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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弟弟都会是孤的阻碍。”

她攥紧了手中的木梳,久久说不出话。

她心中自然有害怕,但更多的时候,谢瑶便在心中想。

长信侯处在皇后一队,必定对顾长泽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才能逼着让他如今这样对他。

虽然谢瑶不知道当时背后绑她的到底是什麽人,但顾长泽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他敢只身涉险救下她,那就肯定不会放过真正的幕后人。

心中越想越乱,谢瑶索性不再去想了,她犹觉得顾长泽不算个残忍的人,也许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被时局逼迫。

毕竟身在皇室,他总要有些能活下去的本事。

谢瑶起身放下了梳子。

“殿下去哪了?”

“在前厅议事呢。”

谢瑶刚想问为何不在书房,便又想起昨晚书房的闹腾,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从屋子里离开了。

萧琝已有快两天没见到谢瑶了。

早上,乾清宫送来了两幅画像,说要给东宫纳妾,萧琝顶着一身伤去了前厅看热闹。

纳妾好啊,他若纳了妃妾,那谢瑶肯定要大闹一通。

萧琝已在心里想好如何善解人意地“劝”谢瑶离开了,没想到进了地方,就看见这病秧子一脸温和带笑地杖杀了御前送画又言辞逼迫他的公公,那温热的血喷洒了一地,萧琝还没来得及反应,顾长泽已不紧不慢地看向他。

“萧公子也想劝孤?”

萧琝登时安安静静地闭了嘴。

他从前只觉得自己疯,如今见这病秧子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琝才出了院子回去,江相便转头进了东宫。

“皇后往天牢递了许多回信,臣都拦下来了。

只是臣故意闹大了动静,甚至让人放出流言说长信侯认罪也承认盗走白枕,幕后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若真这麽容易,孤也不会到了此时还没找到东西。”

顾长泽不紧不慢地摇头。

“剩下的你不必管了,将长信侯的事情盯好。”

长信侯手中有一块兵符,这兵符不能经了江相的手递给他,但顾长泽手下也不是只有江相这一个能人。

“殿下放心就是,只是……长信侯那边,咱们真要……”

江相眼中闪过几分不赞同。

顾长泽轻飘飘瞥过去一眼。

“孤在这个位置,三年前三年后,行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你跟在孤身边三年,到了此时竟还有这样不必要的仁心?

江玄,孤看你是好日子过得多了,便忘了当年他们如何对你我赶尽杀绝。

你如此优柔,是想给他们留待来日吗?”

他擡步往前走,到了江相面前,那温和带笑的眸子里便溢出一分冷漠。

“你若如此犹豫不忍,等他们反扑回来之前,孤便能亲自了结了你。”

江相顿时一个激灵惊醒,俯身跪下去。

“臣该死。”

谢瑶还没到前厅,迎面便碰上了出来的顾长泽与江相。

“怎麽醒这麽早?”

他极自然地走上前揽住谢瑶的腰肢,江相正跟在身后擦着满头的冷汗,瞧见谢瑶又跪了下去。

“太子妃大安。”

“江相。”

谢瑶轻轻颔首,刚要再说上两句,便见江相一脸惶恐地拜过离开了。

“您在前厅跟他说什麽呢,我怎麽瞧着他今儿这麽害怕?”

顾长泽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

“谁知道呢?多半是年纪大了,便见什麽都喜欢一惊一乍的。”

谢瑶嘴角抽搐了一下,知晓他岔开了话题,便也没再过问。

“睡了一天,可想吃点什麽?孤瞧你眼下乌青都重了。”

他装模作样的心疼并未让谢瑶有好脸色,睡了半日舒服了许多,但她紧接着便想起昨儿的事。

昨晚上她实在没力气清算,这会可有时间了。

只见谢瑶弯着纤细的身子从他怀里钻出去,脸上不大好。

“我今儿一早已听说了,昨日父皇并未让人前来过问殿下,画像分明是今日送来的,您昨晚为何骗我?”

宣纸的事她昨晚已看到了,但传信的太监今日才来,他昨儿怎麽知道了这事,还将计就计地骗她?

顾长泽瞧见她小脸上薄怒的红,一时觉得有趣,勾唇一笑。

“阿瑶猜一猜,你猜对了,孤待会便给你些奖励。”

他凑到谢瑶身边,别有深意地强调了“奖励”这个词。

顿时让谢瑶想起昨晚,他无数次覆在她身上,亲一亲她也要说是奖励,闹得她没了力气还非要再来一回的时候,说的也是奖励。

“这是哪门子的奖励,分明是你……你……真是不要脸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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