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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侍郎辩解称:“臣乃陛下之臣,服侍陛下是分内之事。”

越鲤并不领情,说:“你也是靠家族门荫入仕,做到四品位上,是王臣,而非家奴,怎可自降身份?”

吏部侍郎见她不快,连忙认错,拜道:“陛下恕罪。”

越鲤转而对百官说:“我非轻视宫人内侍,而是在其位谋其事,衆卿做好分内之事即可。若有想近身服侍者,告知沈少使一声,由她安排净身后进宫做内侍。”

下面朝臣都神色一凛,再也不敢造次。

有她这麽整治一回,朝堂风气整肃不少。但她本身就很招臣子亲近,那几个近臣一点没收敛,照样想方设法缠着她。

这就是时机和尺度的问题了,私底下亲近,别太谄媚,她一般都会应允。她要用一生去学习如何做皇帝,衆臣要用一生去学习如何做她的臣子,学无止境。

入秋之后,越鲤常爱吃暖胃的食物。北地草原进贡的羊肉一点都不腥膻,反而有一股奶香味,用来烤全羊和做暖锅都合适。

还有草原的锅茶,由奶豆腐、奶皮子、牛肉干与炒米熬制而成,鹹甜鲜香,尚食局厨房依越鲤的口味调整,多加奶酪,增加甜味,喝起来奶香浓郁,越鲤隔几天就要熬一锅。

这天她干脆叫了几名曾在西北驻军的武将,都来享受一餐。为首的自然是越鲤亲自从西北抓回来做兵部尚书的穆英杰,他现在认了俞逸飞做干儿子,走到哪儿都带着上。这小子傻人有傻福,越鲤也默许他跟着。宁长风与这些武将关系都处得好,越鲤便也把他叫来。

这顿饭定在下午,中午时分越鲤倚在美人榻上小憩片刻,读了一半的书放在旁边。

她随了钟明月,不喜冷,九月已经是深秋,下过几场雨之后萧瑟转冷,殿里烧起暖炉,她穿得单薄,薄被盖在身上一会儿就热起来,半梦半醒中困倦地推开。

俞逸飞是第一个到的,他想先来找越鲤聊聊天。他过来求见,沈采薇说陛下正在休憩,他便隔着一道珠帘在外面等候。

沈采薇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叫越鲤起来,便先派几个侍女去取要更换的衣服,并交代一番。

越鲤睡得熟,俞逸飞觉得有趣,也不知在想什麽,看得津津有味。看着看着,他眼尖,忽而发现越鲤侧露出的脖颈上有一小片红痕,难道深秋了还有虫子能咬到她,还是说,她受伤了?

趁着沈采薇在忙,俞逸飞疑惑地靠近,看了看,武将性格溜出来,总觉得那像什麽伤痕,忍不住伸出手,挑开衣襟,指腹按上去确认。

越鲤有转醒的迹象,模模糊糊说:“长风……”

沈采薇才跟侍女说了几句话,一转身,看到俞逸飞竟然俯身伸出手碰到了越鲤,她吓得魂飞魄散,喝道:“俞大人这是做什麽!”

她两步过来拍开俞逸飞的手,护在越鲤身前,怒道:“未得传召,俞大人怎能擅闯陛下寝殿!”

俞逸飞也懵了,他低头一看,越鲤眼睛睁开,伸出一只手,由沈采薇扶着坐起身,脸上还残余午睡的倦意,但眼睛很快就清明。

穆英杰与宁长风在宫门口遇到,便一同结伴前来。他们两个也先去向越鲤请安,进了嘉德殿,却见俞逸飞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跪着。穆英杰走过去,问他:“怎麽跪在这里,可是哪里惹陛下不快了?”

俞逸飞一脸懊恼,躲闪着说:“这……师父,你别问了,唉。”

穆英杰又问:“闯祸了?要不要我向陛下求情。”

他知道这便宜儿子不靠谱,经常惹越鲤生气,但也知道他犯不了什麽大错,最多就是说话不着边,天马行空了些,越鲤多数时候都很宽容。

俞逸飞脸色更是为难,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哭丧着脸小声说:“不要求了,我认罚。”

宁长风跟在旁边听着,也有几分好奇。俞逸飞看见他,求助说:“宁将军,你能不能教教我,为什麽我总是惹陛下不高兴,你就从来不会。”

当着穆英杰的面,宁长风不好对他太轻视,便敷衍说:“你再多做几年官就好了。”

俞逸飞嘀嘀咕咕说:“刚才陛下还叫了宁将军的名字。”

宁长风听在耳中,总觉得不大对,正要再问几句,殿内传来越鲤的声音,朗声道:“他爱跪就让他跪着,谁都别管。”

她都这样说,穆英杰爱莫能助,同宁长风一起进殿请安。

越鲤已经换过衣服,听他们两个问过安,便要一同赴宴。穆英杰在旁边探问道:“陛下,不知劣徒又有哪里冒犯了陛下,待臣回去好好教训他。”

闻言,越鲤说道:“他未经传召,擅闯寝殿,像是要行刺杀之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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