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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晚……”

“你不与她说,她什麽都不知情,还以为你被老二老四害了,抓着剑跑出去,她分明不懂武功,难不成还能是去救你的?”

惠妃笑了一声。

“她是做好了去上清池陪你赴死的準备。”

谢瑶在屋内又坐了一天。

她脖子上的伤和手上的擦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偏生青玉不放心,每天要拿着药给她抹。

“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留了疤正长记性。”

她呛人的话让青玉欲言又止。

“其实您何必和殿下那样……”

她话才说了一句就被谢瑶打断了。

孰是孰非她心中有杆秤,便是身边人也不能多干涉什麽。

正是沉默间,惠妃打外头走进来。

“昨儿怎麽去我宫里问药了,你伤着了?”

谢瑶连忙起身行礼。

“娘娘大安。”

“别拘着了,伤好点了?昨儿你去问药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当时就想过来看你,可那会实在头疼,青玉又说让我不必担心,我便今儿来了一趟。”

“真不是大伤,还劳烦娘娘跑一趟,是我罪过。”

两人落座,惠妃心疼地又道。

“这脖子上的伤都多少天了,顾长泽这小子不上心,你也不提点他?”

谢瑶勉强笑了笑。

“搁衣裳下呢,他看不见。”

那伤是她从东宫跑出去,到了宫道上碰开的。

外面人多又乱,有个侍卫撞见了她,又许是不认识,一步步往前要杀她。

剑抵到她脖子就要割开的时候,从东宫追出来的下人打身后捅了他一刀。

后来她穿着高领的衣裳,顾长泽也没注意着。

惠妃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叹了口气。

“又放不下,又气着他,我看你拐进了歪胡同里。”

“我没气他,我气我自己。”

惠妃欲要再说,却被谢瑶打断了。

“外面瞧着又下雨了,娘娘早些回吧。”

到了晚上,前朝又传来了事。

“今天辰时,萧家父子在郾城动兵,郾城都督整兵一万相迎,射杀萧相……萧庶人,此时萧琝悲痛万分,撤兵要求都督还回其父尸身。”

“萧琝如何说?”

“他撤兵到五十里外,再不犯郾城。”

江相压低声音。

顾长泽顿时冷笑。

“不犯郾城而不是不犯上京,他是摆明了要挑衅孤,又要利用天下流言,毕竟他已经让步,若是孤不让归还,便是残忍昏庸,连他孝子之心都不满足。”

“那您的意思……”

“将萧相挂在城墙示衆,直言乱臣贼子,蓄意挑起战事,以致天下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其罪万死难辞,孤若放回,对不住此战惨死的百姓。”

顾长泽冷声落下一句。

“传信告诉你弟弟,这战事越拖越给他养精蓄锐的时候,郾城往南的百姓已受足了战事的苦,必给孤速战速决。”

他落笔写了几封文书,又一一吩咐下去,等忙完了所有的事已是子时二刻,他这才往鸾仪殿走。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谢瑶才换罢了衣裳。

门外吱呀一声动作响起,她还没来得及拢好衣裳,那脖子上浅浅的痕迹就映入了顾长泽眼帘。

他大步往前走,在谢瑶挣脱之前就抱住了她。

微凉的指尖伸出,谢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上落了几分药香。

她顿时知道那是什麽,擡手推开顾长泽,在他又要抱过来的时候疲倦开口。

“早就好了,没什麽可看的,我今晚来了月事,不想与你扯这些……”

“对不住,瑶瑶。”

一句骤然落下的话让她的声音消散在喉舌间,谢瑶心尖一颤,推搡的动作止住,哑着声音问。

“突然说这些做什麽?”

顾长泽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心中更如针扎一般。

“那天晚上我让你走,不是故意想瞒着你,也并非是真怕吓着你,我让你去找姳儿,是怕你在宫中遇到危险。”

毕竟他带走了东宫多半的侍卫,连江臻也跟着一起走了,她一个人在东宫,若是出了什麽事,他才要悔恨终身。

“我跟姳儿说好了,在公主府留了千名侍卫,又怕有什麽意外,让惠母妃留意着东宫,后来你果真回来……

那同心结留在惠母妃宫中,不是为了做信物,而是我怕万一……万一那天我回不来,我想你好好活下去。”

他伏在谢瑶脖颈间,轻轻吻着那已经结痂好起来的伤口,语调哑的不成样子。

“一定很疼吧,真对不住,阿瑶,我的错,我不该一声都不知会。”

他起初抱她回来,只在她手背上看到了伤,后来她一直穿着高领的衣服不让他碰,昨晚好不容易看到了,他还没来得及问,谢瑶说了那般伤人的话,他便又拉不下面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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