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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臣子心怀抱负,遇上知人善用的君主,在他们心里,这样的帝王就是他们的神明。
一件未遂的刺杀案,让她利用到了极致。
使臣讲故事似的说:“不过也遇到一点小阻力,陛下要安排陈颂今进御史台时,就遭到韩大人的反对。韩大人与那陈颂今争执起来,中途陈颂今听错一句话,韩大人就冷嘲热讽说,陈探花比我们少了一只耳朵,听不清也是自然。气得陈颂今羞愤难当,再说不出话了。”
宁长风手里拿着烛云的羽毛,问:“陛下没骂他?”
使臣摇摇头:“骂是没骂,只说他放肆。但后来,陛下收到一封弹劾韩大人一位远亲叔伯的折子,说他强占官田。这件事有争议,用新田法与旧田法,判出来的结果不同。听说陛下去找韩大人,不知他们二人都说了些什麽,最后,折子按下去,韩大人竟然向陈颂今道歉了。”
“虽然还是很气焰嚣张,好歹认错了。要不怎麽说陛下是陛下呢,她对韩大人向来维护,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处处偏袒,一有事,绝不动他,只会去翻旧账处置他韩家的亲戚,韩大人不得不低头。”使臣感叹。
连韩世临都被她找到破绽了。
她就是大越开国至今,最大的奇迹。
宁长风收起烛云的羽毛。这几年,越鲤独自做了许多事,她已经成为一名有威严的帝王,收拢起一批死心塌地的臣子,谁也不敢再算计和忤逆她。
宁州很少下雪,这年过节,罕见地下了一点小雪,挂在冬樱树上。
这一年,宁长风没有梦见越鲤来找她。过完年节,他要回洛阳了。
第 69 章
分别五年之后, 宁长风终于回到洛阳。
他年后立即出发,抵达洛阳时,又是一个初春, 草长莺飞。进城时,他恍然想到, 他和越鲤分开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洛阳城比他走的时候还繁华不少,他回城的消息早已传回来, 洛阳夹道欢迎,将士们一路欢腾进了城。
宁长风进宫面圣, 沈采薇在宫门处等着,引他进去,客套几句之后说:“请将军卸甲、解剑, 自从去年出了陛下遇刺的事,宫中规矩就严明许多,也有几处宫殿重新翻修过, 陛下便派我来为宁将军引路。”
他说道:“劳烦陛下挂心。”
沈采薇在前面走, 说道:“将军一去五年, 陛下时常念起你。”
宁长风看四处宫墙与宫殿,与记忆中比较起来。不多时, 迎面过来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官员。沈采薇说:“陛下刚召集几位重臣开完小朝会,大家都从立政殿那边出来。”
刚说完,先是祁海走过来,向二人分别拱手说:“沈少使。宁将军,一别五年, 终于从宁州回来了。”
宁长风回个礼, 说:“祁统领,好久不见。”
祁海寒暄两句, 身上还有皇命,先走了。宁长风看他模样,比从前稳重许多,话也不多说。以前觉得他身手不错,但有些傻,常担心能不能保护好越鲤,现在看来跪了一夜有所成长。
没走出去几步,又一名剑眉星目的中年官员向沈采薇客气道:“沈少使,这位是?”
沈采薇答:“是宁将军回来了。”随即对宁长风介绍:“这位是兵部的穆尚书,二位虽不曾谋面,应当互相听说过。”
穆英杰和和气气行个礼,笑着说:“原来是宁将军,果真英雄出少年。”
宁长风回礼:“穆尚书大名鼎鼎,仰慕已久。”
同朝为官,穆英杰与他少不得要打交道,搞好关系準没错,穆英杰客气道:“论起来宁将军还算兵部的顶头上司,真是年轻有为。”
宁长风也说:“岂敢。”
两个人客套一番。
再走下去,一名女官匆匆而来,见到沈采薇,也打招呼:“沈少使。”
沈采薇再介绍一下双方:“这位是吏部点校司的何晏扬大人,这位是宁将军。”
何晏扬向宁长风行个礼,没多说什麽就匆忙走了。等她走出去,沈采薇解释道:“何大人快人快语,宁将军见谅。”
从宁长风回来,见到他,不说人人恭维,起码都颇为热络,只有何晏扬看到他跟看到寻常人没两样,脑子里只惦记着越鲤刚才交代的事情。
她刚离开,关流英走过来,他认得宁长风,不用介绍,打个招呼準备走,忽停下脚步,脑筋一转,说:“宁将军在宁州待了五年,山高路远,怕是不知道。你走之后,陛下再无人可仰仗,只能时常召见韩大人,君臣二人在嘉德殿夜夜长谈……”
他越说越露骨,沈采薇紧急喝止道:“关大人不要胡言乱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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