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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芒心中一紧,事情好像越发脱离了掌控,她的脑海里全无半点阵师的施术之法,只能茫然地摇摇头。

陈卷儿长叹一口气,她看着粗枝大叶,实际上也有敏思,诸多异常之处,已证明芒芒的不同寻常。

羊子修见衆人沉默不语,知道他们在慢慢消化思索,便暂且歇了心思,继续琢磨孔正明的话语。

闻人彧覆着白芒芒的手背,源源不断地带去热量,这个人,早已不知什麽时候悄悄学会了体贴。

白芒芒低头看着那只劲瘦结实的手,眼中明暗交替。

若有确切的身家背景,谁肯做来历不明之人。

可她想证明自己都无法,她感觉自己正陷入了一团迷雾,本希冀于孔正明可以解答,可他的答案只是一半而已。

既然如此,孔正明为什麽要出现!

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困囿于自己的身世,她就可以继续不知地生活下去,是他的到来,戳穿了她悬于空中楼阁的背景!

尽管学院阴差阳错间承认了她的存在,她也因此结识了可敬的师长,可爱的同学,更有挚友在旁,可若她和禁区牵扯上关系,他们还会始终如一吗?

白芒芒恐惧于记忆的失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做了梦,梦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还是真的有那麽一个地方。

她的底气,因找寻不到的记忆,猛然消散!

闻人彧眸光一动,注意到了她的用力,掰开她掐出血丝的白嫩手背,不禁自责自己的粗心,竟未早点发现她心底隐瞒的不安。

他耐心地说道:“听完陈卷儿的话,你的记忆仍然找不回来,那我就和你去禁区找,直到你的记忆完全恢複。”

人都有执念,他的执念是变强,而她的执念是找到过去,更确切地说,是找到自己,人有过去现在将来才是自己,三者不可分割。

她要找到自己的根,那他只需陪着。

白芒芒懵然擡头,对上他温和的眼睛,神情软化几分,张嘴嚅嗫了下,低头不去看他:“你不嫌麻烦吗,禁区不是个好地方,你最喜欢在外面跑来跑去,何必受此束缚。”

低低的声音中,已然有了退却之意。

白芒芒不想以己之事,以爱她之名,禁锢他的自由,更不愿让他牵扯进这些破烂事。

还有她的好友,他们都应该回到正常的轨道,去过既定的人生,而不是掺和进她失忆与否的事里。

她已经有预感,这事并不简单!

“你又凭什麽觉得我嫌麻烦,涉及你的事,那都不麻烦。”闻人彧缓缓收紧拢在她双臂的手,不满她的退缩,“再者,谁说我喜欢跑来跑去,我既有了归处,你还怕我不回家吗?”

白芒芒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未料到他他突如其来的赤诚示爱,不知所措地动了动身体,却被他搂得更紧。

那些彷徨啊,忧虑啊,瞬间消失了一半。

陈卷儿声援t道:“就是,一点都不麻烦,灵师怕事的话,不如趁早摆摊卖红薯,好过来学院受苦。”

不安的心渐渐平定,即便她表现得再大义凛然,其实此时此刻,脆弱的她,就是需要他们无条件的支持。

羊子修徐徐道:“在你眼里,我们是什麽人,在好友有难之际,便撒手不管,只顾自己逍遥快活吗?”

白芒芒立刻泪盈于睫,她第一时间推开他们,一是想要他们远离危险,二是怕他们露出异样情绪,那不如她亲自远离,成全这段友谊。

可她的顾虑,在他们的坦白下,彻底烟消云散!

白芒芒闭眼默泣,大颗晶莹饱满的泪珠成串落下,宛若断线的珍珠,于悲意透露出几分凄美之态。

陈卷儿心疼地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泪,柔声哄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自个瞎想什麽,我还以为你心里真不介意。现在哭得起劲,小心把脸哭花,那就不美了。”

闻人彧落后一步,警告地瞪了眼这个“色胚”,双臂转了下,令白芒芒换了个方向,独自俯身安慰。

陈卷儿暗道霸道。

羊子修动作最慢,见状,悠悠长叹,然片刻后,白芒芒依旧止不住泪水,似开了闸的水龙头,要把所有焦虑哭尽。

闻人彧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越是柔声哄,芒芒哭得越是起劲——

他不知道的是,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受不得人哄,一旦有人哄,那眼泪立刻就来了,因为有人撑腰嘛。

羊子修摇了摇头,说道:“孔正明除此之外,还说了些其他的话。”

白芒芒果然不哭了,红着眼看他。

羊子修觉得还是自己哄人行,大胆地对闻人彧投去挑衅的眼神,欣然道:“孔正明自述芒芒刚进入盆地时,背地里瞧不起她,明面上也起过几次摩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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