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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朔伏地道:“陛下息怒,臣也是无法,这一口,必须是趁热的时候最美味。”
越鲤在食物面前很公正,好吃就是好吃。但孟朔烫了她一下,她心里憋屈,孟朔最会察言观色,立马表忠心说:“臣为了这道菜尽心尽力,这两日就守在烤炉旁边,刚烤出来立马尝试吃下去,嘴里都烫出来一嘴泡,才为陛下挑选出最美味的时机。”
她瞪了孟朔一眼,说道:“都起来吧。”
宫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余下菜品一一呈上,一整只肥美的鸭子上了餐桌。越鲤再吃这道烤鸭,依然好吃,但比不上第一口的惊豔,孟朔说得倒也没错,只有最烫的那一下最好吃。
越鲤叫韩世临也过来尝尝,韩世临看她烫的那个样子,谢绝说:“臣福气不及陛下,就不必了,请陛下享用。”
他不肯,越鲤更来劲,勒令他必须吃,两个人来回拉扯之间,最后送进韩世临嘴里已经没有那麽烫,越鲤颇为遗憾。
第 92 章
看越鲤似是满意, 孟朔胆子也大起来,他料想越鲤也不会怪罪,她是性情厉害了些, 但又不是暴君。
越鲤吃着,问孟朔:“上次说中秋宴会的酒还没备好, 现在好了吗。”
孟朔回答:“已经备好,以十二年乾酒为主, 醉流霞与琥珀樱桃也準备得足够。”
韩世临在旁边一听,说:“我不是才送了十五年乾酒进宫, 为何中秋大宴只用十二年?”
孟朔向他解释道:“韩大人懂酒,但不懂陛下。乾酒以十五年最好,但陛下偏爱十二年的, 口感更柔一些,香气外放浓烈,因此这两年宫宴优先选用十二年。”
韩世临稍稍蹙眉, 他觉得孟朔在故意挑衅, 要说话好好说便是, 非要加一句说韩世临不懂越鲤,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不就是报複前几日他与孟怀光关于婚事的争执。
越鲤一看韩世临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顺口说:“你又不研究饮食,这些都是孟朔平时的工作。”
孟朔跟上说道:“是呀,上次见韩大人为陛下剥石榴, 恐怕就是不了解, 陛下最不爱吃石榴,曾与臣说过, 除非哪天能把里面的石榴籽也剥掉,否则就不吃。还是臣想了许多办法,做了石榴汁出来,陛下才準许石榴上桌。”
越鲤已然不记得这回事,她没有那麽多规矩,也就是在孟朔这个专职研究饮食的官员面前,才会提出诸多要求,甚至有时候蛮不讲理,对孟朔这种性格的人不能给太好的脸色。
韩世临不擅长做伺候人的事(除了侍寝),他剥石榴,越鲤一般不会挑挑拣拣,她并不是真的讨厌石榴。
但是孟朔这麽一说,韩世临受不了,他心想,越鲤喜欢吃什麽你知道,那她喜欢……你知道吗?
可即便他与越鲤两个人的关系人尽皆知,他也不能公开与人炫耀这等私事,还没想出个更好的回击,孟朔又向越鲤说:“想来韩大人世家子弟,君子远庖厨。倒是宁将军借了几次宫中炉竈为陛下献菜,听闻做得都色香味俱全。”
越鲤正在上头看热闹,好不精彩,终于明白平时百官上朝为什麽都跟看戏似的如癡如醉。听到这句,她公允评判说:“长风厨艺是不错,他这人颇有生活意趣,什麽都会一点。”
孟朔恭维说:“陛下亦是懂生活之人,与宁将军正相配。”
他心里清楚,要是拿他自己去跟韩世临碰,几句话之间就要被韩世临羞辱个体无完肤。还不如把宁长风搬出来,能气韩世临一点算一点。
韩世临看不上他,才会在与孟怀光的争执中扯到他,除了利用孟怀光的刚烈性格,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意味:瞧你这套标準,选出来孟朔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想让孟朔与陛下成亲,做梦呢,下辈子吧。
孟朔知道,他一个做饭的閑人,配不上雄才大略的帝王,但他也有点心劲,他就是天底下最能哄越鲤毫无防备地开怀的人。
固然他不能与越鲤成婚,难道韩世临能?大家都是外臣,他好歹还负责越鲤每天吃什麽喝什麽,韩世临能做到吗。
这几句彻底惹恼了韩世临,说道:“不就是做饭,这有何难,我从前没有理由做罢了。”
越鲤连忙对他说道:“行了,给你俸禄又不是请你t来做饭,你都三品大员了,还惦记抢尚食局的活儿干。”
但韩世临心意已决,说道:“陛下既然喜欢有生活意趣的,那臣便意趣。”
越鲤一想,似乎还真没见过韩世临喜欢什麽,他身上担子重,肩负整个韩家,平时光政事就够他忙碌。
见过他做一些有意思的事,也都是为越鲤準备衣服首饰、送花。以往越鲤给他赏赐东西,他看也不带看,自己家里有矿山和钱庄,什麽好东西没见过,都没多大兴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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