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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尔问了几个侍卫得知了阿卡塞尔回到府邸后的动向,自己寻了一会儿,转头想起这一周阿卡塞尔除非自己命令从不主动找他,越想越不高兴的斯维尔直接抓来一个侍从替他传话,说是自己在花园里等他。
斯维尔独自坐在与宴会厅一墙之隔的花园里,夜晚的睡意沉重地压在叶片与花朵上,斯维尔唤起手指间的风,花园开始轻声絮语。
一片叶子落在皮鞋上,一片阴影笼罩上鞋面,斯维尔听见了铠甲行动间的沉重响声,但他闭眼沉醉在魔法的流动间,睁眼看见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骑士时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阿卡塞尔双手捧起斯维尔交叠在膝盖上的手,想要握紧最后只是松松地握在手中,犹如捧着一枝脆弱的郁金香。
“主人,请你命令我。”阿卡塞尔将斯维尔的手放在头盔上,以弯腰半跪的臣服姿态宣誓自己的忠诚。
斯维尔摸了摸冰凉的头盔,擡起阿卡塞尔的下巴,借由宴会厅窗户透过的烛光打量头盔缝隙里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干净纯粹得犹如火山熔岩中淬炼的宝石。
斯维尔歪了歪头,不由得多疑在这层明亮显眼的忠诚之下是否隐藏着更为甜美浓烈的情绪,任性的破坏欲再次浮现于斯维尔那张清秀可人的脸蛋上,但他一如既往地控制住了自己骚动的魔力。他前倾上身,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向骑士的头盔缝隙里探去,触到头盔下光滑微凉的肌肤,擦过颤抖的睫毛,斯维尔撤回手放过了他的骑士。
“送我回去。”斯维尔抱臂道,语气冷峻,伸出腿让他的骑士抱他回卧室。
阿卡塞尔小心翼翼地抱起斯维尔,又怕他硌到铠甲上的棱角,又怕自己生疏的技巧惹恼他,他紧紧抱住他的主人,被呵斥用力过猛时立刻僵硬地调整自己的抱法。
现在的阿卡塞尔虽然能使好剑,却仍无法好好地抱起一个人——虽然这完全不在一个骑士的职责範围内——斯维尔冷哼一声,主动环住阿卡塞尔的脖颈,感受透过衣服传来的铠甲温度和其下胸膛起伏的呼吸痕迹,他别扭的小心思不知是否传递到他的骑士心里,至少他对自己的这番举动十分满意。
阿卡塞尔将斯维尔平稳地抱到卧室里,身后的侍从视若无睹地阖上门。斯维尔坐在床边,享受他的骑士为他脱鞋、脱衣,尽管对方举止笨拙,不时会扯到他的头发,身上的铠甲也寒冷坚硬,但是所谓专属骑士就是无论怎样的命令都愿意为了他的主人肝脑涂地。这一身铠甲和欧文斯家族骑士的头衔都是斯维尔恩赐予他的荣誉,骑士阿卡塞尔早已和他绑定在一起。
斯维尔踩在地毯上,亲自帮他的骑士卸下铠甲,铠甲内部似乎是喷洒涂抹了一些香料,混杂着酒味和汗味,斯维尔顺手施展了一个清洁魔法解决了这个麻烦,对上阿卡塞尔回头疑惑的眼神,斯维尔瞪了回去,顺手脱掉阿卡塞尔的衬衣。
“我的魔法可不是便宜之物。”
斯维尔故作冷酷地绷紧唇线,骄傲道。
阿卡塞尔听话又茫然地点头,一心一意服侍青睐于他的主人。
这对主仆荒唐了一晚,最后倒头就睡,因而斯维尔也错过了早晨给伊萨克他们征讨队伍送行的时间。
午餐时斯维尔在餐桌上领了父母的一顿教训,他的骑士倒是因为要去训练场训练逃过了一劫。
城主哈里森警告斯维尔,在做荒唐的事前要思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和家族的处境。
斯维尔沉默不语,自小他在周围人眼里便处处不如他的大哥,但既然大哥能做,为什麽自己不能,难道是因为他没有隐瞒吗?
那他要做的比他大哥更绝。
下定决心的斯维尔决定退掉婚约,而在他思考如何开口不会被父亲关禁闭时,他的未婚妻派来使者带来取消婚约的请求。
喜出望外的斯维尔还要在父母面前装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表演过头地摆出了沉痛悲伤的神情,桌对面的费丝打量着表情失控的哥哥,心生疑虑,幸好斯维尔的父母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
城主哈里森不敢相信奥尔森家族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他们商量一番后决定尊重奥尔森家族。
在挑选前往奥尔森家族月息堡给予回複的人选时,斯维尔主动站了出来,义正词严地宣告自己应当担此重任:他将携手自己的骑士,送回奥尔森家族的订婚信物并且护送回欧文斯家族的订婚信物。
二儿子突如其来的转性使城主哈里森陷入犹豫,不知情的奥尔森家族使者附和斯维尔的提议,一来二去城主哈里森便同意了斯维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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