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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临想不出理由反驳,胡搅蛮缠说:“就是不行,禁军统领有什麽资格与陛下扮夫妻?”
越鲤说:“你也说了,只是扮演,又不是真的。”
祁海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不由地想,若是为了演夫妻,他俩不得不同住一座营帐,恐怕会吓得他在床侧跪一晚上。
这实在超出了祁海的承受範围。
宁长风跟上说:“如果陛下一定要找人扮,那还不如……”
还不如找我!
不等他说出后半句,越鲤拒绝道:“不行。”
宁长风问:“这又是为什麽不行?”
越鲤说:“你们两个都不行,你们盛名在外,突然蹦出来个夫人,不是引人怀疑吗?”
韩世临争取说:“可以不是夫人,未婚夫妇或者只是相恋之人。”
越鲤仍拒绝道:“我说了,你们两个名气太大了,谁不知道你们的那点破事。现在你们转头跟其他人暧昧不清,我的脸面往哪儿搁?脸面还是次要的,让人家猜测出来怎麽办。”
她说完,穆英杰脸色微有尴尬。尽管全天下都知道这三个人纠缠不清的破事(不是他不敬,是越鲤的用词),但由越鲤亲口说出来,还是头一次。他听着,很不自然,总觉得自己的耳朵对皇帝不敬了。
其余人倒是听得兴致勃勃,庞沖最爱听这个,一听就聚精会神,耳朵都比平时灵敏了。
韩世临说道:“祁海这麽有用,那陛下进宗庙也带祁海进去得了!”
他说得赌气,越鲤也说:“带不带他还有得商量,但是今年定然不带你了!”
韩世临哼一声,一脸的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帝王无情臣子癡心。
再争论几句,那两人还是不服气,怎麽能让这号事轮到祁海头上!而祁海已经失去思考能力,整个人飘着,越鲤说什麽就是什麽。
两个最大的心腹坚决反对,越鲤考虑了一下,又说:“要不然,我演宁飞霜吧。”
此话一出,一直没吭声的周亦泽倒吸一大口凉气,比祁海那口大声多了,他吓得眼睛都快翻过去了,猛掐自己人中紧急自救。
他能不慌吗,宁飞霜是他亲妈。他这辈子最敬畏的两个女人突然要合二为一了,他差点就要当场抽晕过去。
宁飞霜是宁长风的表姐,成婚之前也颇有女将风範,可惜成婚之后家中事务繁忙,逐渐弃武从文,现在常随着父辈人一起编纂兵书,在书卷中留名。
这样一个人,宁长风对她态度尊敬与亲近倒是合理。但周亦泽的反应异常激烈,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心想,我要的是舅妈,怎麽变成亲妈了!
他盼望着宁长风开口拒绝,便用一种舅舅救命啊我快死了的眼神去向宁长风拼命暗示,但宁长风并不反驳。
周亦泽急了,指望不上舅舅,连忙自己说:“陛下,我娘今年三十有七,恐怕演不像啊!”
越鲤轻松说:“这不是大问题,可以稍作易容。”
周亦泽哭丧着一张脸,拽了拽宁长风,求他说句话。宁长风只好说:“家姐不曾入朝为官,恐怕地位稍显不够。”
“就是就是!”周亦泽立马附和。
“好吧,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越鲤说道。
韩世临怀疑她刚才这两个设想都是在寻他们的开心,不然怎麽明明有更好的方案,非要留到最后才说。
越鲤说:“又神秘,查不到,又地位高,得到大家一致尊崇,说话和决定有份量,这不是凡人,是神仙。”
庞沖说:“难得见陛下开这种玩笑。”
越鲤说道:“没开玩笑,只能做神仙了。”
庞沖张大嘴说:“啊?陛下做了神仙,那我们怎麽办?”
越鲤这才解释道:“太史局的何淳,他有一个大弟子。”
何淳身份特殊,算半个仙人,不参与朝政,很少出现在衆人面前,即便每年临近除夕需要他出来占蔔国运时,他也神神秘秘,此时一下子提起,衆人都有些不记得他长什麽样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越鲤本身不热衷于神鬼之说,所以也不推崇,正方便了何淳隐世修行,不参与红尘。
庞沖满脸好奇,问道:“他还有弟子?女弟子吗。”
越鲤说道:“正是,是他在山间修行时捡来的小孩,从小传授仙法,将来也要在太史局接任他的职位,他与我早就禀报过。”
穆英杰满意地说道:“如此一个无根无源之人,学的又是巫术占蔔,恰好符合了陛下的一切要求。”
宁长风也说:“随军带巫女占蔔天意,选择出兵时机,确实很常见。大家尊重有仙法的修道之人,合情合理。只是不知陛下会这些本事吗,能不能骗过外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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