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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臻耳边吩咐了几句,回头顺着窗子看到床榻上的曼妙身影。

这一晚顾长泽再没回去,依旧站在廊下看了她许久。

再之后的几天,两人也没同榻,谢瑶这几天总觉得困乏,每晚都睡得很早,顾长泽也不敢叫她,便每日坐在她榻边守着,或是站在廊下等她醒来。

第四天一早,谢瑶醒来,对上青玉欲言又止的眼神。

“您和殿下闹别扭了?”

谢瑶摇头。

“那您怎麽整夜将殿下关在门外?”

“关在门外?”

谢瑶一惊。

“合着您还不知道啊,这几天外头的宫女都传遍了。”

青玉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前几天您送太医令出去,殿下找不到您便冒雨跑了出去,回来后亲自为您换衣裳,您又吩咐为殿下添了汤补身子,加上之前的事,外面正传着您和殿下蒹葭情深。”

从皇宫到民间,也不知是打哪传出来的,将太子夫妇琴瑟和鸣的事传的有模有样,说太子虽病弱,却亲自为太子妃拒绝纳妾的事,又说太子妃体贴,日夜为太子的病侍奉在侧,不过四五日的功夫,外面几乎已人尽皆知,太子极宠太子妃。

外面正流传着他们的恩爱,甚至有不少文人墨客赋诗称颂,还没好几天呢,忽然太子被太子妃关在门外的事就又传了出来。

东宫的下人夜夜都能看到顾长泽站在廊下,有时候太子妃在屋内咳嗽了两声,殿下也要担心过问,却从不踏足屋内一步。

有人说是两人吵了架,这几天白日瞧着太子殿下缠着太子妃,太子妃却性情冷淡并不多言,晚上也不让殿下入内歇息。

此言一出,顿时外头便为此吵翻了天。

便是再宠爱,堂堂储君怎能惧内?

这话从宫外传到了宫内,关于太子惧内与两人争吵的流言甚嚣尘上,有人已为此多有讽刺嘲笑太子,又有人觉得太子妃实在好命,这麽有手段能让堂堂太子如此盛宠。

别说其他人,连青玉都听了一耳朵,马不停蹄地来问谢瑶了。

“都是乌龙,外面怎麽能传的这麽荒谬?”

谢瑶起身下了榻。

“殿下在哪?”

她擡手推开门,眼前蓦然倒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殿下?”

顾长泽倒在她身上,一张好看的脸苍白又失了血色,身上的霜意让谢瑶一惊,再不能平静下来。

“快传太医!”

“不必传了,不是什麽大事。”

她扶着顾长泽坐回了软榻,顾长泽面上毫无血色,眼下有重重的乌青,身上染着寒霜,再不複尊贵的太子风仪。

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身,谢瑶无法,再度脱了衣裳陪在他身边。

“你夜夜都守在外面?为什麽不进来?”

顾长泽虚弱地倚在她身上。

“你说不与孤同榻的,孤怕你生气,不敢进来。”

谢瑶顿时哑然。

她不与他同榻是怕……

“那也不能整晚站在外面,身子拖垮了怎麽办?”

葱白的手覆在他额头,顾长泽在她眼中看到了焦急和心疼,眸中闪过几分幽光。

“无妨,孤撑得住,只要你不生孤的气就好。”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孤也不知道,但想你不愿留下来住,多半是孤哪做错了,才惹得你不高兴。”

“我没有,你快歇一会吧,我去前院喊太医令。”

谢瑶说罢要起身,却被他紧紧箍着腰。

“不用请太医的,只要阿瑶不生孤的气,孤便什麽都好了。”

“我没生你的气,只是这些天身子不舒坦,怕与你一起住着半夜起身太多,扰了你休息。

如今倒好,你一个人站在外面不说也罢了,外头的流言都传成什麽样了……”

谢瑶没想到外面的宫人百姓甚至敢如此议论堂堂储君,那些什麽太子惧内又让人嘲笑的话她听了都觉得过分。

这些话传出去,洐帝如何想他?史官如何想他?

“你歇着,我去外面找人清散了这流言。”

“不过是百姓们乱传的,你若阻,说不定反要传的更兇了。”

顾长泽将下巴搁在她肩膀,静静地拥着怀里温软的身子。

“只是如今这般情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东宫,孤今晚能入了榻与阿瑶同睡吗?不然只怕他们要传的更过分了。

孤若做错了什麽,你只说出来,万别如此冷落了孤。”

他声音充斥着虚弱与不安。

谢瑶闻言脑中挣扎了一下。

算起来她的月信已推迟了七八天了。

可外面流言传的这麽厉害……

她是告诉顾长泽,还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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