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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令躬身道。
“臣惭愧,实在不懂这些,还请太子妃恕罪。”
太医令一问三不知,谢瑶便知道是顾长泽封了口,他对于昨晚的事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但东宫如铜墙铁壁,真有刺杀的事,只怕刺客跑不出去。
能让顾长泽如此,多半是他昨晚出了宫去办什麽事。
谢瑶叹了口气揉揉眉心。
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问,但那伤势严重,她总是怕再有下回。
她转头要回屋子,才一转身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子行哥。”
萧琝一身白袍站在她身后,瞧见她这幅吓着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想什麽呢,这麽入神?”
谢瑶摇摇头,看着他的气色比昨日差了些,忍不住担心。
“子行哥觉得可好?”
“好多了,只是昨晚睡不着出来走一走,约摸是染了风寒,这一早便觉得头疼。”
难怪气色也差。
谢瑶点头。
“等会我让太医令再来一趟,也给子行哥抓些药。”
“我一早去你院中见你,就听说你来了这。”
萧琝与她并排走着,谢瑶闻言叹了口气。
“是殿下昨晚受了伤。”
“怎麽回事?可严重?”
“伤在了肩头,虽然太医令说休养些时日便好,但人是凡胎肉骨,如此频频受伤,我总是放心不下。”
她眼中的担忧尽数落在萧琝眼里,他滚动了一下喉咙。
“阿瑶如今是长大了,我记得之前,你一个人偷跑出去,在冰湖上崴了脚,回来还偷偷瞒着伯父伯母,还有一回高热了两天也不说,当时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顾,如今都知道关心别人了。”
谢瑶没想到他突然提起往事,跟着笑了一声。
“都已过去许多年了,人总是会长大的。”
萧琝半晌才跟着道。
“是啊,都会变的。”
两人一同进了屋子,顾长泽擡起头,扬眉朝谢瑶招手。
“过来。”
谢瑶还以为他有什麽事要说,三两步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顾长泽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
这还是头一回在外人面前如此,谢瑶一惊,想推他又怕扯着伤口。
“殿下,子行哥还在呢。”
顾长泽稍稍松了些力道,却并未放开她。
“太子妃才走了一会,孤便有些想你,新婚燕尔,想必萧公子也很能理解。”
萧琝看着谢瑶在顾长泽怀里那温顺的模样,眼中神色顿时暗了下来。
“殿下身上有伤,还是得小心些,再说青天白日,总得顾及太子妃的名声。”
“孤与太子妃是夫妻,人前人后,再亲近,别人也不会议论分毫。
总好过觊觎旁人的妻子,又或者做些让人不耻的事情,那才该被人议论。”
顾长泽倚着靠枕,揽着怀中纤细的腰肢,玩笑开口。
“萧公子以为如何?”
“殿下……”
谢瑶刚张口说了一句,又被顾长泽按着脑袋摁了回去。
萧琝定定地看了片刻,忽然跟着笑道。
“殿下所言极是,觊觎本属于旁人的妻,做了不光彩的事情,这样的人,自该被万人唾骂耻笑。”
两人目光对视,便是一片暗云翻涌。
须臾,萧琝起身道。
“昨晚染了风寒,早起便觉得身子不舒服,就不多陪殿下了,殿下好生养伤吧。”
“萧公子也是,在东宫住了这麽几日,若还是伤痕累累地回去,那才是孤的过错。”
眼瞧着萧琝离开,顾长泽的目光落在谢瑶身上,才变得温和。
“阿瑶总叫他子行哥,可萧公子也算不上是你的亲哥哥,孤瞧萧公子一声声也应的痛快,不如改日请了谢家族老,让萧公子入嗣谢家,孤也跟着喊一声二哥可好?”
“您又胡言什麽呢。”
谢瑶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
“孤说的也没错,不是亲哥哥阿瑶还这样喊他,你还从未这样叫过孤呢。”
“这样的陈年旧醋您也吃?”
“不可以吗?”
顾长泽浅淡的眸子里溢出笑意。
“不如太子妃也这样喊孤一声,那孤就不吃味了。”
谢瑶还真沉思了一下。
“怎麽样喊?”
第49章 第 49 章
顾长泽笑。
“阿瑶想怎麽喊?
是喊太子哥哥, 还是长泽夫君?”
“玩笑两句,殿下还当真了?”
谢瑶瞥他一眼, 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下。
顾长泽顿时抱着她笑。
两人的欢笑声传出去,才走了不远的人猛地顿住了步子。
又很快往前走。
记挂着顾长泽的伤,谢瑶这一整日都在前院,到了午后,太医令又来给顾长泽看伤,谢瑶便顺势叫了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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