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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芒吐槽道:“事实若真如此,那护都司的管理也太腐朽了,皇城坐落在皇朝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如此,那这皇朝迟早要完。”
羊子修思路清晰道:“应当不至于,我想更有可能的是,害曲之武的人给护都司打过了招呼,这个人是曲父不能正面抗衡的,所以他选择了迂回的做法,背地里调查真相。”
然后他话音一转:“不过这一切的依据取决于,曲父对曲之武尚且有感情,而不是表面那麽不闻不问。”
闻言,衆人陷入了沉默。
事情到了这一步是最接近拼凑起来的结果,要想再推进,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出,才能得出更完整的结论。
白芒芒靠在飞舟上,穿梭云层而过,打散了成形的白色云朵,空中传来簌簌的风声,冰冷的温度袭上身体。
突然,她听到闻人彧淡淡地说道:“此事不尽然,曲有道对这个二儿子远远没有那麽上心,即便他被这麽多人欺负,也可以安稳地当个睁眼瞎,羊子修你所说的小巷,必定藏着其他秘密。”
曲有道,就是曲父的名字。
羊子修精神一震,转头凝视着他:“闻人,此话何意?”
他和陈卷儿一起行动过,但对于闻人彧的行动轨迹,他们不太清楚,想来对方查到了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闻人彧顿了顿,看到一旁的白芒芒竖起了耳朵,方才悠悠道:“你们查的是曲府,我查的是曲之武的朋友,发现了些许眉目。”
陈卷儿眼睛一亮:“对啊,我竟然忘记查这个。”因为白马养在曲府上,她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府中人下的手,却忽略了有外人收买下药的可能性。
曲有道的生意遍布皇朝,能做到这麽大,想来树敌不少,如果对方想要通过害曲之武来打击曲府,是说得通的。
闻人彧说道:“那日曲之武说是去赴好友的踏青邀约,我便顺藤摸瓜地查了那几个人,听到了一些话。”
羊子修右手搭在左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手背,他早就分析过曲之武的朋友,他们对曲之t武并不是很关心,但是他们却主动送帖,可见是有利可图。
所以,是不是他们下的迷药?
羊子修看着闻人彧,等他继续开口,却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顺着看过去,只看见了白芒芒。
“……”兄弟你分心了。
陈卷儿也注意到了,她重重地“咳”了一下,提醒道:“闻人彧,你听到他们说了什麽?”
白芒芒此时侧对着闻人彧,仍然感觉到那强烈的视线,她嗔怒地瞥了他一眼:“要说不说。”
闻人彧仿若刚醒过神,唇角上扬:“这些话的大致意思是,他们把曲之武当成冤大头,每次出游都由他一个人承担花销,结果这次曲之武没有来,他们出了好大的血,所以他们决定冷落一下曲之武,让他知道他们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白芒芒忍不住扭头唾骂道:“这帮人也太无耻了,这什麽破烂理由,简直冠冕堂皇。”
“是啊,我也这麽认为。”闻人彧云淡风轻道,“所以我揍了他们一顿,没有几个月估计下不来床。”
白芒芒愤慨道:“干得好。”
这些人把别人当钱袋子,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早就该得到教训了。
闻人彧唇角扬起,浅浅的笑意柔和了他张扬俊俏的面容,让他浑身的气息平静下来,乍一看就像个玉面郎君。
“他们还有说什麽吗?”白芒芒问道。
闻人彧垂眸,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无非都是要如何算计曲之武的恶毒计策,不说也罢,免得髒了耳朵。”
“什麽时候有机会可以和曲之武隐晦地提一下。”白芒芒看不下去了,怎麽有人被这麽对待还甘之如饴的,等那帮人伤势好了,一定还会继续压榨他。
从教子的方面来说,曲有道无疑是失败的,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闻人彧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气着了,回船舱休息吧,秘境的事要紧,这些等我们回来再处理。”
白芒芒感受着肩上的重量,不自在地动了动,起身往船舱走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那我先去休息了。”
指尖从她的身上滑落,停在了半空,闻人彧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怅然若失地垂下手。
羊子修和陈卷儿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明悟:“闻人,你特意支开芒芒,是想和我们说什麽?”
飞舟上除了他们四个人,还有莫星余和李将离,他们都在飞舟的船舱里,而同行的师长则隐在了暗处。
闻人彧看着他们两个人,眼中闪过一道极快的幽光,喑哑道:“你们不用查了,那些人就是下药的罪魁祸首,我废了他们的丹田,让他们再也修炼不了,之所以让他们茍活,是为了让他们感受痛苦,等我出秘境的时候,再带走他们的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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