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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随便拿起了桌上的几张资料,翻了翻,嘲笑道:“你们洗钱的方式就这麽点?”
“如果10年前你妈不来查,不惊动公安,你以为你们能这麽容易就抓到我?”韦柯看着他,“还有你,你是我亲手埋下的炸弹。”
“我没有输,我只是输给了自己。”
陆宁轻笑道:“就算没有我,没有陆知春,还有其他检察官,他们一样不会放过你。”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对韦柯说:“你还记得江泓哲夫妇吗?还有那些与你作对的文物专家们。”
“记得,怎麽会不记得。江泓哲,那个不长记性的人。就差一点,他就能尝到中年丧子的感觉了。”韦柯的面色有些狰狞,“可惜啊,被那个检察官逃脱了。”
陆宁走近,就这麽盯着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麽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韦柯看着他血缘上的儿子,现在正审讯着他,不禁笑了出来:“陆知春死后,我们被公安重创,我多想报複你们啊?其实我也做到了,陆知春的丈夫死了,后来我在查她九族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的儿子居然不是她亲生的。”
“顺藤摸瓜一点点查下去,再去那个村里打听点消息,你的身世显而易见了。”
“如果你不被陆知春收养,那你是不是应该叫韦宁?”
陆宁耸了耸肩,回到了审讯桌旁:“如果我不被他捡走,那年冬天就会多一个被冻死的婴儿。”
“□□犯就不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了。”陆宁说,“很恶心。”
“我永远只有一个名字,叫陆宁。我也只有一对父母,是陆知春夫妇。”
他轻蔑地看了韦柯一眼:“至于你,什麽都不是。”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再废话。
韦柯在周予清的攻势下全吐了出来:古墓杀人案确实是他的手笔,留下一个孩子报警也是为了营造“鬼神杀人”的假象。
但那枚在黑暗中不慎落下的玉佩,残忍地揭露了所有的真相。
从二十余年前起,他们就开始利用拍卖会走私古董,同时将赃款过水车,变成“干净”的。而10余年前,陆知春检察官发现了不对劲,她开始暗中调查,即便收到了死亡预告也不停止。
他们感受到了压力,暗杀了她,但她的死换来了公安和检察的联合行动,在大规模的打击下,他们的犯罪集团遭到重创,险些覆灭。
韦柯断尾求生,将很多高层推出去替罪,才堪堪保住了公司,茍延残喘至今。
但最近由于公司流水问题,他不得不再次铤而走险,做起走私生意,最后被公安抓获。
10年,物是人非,但两代人用自己为代价,换得了曙光。
其余人员一一落网,江沅安也忙碌了起来,让所有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陆宁将他约到了一座山边。
“你让我来这里做什麽?”江沅安问他。
“等爬到山顶就知道了。”陆宁把他当包拿过来,自己拎着。
江沅安爬的气喘吁吁,恨不得把陆宁给剁了:“陆宁,你故意的吧!”
陆宁笑着摇了摇头,拉了他一把。
等到了山顶,天已经有些黑了,陆宁看了看时间,把便当盒递给了江沅安:“吃点东西。”
江沅安拿出里面的汉堡,满足地咬了一口。
还是当初的味道。
陆宁帮他把奶茶插上吸管,江沅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好喝。”
“特意给你做的,黑糖珍珠。”陆宁把餐巾纸拿出来,“吃慢点。”
等吃饱喝足,天黑了,
陆宁看了看时间,招呼着江沅安站了起来。
他从后面蒙住了江沅安的眼睛,附在他耳边轻声倒计时:“三,二,一。”
眼前的障碍移开,江沅安望向天空。
流星划过。
那些星星争先恐后地扑向地面,划破夜空,壮丽且绚烂。
“许愿吧。”陆宁说。
江沅安闭上眼睛,许了三个愿望。
等他睁眼时,陆宁单膝跪在他面前,手上托着一个打开的戒指盒。
里面是一枚钻戒。
“江沅安,其实这些话我九年前就应该说了,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辛苦你,等了这麽多年。”
陆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开,绽放成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你之前说过,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会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陆宁说,“但我等不及了,就趁着流星雨向你求婚:请问江沅安先生愿意与陆宁先生共度余生吗?”
江沅安笑了起来,眼睛和那些夜空中的星星别无二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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