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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贴着亦初“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我去给你买蜜饯。”
亦初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他听的心情有点好。
“做什麽?”
他明知故问。
亦初又沉默了一会,最后才慢吞吞说“给你。”
“拿蜜饯哄我啊?”
其实他最吃亦初这套,嘴上说着要跟自己保持距离,让自己滚,实际上心里早就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非自己不可,连自己的习惯都记的一清二楚。
嘿嘿……
想着想着,他傻笑了几声。
“嗯。”
亦初耳根有些红。
“那哄不好怎麽办啊?”
挑逗亦初,素来是他的爱好。
亦初没有说话。
他抱着亦初摇了摇“嗯?”
“不哄了。”
亦初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脸色一黑就想跑,他借力把亦初转过来面向自己,也把人推到门上。
“怎麽那麽没有耐心?你自己做错事情,哄哄我还给你哄生气了?啊?”
他把亦初按在门上,说。
亦初擡眸与他对视
“我不明白。”
他看着亦初有些失神,半许笑了笑。
“我教你。”
说着,把人推了进去。
宫殿恢複了之前的安静,允让好久才收回了思绪,眼角一滴清泪滑落,刚刚那一幕如同利剑,刺进他的心中。
好不容易被他封存的过往被挑破,他遭到情绪的反噬,心痛不已,身上的伤口好似有了可乘之机,纷纷用疼痛压制着他,他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谁能想到,
高高在上的允让也有这一日呢。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天火焚身的情况下,还能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跟黎川谈论。否则也不会在醒来之后无视身上的伤口。
那到底是什麽击垮了他呢?
是气息。
是情绪。
是在这熟悉的宫殿之内,看着往事,允让第一次感受到委屈,真的好委屈,好委屈。
他强大,他无所不能,他战无不胜。
是,这些都是他。
所以很多人都求他庇护,所以很多人在出手时都逼他的命门。
所以很多人都忘了,他也是个人。
他会死,更会疼。
被困那麽多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那麽崩溃过,情绪瓦解,疼痛压制着他的身躯,他趴在地上颤抖不止。
他真的好委屈。
上天不愿意眷顾自己,自己的一生都是拿命拼出来的,五界之中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无人肯收留他,无人肯懂他的无奈与悲痛。
在他接受这些事实的时候,有一个人与天下作对,毫不犹豫坚定的选择他,理解他,心疼他。
终于有人为他而来。
可是上天好像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这麽多年了,允让已经身心俱疲。无数次轮回宿命,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用尽全部力量来赌这一次,难道还要落空吗?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啊。
逆天而行的他,
终有一日也能跪下,祈求上苍庇护。
放过他的爱人。
这恐怕是年少时允让所想不到的。
允让体内泛起金光,身上的伤口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允让就好像感受不到一样趴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能活,他怨恨自己怎麽还能活。
年少时曾练就的法术,让他现在痛不欲生。
他真的好累。
仙剑
百里鼓声不止,长街红绸万里。那场久下不止的雪停在半月之后,与君山大门敞开,各峰弟子携拜贴前来,纷纷落座于比武台前。
随着鼓声的落下,十三峰峰主携自家徒弟接连入场,走在最前面的是与君山新任峰主—浮仙鸣。
比武台在最中间,四侧都有大鼓相接,其余各峰落座于下,高台之上是十三峰的位置。上台者只带了两名弟子,其余弟子都在台下侯着。
座满,鼓声再起。
天色染上抹红,浮仙鸣手握神仗高高举起,神仗之上的明珠亮起红光,随后百鸟朝凤,芳香四溢,淡红色的结界包围整座与君山,将人间隔绝在外。
下方走来一队人,她们穿着大红异域服饰,娇俏的面容被红纱遮住,站在最前面的是位巫师,黑色长袍掩盖他的身躯,帽衫格外宽大,把他整个人罩了起来,黑色面具增添了些许神秘感。
后方侍女成两队,各三人。每人手上都举着盒子,巫师腰弯的极低,将手中的盒子高高举起,带领侍女走到高台之下。
浮仙鸣正了神色,将手中神杖交给一旁的弟子,落座后开口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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