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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临对自己的审美满意道:“很适合。”
越鲤也赞同:“挺好看的。”她在衣着上没有那麽多事,破烂衣服能穿,金丝银线也能穿,难看无妨,好看欣然受之。
马车候在宫门外,烛云也停在车顶,看到她,差点就扑过来,还是宁长风擡手制止。
她走过去上车,才进马车,听到有人叫她:“陛下!”
越鲤撩开帘子,一看,是邓庭轩过来了。
邓庭轩走过来拜了拜,说:“陛下一走,臣也将回宁州,下回朝见陛下,又要下一次的年节。”
越鲤说道:“宁州这几年也受了不少苦,回去好好休养。卿且听我几句劝,天下大局已定,屯兵只会徒耗钱粮,尽快让将士们卸甲归田事农桑,恢複宁州的元气。”
邓庭轩犹豫了一下,应承道:“臣听命。”
越鲤叹一口气,命他擡头。她看着他的眼睛,字字认真:“邓庭轩,从前之事,你我心底都一清二楚,从今往后你在宁州安分守己,我可以既往不咎。”
邓庭轩想要辩白:“陛下,臣从未……”
越鲤伸出手搭在他手腕上,低声说:“朝臣都劝我不能放虎归山,说我一定会后悔。可是邓庭轩,我敢信你,你能不辜负我吗?”
邓庭轩看着她,目光闪动,心中千般万般思绪,本来就难以抉择,听到她带着这样的气度剖白,更是心潮涌动,不由说:“陛下……臣必定不负陛下。”
越鲤拍了拍他,收回手,缓缓说:“那就好,我们来年再见。”
邓庭轩深深地躬身一拜。
帘子放下,马车出城。片刻之后,帘子又从外面一撩,韩世临坐进来,问:“你不会当真相信他会被感化吧,陛下口舌能当百万之兵?”
越鲤推测说:“他刚才回答我的时候,应当是有几分真心。吕文镜做了二黄的老婆,我又给祖宗烧了乱臣的名单,都十分震慑,他一时半会儿不敢做什麽。”
韩世临接上她的话:“但等他一回宁州,那股受惊和感动劲头过去,兵权握在手里,就忘记你说的话了。”
刚说了两句,马车门框有人敲了两下,越鲤说:“进来。”
宁长风得了应允才进来,也坐到她身侧,同样说:“陛下,邓庭轩狼子野心,不可不防。他说的话不算数,看他对兵马的态度才算数。”
越鲤肯定道:“我知道,先等等吧。我只希望他多犹豫一段时间,给我们一些準备的时间。”
韩世临在另一边说道:“两句话确实不够分量,陛下应该把玉玺再砸一块下来,送给他,或者把玉玺送到宁州。”
越鲤生怕这话委屈了宁长风,连忙说:“也不是什麽人都有资格让我如此擡举。”
韩世临哼一声:“确实,送给邓庭轩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像打宁将军,就都回来了。”
宁长风正戴着玉玺吊坠,一听这话,简直莫名其妙,朝着越鲤说:“陛下,臣口舌不像韩大人这般厉害,难怪讨不到陛下欢心。”
越鲤点了点宁长风手背,有点好笑,安抚说:“怎麽会,长风,你什麽都不必说,也不需要去学话术,我心里明白。”
韩世临越发不高兴,说:“宁将军有用,陛下亲近也是应该。臣现在没用,陛下就不护着了。”
他说话都拐着弯带着内涵,越鲤才刚出发,就听累了,说:“行了,你俩没事都出去。这马车也算天子銮驾,少给我吵吵闹闹。”
把两个人都轰出去,越鲤才得到清净。
又走出去一段,宁长风敲了敲窗户,越鲤开窗,他说:“沿途春日风景正好,陛下如果无聊,可以看看解闷。”
越鲤听他的话向外看,果真满目青翠,烟柳轻绿,桃花缀在枝头,一切都焕发生机。宁长风问她:“陛下是不是没有出过洛阳城?”
她如实回答:“不曾,哪里也没去过。”
先帝从前带几个皇子皇女出行过,但钟明月受不得风吹,从来没参与过。越鲤陪着她,也哪里都不去。
宁长风便说:“汝南离洛阳不远,陛下先短途出行适应一下。”
越鲤半开玩笑说:“放心吧,我现在是真龙降世,没那麽脆弱。”
春日出行,气候宜人,连夜间的星光都好看许多。她看到新鲜东西,时常问一问,路边开的是什麽花,天上亮的是什麽星。许多东西她在书里都读过t,只是没见过。
走出来才发现,一方宫墙所能窥见的天空实在狭小。
他们一行人轻装上阵,并不带多少兵马,走的是官道,晚上在驿馆休息。走了几天,吃饭时韩世临问她:“陛下这几天精神不错,是不是出来一趟,比在宫里清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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