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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临与宁长风各自还要负责收场。等把所有官员都看着送走,他们两个才有空去找越鲤。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都在越鲤屋外求见,这个特殊的日子,谁都不想落下,一定要陪她过完生辰。

侍女早就得了越鲤的吩咐,专门守在外面等着。他俩说求见,侍女便回答:“陛下说了,今日二位大人辛苦,回去早些休息,陛下已经召来何大人侍寝,二位请回。”

两个人俱是一脸意外,怎麽每次他们相争,都有人白捡便宜?这次竟然是何晏扬!

韩世临简直要发火:“何晏扬一个从五品,她有什麽资格……侍寝?”

宁长风心有不平:“陛下今晚就连一面都不见了?”

侍女仗着有越鲤撑腰,说话格外硬气:“陛下有令,两位大人请不要违抗。陛下也是为了两位着想,不愿看你们争斗,况且她已经歇息……”

她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噤声。

既然何晏扬也在里面,他们两个当然不能硬闯。韩世临袖子一甩,回去了,一副他也有脾气的样子。宁长风逗留片刻,也只能无奈回去。

屋里越鲤确实已经歇下,她的床榻够宽敞,别说睡一个何晏扬,再把那两个宠臣塞上来也绰绰有余。她睡在里侧,何晏扬直挺挺地躺在外侧。

越鲤沐浴过,更觉疲懒,丝被薄薄一层盖在身上,转了个身,柔软地準备入睡,却感觉她与何晏扬之间空了一大块。

她擡眼看了看,说:“离这麽远干什麽,我还以为你睡在洛阳呢。不怕掉下去?”

何晏扬僵硬着向里挪了一下,完全是硬着头皮,她连越鲤身上的沐浴香气都能闻到,甚至再靠近一点,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气息。这一切都让何晏扬万分紧张。

越鲤哭笑不得,道:“我又不是真要你侍寝。”

她的这些臣子私底下没大没小,到了床榻这一步,冒犯她的事没少做,何晏扬是最恭敬端正的一个,连靠近都不敢。

越鲤瞧着新鲜,又带了点醉意,不着边际起来,不由说道:“人常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们晏扬可就厉害了,金榜题名,题的是状元,洞房花烛,睡的是皇帝。”

何晏扬瞪大眼睛,脸颊噌一下红了个彻底,热得发烫,幸好灯已经灭了,越鲤看不到她的样子。

越鲤也没想要她回应,自己说着乐,说完闭上眼睛,打算睡了。平缓呼吸了几瞬,她听到何晏扬声音微微发颤说:“陛下,臣……出身贫寒,见识浅薄,行事作风比不得那几位大人潇洒。”

这句话说得何晏扬喉头艰涩,用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越鲤一愣,眼睛複又睁开。

她的近臣之中,大多数人家世显赫,即便是差一点的陈颂今,也是书香门第,唯有何晏扬穷得揭不开锅,要不是有韩家的接济,根本读不下去书。

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之下,何晏扬凭借惊人的执着坚持读书,她相信自己的能力。长久以来,她养成了沉默生长的习惯,一点额外的花哨都不擅长。

幸而越鲤发现了她,一朝点作状元,直上青云。但越鲤身边的臣子都太强悍,他们各有一套与越鲤相处、缠着越鲤的本事,何晏扬只有读书的本事。

何晏扬可以想象,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其他人,他们一定很会哄越鲤开心,而她自己,只是得到这个靠近女帝的机会,就已经花光了所有力气和运气。

越鲤说道:“晏扬,潇洒可不能当饭吃,我只喜欢有本领的臣子。你一身本领,连户部尚书都要看你的脸色,何须妄自菲薄?”

说到这个,何晏扬惭愧道:“姚尚书怕的是陛下,我不过是狐假虎威。”

越鲤说:“那我怎麽不选别人,这世上千千万万读书人中,我怎麽偏偏点了你当状元?”

即便在黑暗中,何晏扬也悄悄去看越鲤的眼睛。她知道跟她资历差不多的官员们都把越鲤当神祇,对她而言尤其是,在殿试的那一天,越鲤亲口点她作状元的那一刻,她人生的所有意义就都由越鲤赋予。

越鲤伸出手,将她抱过来,她懵懵懂懂就埋进越鲤怀里,受宠若惊,心跳愈发激烈起来。越鲤摸摸她的脑袋,让她放松,轻柔地说:“晏扬,你是我这辈子点的第一个状元,我很珍惜你。”

何晏扬眼睛不由湿润起来,不知不觉间,没有刚开始那麽手足无措了。

过了片刻,何晏扬在她怀里说:“刚才为陛下更衣时,看着那件织金的衣裙……”

那衣服很複杂,她费了好大功夫才解开,总觉得自己见识少了,在陛下面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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