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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宁长风是一个多麽守规矩的人,对女孩子的衣物不会多看一眼,绝不冒犯别人。

但现在,他已经非常清楚越鲤的每一件衣裳要怎麽穿,如何打结,如何系带,从里衣到外纱,看裙子的花纹,系肩上的披帛,腰带,佩剑,绣鞋或者马靴……

他连闭着眼睛都能準确无误地为越鲤穿好。

顷刻之间,越鲤就已经衣着打扮好,被他从床上抱下来。

越鲤还没搞清楚:“什麽……”

宁长风抱着她出门上马,祁海在旁边看着,其他几个护卫若无其事移开目光不敢多看。越鲤骑在马上,扫了祁海一眼,他面色惨淡,从前拦不住向羽,现在拦不住宁长风。

越鲤略带担忧地望向他,想着要不要为他测一测运势。没看多久,宁长风在她身后上马,缰绳一甩,向外走去。

宁长风纵马而去,出了军营,在草原疾驰。夜风在耳边呼啸吹过,越鲤靠着他的胸膛,奇异地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直到跑到再也看不见营地,他才缓下来,沿着一条细细弯弯的溪流慢慢走。

越鲤枕着他的肩膀仰起头,天上银河铺开,星光闪耀,似乎比平日灿烂。

周围一点人声都没有,溪水潺潺,偶尔有虫鸣,风吹动树叶沙沙响,马蹄悠閑漫步。夏夜的风格外舒适。

越鲤看了片刻,指着天空说:“这是紫微宫,这颗星星就是我。”

宁长风握住她的手,抓回来亲了一下。

越鲤问他:“这麽匆忙跑回来,就想看星星?”

宁长风把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嗯了一声,说:“今天打赢了,回来的路上所有人都很兴奋。”

他自己的血液也在沸腾,那一刻,他迫切地想见到越鲤,丝毫都等不下去,想要与她分享这种心情。

越鲤大约能想到一点,她每次杀人之后,心髒都在加快跳动,全身都充盈着奇异的嗜血感,兴奋、悲伤、痛苦都有,好想做点什麽发洩一下。

从前宁长风行军,任何心情都只能自己处理,他已经习惯了,不觉得有什麽。但是今天,想到回来就能见到越鲤,他的心迫不及待,恨不得马上看到她,抱着她,亲吻她,请求她赐予快乐。

她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

宁长风说:“好想你。”

分开不过几天,但自从抵达草原边界,他们就再没有亲近过,他低下头,能嗅到越鲤身上的香气。

那不是某种香料或者脂粉,而是自然又清浅,喜欢的人会散发的气味,令他上瘾。

越鲤回过头,借着星月光华去看他,两个人周身都朦胧,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心动的气息。

宁长风忍不住去亲吻她,纠缠她的唇舌,再去一下一下亲眉眼与脸颊,落在她耳后,惹得她发痒躲避。

越鲤再怎麽躲,还是在他怀里,他抱得紧,吻得深,所有力气都用来亲近越鲤。

心头狂热的沖动终于实现了,他那些躁动不安逐渐消解,只剩甜美。

他在为越鲤沖锋陷阵,获胜之后,可以来讨要一份奖励。他的起点与终点都是越鲤。

越鲤要被他亲得喘不过气,伸出手挡住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咬住越鲤的手指,轻轻磨了两下。

这是越鲤第一次发觉,他也很能缠人。

宁长风问她:“以后每次出征,t你能不能都陪我一起去?”

他极度渴望一个肯定的回答,这时候他理智不足,更多的是本能。

越鲤便说:“好啊。”

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得到她一个点头,宁长风就满足了:她哄我,她愿意哄我,她认为我值得哄……

越鲤刚说了这两个字,又被宁长风咬了。

她还有些理智,抵在宁长风胸膛把他推开,问:“你知道待会儿怎麽回去吗,别迷路了。”

宁长风看都不看路,说:“我知道。”

越鲤不放心:“别敷衍,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宁长风向她保证:“我真的认路,沿着溪水,不会走丢的。”

越鲤这才松开手,随即又警告他:“这里荒郊野岭,你别乱来。”

宁长风靠在她耳边,几乎是贴着,声音低低说:“又没有人。”

越鲤受不得这麽亲密的距离,从耳朵开始半边骨头都有点酥软了。大晚上不睡觉陪他出来发疯,满天星斗都瞧着他们呢。

宁长风像是满足了,又像是永远也不能满足,怎麽亲近都不够。要是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就好了,他现在就要吃掉越鲤,抱住她,永远都不分开。

他发疯的心跳,每一下越鲤都听得清晰,竟也感染得她意识不清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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