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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江沅安沖了进来。
他拉住陆宁,喊道:“陆宁!”
陆宁不敢用力挣脱,只能警告他:“放开!”
江沅安把他手中的材料硬生生扳下来,扔到地上。
“江沅安!”
“陆宁!”
江沅安拉着他,走出了审讯室,走到一间会议室,他直接把陆宁推了进去,自己也跟上,直接锁上了门。
“你不好好待在医院,跑了这里干什麽?”陆宁的怒气值攒到了最高,“为什麽你们都要和我作对?”
江沅安反问他:“你呢?不想穿这件衣服了就直说!你知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对你多少不利!”
江沅安直接预判了他要说的话:“别跟我说陆检,今天就算陆检在这里,她也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江沅安,”陆宁突然说,“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我血缘上的母亲毁掉了我养母的墓,我连揍她一顿都不行。”
江沅安紧紧地拥住了陆宁。
陆宁伏在他的肩上,泪水浸湿了那一片衣料。
“没人说夏红莲是你妈,陆检才是你母亲。”江沅安轻声说,“生而不养的人从来都不配当父母。”
“陆宁,陆检已经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别让她担心了。”
“也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江沅安放开了他,对上他的眼睛。
陆宁点了点头。
“不用去见那个疯子了,我替你去。”江沅安用手抹去了陆宁的泪水,“我亲手解决他们。”
陆宁俯身,轻轻拥了一下江沅安。
“谢谢你。”
江沅安拍了拍他的背。
“江沅安,当年的事,对不起。”陆宁的嗓音有些沙哑。
“早原谅你了。”江沅安轻笑道。
“那你能和我複合吗?”陆宁问道。
江沅安想挣脱这个拥抱,但失败了。
“陆宁,”他警告道,“不要得寸进尺。”
陆宁只是拥着他,不说话。
“看你表现。”江沅安说完,终于从禁锢中解脱出来,他耳尖有些红红的,迅速打开会议室的锁,匆匆溜走了。
陆宁走到监控室里,江芷兮也在,她看到陆宁,问道:“陆宁哥,你没事吧?”
“没事。”陆宁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那就好。”江芷兮盯着监控屏,“对了,你要监听耳麦吗?”
“给我一个。”
“好的。”
夏红莲见换人了,还是那个把陆宁拽走的人,不免有些紧张。
“我儿——”
“他不是你儿子。”江沅安冷冷道,“别废话,把当年的事情都交代了。”
“你们!我儿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夏红莲尖声说。
江沅安出示了证件。
“安城市检察院第六检察部主任,江沅安,现在依法对你30年前遗弃儿童的违法行为进行问话,请你配合。”
夏红莲被吓到了,终于肯老老实实交代。
30年前,19岁的夏红莲被轮到了看地。
那个时候怕水果被偷,都是每家派一人,在地边的小屋中过夜防贼。
那天晚上,夏红莲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有贼,但刚一打开门,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那人一脚踹上门,浓烈的酒气熏着夏红莲。
夏红莲想反抗,但男女体力悬殊,根本没有用。
施暴过程中,夏红莲也不敢开口叫人。
当时的乡下,对女子贞洁看的极其重要,如果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她只有死路一条。
后来那人走了,夏红莲胆怯地告诉了家人这件事,遭到了毒打。
后来,夏红莲的肚子一月一月地大起来,刚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胖了,但自己的月经已经六个月没来了。
她怀孕了。
夏红莲的家人不想给她打胎的钱,他们让夏红莲缠上肚子,不準引起别人的怀疑。
后来,一月份,下大雪那天,夏红莲诞下了一个男婴。
家人立即找了个地方把他扔了。
这麽多年来,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没想到那天陆知春路过,将他捡了回去,养大成人。
那个婴儿,就是陆宁。
“你是怎麽知道陆宁的事情的?”江沅安问她。
“前几天,有个男人找上了我,他带我去了一块墓前,跟我说当年的那个孩子没死,被那个人收养了,而且吃上了公家饭。”
“那个男人说让我把那个叫陆知春的人的墓毁了,不然他就把我被□□的事情说出去。”
“我没办法,而且想到我家大儿子找不到工作,说不定有个吃公粮的哥哥可以直接把他安排进去,我就照他说的做了,他说让我一定要坚持,不见到我儿子不要和警察说任何话,这样才有用,他们才会把他带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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