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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临宁可改变策略,也不肯让其他官员利用他来达成目标。越鲤就没见过像他这麽傲的人,洛山梅一句话惹得他不高兴,他就换了一个态度,要跟越鲤走,你们这帮人留在洛阳自己玩吧。

议事还没议出结果,朝臣之间已经交锋几次,有赌气的,有算计的,还有浑水摸鱼的。越鲤看得有趣,也不急着说自己的打算,喝口茶慢慢听大家开动脑筋互相斗法。

第 100 章

然而, 韩世临说要去,其他人不免想着:他要是能去,我为何不能?话题逐渐就歪过去, 过渡成我也要去,竟是慢慢默认了让越鲤去。

一群人中, 脑袋最清醒的姚净远几乎要扼腕叹息,他藏在衆人中间, 不敢出声,生怕越鲤注意到他, 要把他也带去北地。

他一点都不想追随越鲤外出,他也想不通韩世临为什麽每年都要追着越鲤跑出去。

那年越鲤去敦煌,韩世临就非要跟着去。他前脚刚走, 后脚孟怀光连同钟煦齐心协力把御史台的两个中丞全都卸了。

这自然是越鲤临走前的安排,她把所有事情都準备好,只等韩世临一走, 没人能护着, 便由钟煦出面、孟怀光辅佐, 拿出何晏扬查证积攒的渎职与贪腐证据,下了两个韩世临的帮手。做官哪有没把柄的, 全看皇帝想不想治。

而在外伴君的韩世临一概不知,等收到信,人在皇帝身边,一来一回,手伸不了那麽快, 已经没办法挽救。

韩世临有一个致命弱点, 就是他做事喜欢亲力亲为,看不上别人。别人每次出现漏洞, 就会被他嫌弃太蠢,他不屑与蠢人为伍。

所以他这边大权独揽在自己手中,其他人靠不住,他一走,受韩家庇佑的臣子都胆战心惊,没有招架的能力。如果只是对付钟煦钟慈,他们并不害怕,但面对的是越鲤留下的计划,他们的本事就不够用了。

那年,姚净远默默看着韩世临的势力範围遭削,他心有戚戚焉。越鲤不在洛阳,过得最滋润的就是姚净远,钟煦钟慈那点本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嘴上百般恭维,手上连吃带拿,几乎每一天从户部放衙回家时都赚得盆满钵盈。

也难怪越鲤这两年老是敲打他,想要钱就把他拎起来抖一抖,搜刮点金银出来。因为他是最放肆的一个。

在姚净远看来,如果哪天越鲤出行时说要带上他,估计就是要彻底清算他了,等他回来,户部的位置已经叫何晏扬坐了。

户部实在太重要了,现在他说了不算,何晏扬说了也不算,要他们两个和越鲤一起说了,才算。

他本以为偌大朝堂之上,唯有韩世临与他是同一种人,没想到韩世临在大事面前一点都不聪明,竟把脑袋伸过去给皇帝磨刀。

姚净远真是看不懂韩世临,也看不懂皇帝,这俩人一天到晚的,一会儿看起来像要拿对方脑袋当酒杯,一会儿又像离开对方活不成了。

但姚净远也不敢看得太细太深,他总有一种感觉,你要是掺合进这两口子的事情里,他俩就能合力把你整治了。

越鲤每次杀臣子都痛心疾首,一副我爱卿至此但遭辜负、不得不杀的痛惜模样,哄得了别人,哄不了姚净远。他知道,t越鲤是又要把人杀了,又要一个好名声。

在姚净远看来,她留着韩世临也正有此意,是为了向天下人彰显,坏事都是韩世临干的,皇帝本人英明无瑕。他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其他人插手不进去。

但韩世临也不是傻子,他能不知道吗,他肯定是衡量之后,认为得到了足够的好处。

姚净远自认为是最了解越鲤的人,就连韩世临都比不上。韩世临身在其中多有蒙蔽,而他可是旁观者清,就那样清醒地看着所有人。

他越想,越陶醉于自己的聪明才智中。试问除了他,还有谁能与越鲤交锋之后毫发无伤?旁人都不够懂,只有他最懂。

越鲤不知道他脑子里又畅想到哪里去了,扫过他一眼,没太在意。他一个户部尚书,越鲤怎麽可能带他出门。万一洛阳真的出了什麽事,他脑子灵活又怕死,很会审时度势,还能靠他周旋一二。

再给越鲤一百年,她也想不到,姚净远已经单方面认定自己是最懂她的人了。

他躲得远远的不吭声,其他几个想要跟着去的臣子分量不够,都被韩世临拦下来。

越鲤看了一会儿,问韩世临道:“别只说其他人,你跟着去做什麽?”

韩世临说:“我会东胡语。”

越鲤没料到,说:“我怎麽不知道?”

韩世临说道:“想必是陛下忙于朝政大事,没空关心臣的私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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