熟悉的嗓音,又惊又喜:“闻人彧?!”
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他,白芒芒一下子有些激动,升起了叙旧的念头,不过……
等等,他嘲笑了她。
白芒芒立刻叉腰道:“你在里面,那我问的时候你为什麽不出声,这门这麽结实,我拉不开,你直接把我放进去不就好了,用得着笑我吗?”
“这门哪怕你拉到地老天荒,它也不会开。”闻人彧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因为它要用推的。”
“……”
这可真是个惊天的冷笑话。
白芒芒感觉脸烧起来了,被自己蠢的,她拍拍脸,企图让温度降下去,狡辩道:“这门设计得不合理,正常来说都是要拉的,偏它要推。”
“呵呵。”
闻人彧没有说话,但他的笑声似乎把所有话都说了。
白芒芒:“……”
白芒芒等脸不再发烫,自然而然地推开门,为自己说道:“人偶尔都有糊涂的时候嘛,没什麽大不了的。”
“一次失误足以要了你的小命。”
白芒芒一眼就看到少年靠在墙上,一条长腿平放在地上,另一条长腿屈起,同侧的手就放在膝盖上,姿态潇洒不羁。
他这会倒是没有以前看着那麽阴冷,反而t多了份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应该有的青春朝气。
白芒芒对他动不动咒自己死的行为有些免疫了,她问道:“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容易死?”
闻人彧擡眸看了她一眼,好像什麽都没说,好像什麽都说了。
白芒芒:现在流行用眼睛骂人了是吧。
她张张嘴巴,準备说些什麽,结果差点没被地上的东西绊倒,白芒芒稳住身形,蹙着眉看向“罪魁祸首”——一把长剑。
剑身上染着血迹,透露出不详的信息。
白芒芒心里一紧,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我在外面看见了血手印,到门外就消失不见了,按理说应该是进入了门里。”
白芒芒说着,注意到了他手上干涸的血迹,突然有了个猜测:“那个人不会是你吧,你手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血。”闻人彧面色阴晴不定,冷声道,“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线索。”
这话啥意思?
白芒芒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前半句懂了,他用别人的血在地道抹了手印,至于为什麽要这麽做,可能是因为他有点子疯。
后半句她没懂,线索是什麽?
白芒芒把两句话联合起来,细细琢磨,忽而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用血手印把别人引进来,让他们误以为这里有线索。”
钓鱼执法!
闻人彧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他这种态度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代表赞同。
白芒芒心里感慨,他可真奸诈,连她都上当了,更别说其他自觉能力不俗的人,要是他们知道里面等着一尊杀神,铁定后悔死了。
“你在这里钓了多少条鱼了,呃,就是说你守株待兔了多久,他们都被你淘汰了?”
白芒芒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应该全都被魇境刷新出去了,她踩了踩地上染血的剑:“这把剑是谁的?”
“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闻人彧手里把玩着钢珠,语气泛着森冷之意,“船上对你来说是安全的,这里可不是。”
白芒芒:(=°Д°=)。
怎麽就变脸了,川剧变脸都没你这麽快。
白芒芒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发了他的杀意,擡手阻止:“冷静,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好歹是战友,你会讲点情面的对吧。”
闻人彧从不掩饰自己恶劣的性子,阴森森道:“我什麽样子你很清楚,翻脸不认人,船上的事已经了结,在这里你对我没有用处,杀了有问题吗。”
白芒芒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驳道:“问题大了去了,你这人不讲道义,过河拆桥,枉我这麽信任你,你要是对我下手,就失去了一个对你真心以待的友人,相反,多了个敌人。”
闻人彧冷冰冰地看着她的方向,手腕带动手指发力,钢珠“咻”地一下发射出去,在半空划过一道不见轨迹的影子。
白芒芒根本捕捉不到他出手的痕迹,也谈不上做出躲避的举动,而是僵在原地,瞳孔猛地放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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