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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望着他逐渐走远,乘上了江芷兮的车。

检察院的车这时也开了过来。

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打了个转,落了回去。

当时陆知春去世,没过多久,父亲也遭遇车祸,不幸身亡。

他不傻,知道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警示。

母亲的老友们知道,陆宁在北京也不安稳,于是决定秘密将他护送到其他学校,躲一阵子的风头。

陆宁怕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对江沅安下手,于是,那天他提了分手。

他不能说出真相,江沅安一旦知道,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查下去。

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能连累江沅安。

那天分手,他知道有人盯着他们,他故意说了重话。

但江沅安让他说他不爱了,他却又说不出口。

怎麽会不爱呢?

他开始偷摸调查着曼陀罗组织,不止一次收到了死亡警告,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不在乎了。

后来公安打击曼陀罗组织,大伤其元气,他们问陆宁要回去吗,还是留在现在的地方。

陆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江沅安,于是选择了留下。

后来他去了青城,陆知春当年是在那里捡到他的。

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身世和这一切都有关系。

但之后他发现,曼陀罗组织複出,开始向安城下手。

他们甚至有向江沅安下手的迹象。

陆宁原以为是自己牵连到了江沅安,但现在才知道,当时曼陀罗针对的,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人。

就算他不和江沅安谈恋爱,江沅安一样会被牵扯进来。

他打了报告,申请调到安城。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江沅安了。

江沅安把江芷兮平安送回家,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但他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屋子里面有人。

他不动神色地给江芷兮拨去了电话,指甲在手机上叩出“SOS”的摩斯电码。

江芷兮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部署警力往他家赶。

里面的人见形势不对,立马拿着刀,直接朝着江沅安刺了过来。

江沅安不是吃素的,立即反身躲过,又踹上了那人的□□。

这是江芷兮平时最爱用的防狼技巧,今天倒是救了江沅安一命。

刀当啷落地,那人想去捡,但被江沅安一脚踢开。

那人一拳打中江沅安的肩膀,但攻击的时候也给了江沅安机会,用尽全力把他推到在地。

他狠狠的踩了那人几脚,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在紧急情况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且他们其实体力悬殊,再加上江沅安身体不好,他其实是吃亏的那个。

他拼命把那人制服住,在他力竭的前一秒,江芷兮终于带人赶到。

那人趁着江沅安力竭,立马给了他腹部一拳,其他刑警立即把他撂地上,拷上手铐。

“江沅安,你没事吧?”江芷兮跑到他身边,见他冷汗涔涔,脸色惨白,立即说:“叫救护车!”

他的眼前发黑,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本想说“没事”,但痛到实在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晕了过去。

他好像看到了陆宁,但好像又是幻觉。

陆宁怎麽会来?当时他求着他不要分手,说自己胃痛,他都没有回头。

醒来时,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消毒水味。

医院,他的第二个家。

他睁开眼,发现陆宁正在让护士给自己换输液袋。

陆宁?

他怎麽在这里?

陆宁看到他醒了,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下,问他:“要喝点水吗?”

江沅安摇了摇头,问道:“这次又是什麽情况?”

“胃出血,差点要手术了。”陆宁帮他把床摇起,“昨天那人把你打出来的。”

“那你怎麽在这里?”江沅安没好气道,“陆主任日理万机,现在是上班时间,应该不会无故旷工吧?”

“昨天晚上在加班加点把那个伤你的人审了,今天早上休息一下。”陆宁把一个小勺递到他嘴边,“稍微喝点,你嗓子哑了。”

江沅安却特别想和他作对:“关你屁事。”

陆宁的声音沉了沉:“江沅安,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江沅安敌不过他,只能把水喝了。

“那个人什麽情况?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来暗杀我做什麽?”江沅安问道。

“你调查的事情碍着一些人的路了。”陆宁说。

江沅安突然问他:“那你当年是不是也……”

但说到一半,两个人都沉默了。

当年的事情,无论在什麽时候,都是一道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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