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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彧不爽道:“你还瞒着我什麽?”
该听的他都听到了,他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身负某种见不得人的任务,那又怎麽样?
闻人彧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不在乎她有多複杂的背景,他只在乎一件事——她不可以不打招呼就失蹤了。
白芒芒翻了个白眼,优雅的姿态顿时灰飞烟灭:“我能瞒你什麽,你都知道的。坐下来吧,站着多累。”
闻人彧没有坐,他仍然死死抱着白芒芒,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似的,刚见面就抱着,也不嫌累。
白芒芒无奈:“好吧, 你开心就好。我是真的失忆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进入魇境的。你觉得那个人说得可不可信?”
闻人彧抱着她坐在椅子上,白芒芒顺势揽上他的脖子,亮晶晶的眼眸透露着询问之意。
“你的记忆呢?”
少年语中带着安抚。
白芒芒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眼底闪过失望之色, 低落道:“空空如也。”
那个人说了那麽多话, 可她找不回一点记忆。
“我在。”少年低声哄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记忆会丢失, 他不会。他比她的记忆更可靠,所以依赖他吧,变得离不开他吧。
白芒芒心里好受多了,被迫接受这麽多陌生的消息,她一个消化太难了,还好有人分担。
想到这里,她心头泛甜。
要不是想到陈卷儿和羊子修,她能放任自己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
密道中。
白芒芒和闻人彧五指相扣,她百思不得其解道:“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麽?”
闻人彧摩挲着细嫩的小手,笃定道:“搬家。”
白芒芒不禁侧目:“啊?”
“你可以这麽想,他们和魔种同为禁区生物,立场天然注定,然而他们不仅没有帮忙,还隐藏了自己的存在。禁区的覆灭是显而易见的,他们既然决定不帮助禁区,必定找到了其他出路,这条路很明显,就是去禁区外生存。所以出禁区时,他们不肯叫灵师知道自己是禁区生物,怕受到打压,说明他们决心抹除过往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闻人彧难得长篇大论:“如果代入搬家,是不是就说通了。搬家的前提是要有个家,去这个家之前是不是要派人去确保安全性,理解了吗。”
少年在侃侃而谈中神采飞扬,活脱脱一个玉面郎君,令人心驰神往。
“啵~”
白芒芒情不自禁踮脚,吻了下他的侧脸,崇拜道:“你好厉害,这麽一说我就能明白了,我都没你想得深。”
一瞬间,少年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
她亲他了,主动的!
闻人彧感觉手脚不是自己的了,明明想往前走,却驻足不前。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芒芒亲他了!
心间顿时开了一朵小花,难言的喜悦在体内流淌。
闻人彧看着她,耳垂红红的:“你怎麽突然……亲我?”
声音越来越小,竟然显出几分羞涩。
白芒芒这个始作俑者相当淡定:“想亲就亲了,你不给亲吗?不乐意的话,你亲回来就是了。”
“嘿嘿,我才没有不乐意,我只是开心过头了。”闻人彧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像只摇晃着尾巴的大金狗。
暧昧的情愫萦绕在二人之间,他们对视着,誓要看到天荒地老,不知何时,两唇相贴,互许终生。
“我永远在你身边。”
“我也是。”
坦诚和承诺是相爱之人最美的誓言。
……
四人在一处密道口彙合。
陈卷儿脑门冒汗,拉着白芒芒上下打量:“可算找着你了,我一回头没看见你,魂都被吓飞了。”
她以为芒芒被鱼怪给吃了。
不夸张地说,陈卷儿当时的天塌了,一瞬间天旋地转,她距离芒芒那麽近,竟没有救下她。
羊子修同样自责,他放心地把鬼蛇藤留给白芒芒,结果鬼蛇藤就是最大的不安全分子,多大了,跑去玩水草。
鬼蛇藤低垂着头,竖瞳黯淡无光,接受着主人的责备,它心里也难安,主人让它看着芒芒,它却把人看丢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它的脑袋上。
鬼蛇藤擡头,看见白芒芒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别怪小蛇了,那漩涡是有心人对我设的,防不胜防。”
陈卷儿炸毛:“谁搞的鬼,看姑奶奶不把他剁碎了,就知道柿子挑软的捏,有种和我硬碰硬。”
软柿子·白芒芒哭笑不得:“事情是这样的……”这件事没什麽好瞒的,摊开说就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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