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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身子可好些了,我们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太子带了个头,然后衆皇子就都关心了一番,萧子晏依旧笑意盈盈的摆手说不碍事,他的身子自小就是这般。

距离开席就还有那麽半刻,依旧没见着四皇子人,这时太子也觉着怪异就差人去府中寻人,果然没多久这位娇贵的四皇子就迈着自己的步伐走进了中庭,先是像模像样的同太子行了礼,然后依此的问候了在场的其余几位皇子,他刚开口便就被人呛着了,席间的六皇子端起茶碗喝了口,看着他说道:“四哥哥,这才到,我们已经聊了半刻呢。”

那语气,怪不得四皇子一点就炸,他微眯着眼看着六皇子道:“六弟这是何意,我不过到了晚些,这不还没开席呢。”

萧子晏用扇子掩着面,瞧着这出戏,六皇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说话也时常带着尖芒,他是他们当中最小的那个,也是皇帝最宠爱的一位皇子,他的母妃则是当今柱国将军之女,是位列六宫除了纯元皇后之外的梅贵妃,也是这些年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如果没有这位纯元皇后的嫡子,说不準着太子之位就会是这位六皇子的。四皇子的生母祺妃与当今太后母家联系密切,而太后一向对梅贵妃的气焰感到深深的厌恶,只是碍于皇帝,才稍加收敛。势力强大,这些年仗着太后的势力才得以一家独大,四皇子也就养成了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谁都不想招上他。

“四哥误会弟弟了,并没有其余的意思。”六皇子好似擡眼看了一下身旁的二皇子,二皇子瞧见着眼神后,竟站出来说了半句,“方才太子哥哥说有好酒佳肴,看着这时辰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就移步开席如何?”

萧子晏瞧着属实有趣啊,这二人又是如何搭上的,今夜他倒是要好好瞧瞧。刚未出声的太子见台阶已然搭好就顺着下了,“是啊,还请各位弟弟移步。”

席间坐着诸多的王亲贵族,萧子晏花了些时辰,将这些到场的人都细细的瞧了个遍,对上呈上来的情报,肃清这些人都分别依附于那些势力。

席间一切都正常,萧子晏片刻后就收回了心思,端起眼前的酒,刚听太子介绍这酒名为晚来春,虽不是什麽千金难求的名酒,却是这都城最大的酒庄望春楼名扬天下的烈酒,如今也就只有一些天潢贵胄才能得到些,萧子晏也是个好酒的人,瞧见好酒就走不动道,他细细的品尝着烈酒穿透咽喉的感觉,到肺腑时灼烧着滚烫的浓意,令人神往,果然是好酒。

此时一抹红已然透上了头,萧子晏撑着自己的下巴,鼻腔里还残留着酒的味道,他喝的有些上头就同太子说了声去后院醒醒酒,独自一人去了东宫右侧的莲花池,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节正是荷花盛开最繁盛的时节。

萧子晏靠在一处的亭子上,吹着夜里的晚风,就连醉意也恰好,忽的他听见前方有些动静,萧子晏撑着眼皮,往前去。

那一处空地上栽植着一株巨大的桃树,初春的桃花开的不似荷花那般繁茂,但他闻到了属于桃花的气息,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萧子晏凑近了瞧,发觉树上竟躺着个人,他被吓的酒都醒了半分,他强撑着醉意上前去看,那人闭着眼,双手枕在脑后,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裳,衣服上纹样特别,腰间还挂着一个酒壶,与他不同的是这个人眉眼锋宇,鼻子挺立,眼下还有一个很小的浅红色印记,就像一片红色的花蕊,下颚棱角分明流畅,看到这萧子晏起了心思这样的人眼睛必定是最好看的,他很想就这麽瞧一眼。

他长发被束冠挽起,这般肆意的模样倒让萧子晏更加好奇,什麽样的人才会如此心大,在这堂堂的东宫里安然的躺在太子的树上栖息,还全然闭着眼,没有任何的危机感,萧子晏看了许久,也没想到这是那家的世家公子,换而言之谁敢如此。

萧子晏瞧了半天硬是被自己逗笑了,为何看一个人也能看的如此出神,也兴许是自己喝上头了,他盯着那酒壶起了恶意,比起人他倒是更想尝尝他那壶挂在腰间的酒,相比那晚来春会如何,萧子晏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好笑,却好像存心逗逗着树上的人,他站在树下,瞧四下无人,就轻轻地跃到了树梢上,此刻他离这人只有那麽一点的距离,萧子晏蹲下身子去取他腰间的酒壶,这人翻了个身却继续睡去,萧子晏此刻特别想放声大笑,却被酒壶里的酒所吸引,他拉开酒塞,一股清香瞬间就占据了他的呼吸,这个气味好似冬天的雪那般,寂静,冷清,却又那般的浓烈,令人生意,萧子晏仰头喝了一大口,那酒入喉的感觉很是奇妙,他从未喝过这样的酒,像是大雪里的一片烛火,燃烧尽了瑞雪,留下的就是片刻的冰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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