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1 / 1)
('
萧子晏脚步一顿,和淩云风一起看向了台下。
第 3 章
台下的热闹更甚,此次宴会没有别的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拔得头筹,就可获得这浮沉醉。
那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明显就是想靠着一番武艺,让这场宴会更加的精妙绝伦,他弯腰作礼,温声道:“我乃冀州段家,段商云,此处随兄长来都城,最为喜欢耍弄刀枪,酷学武艺,听闻都城风雨楼的浮沉醉天下一绝,今日段某不才,愿以为之献上武艺。
话毕,段商云抽出腰间那把刀剑,刀光剑影,只在顷刻之间,觥筹交错,掌声云集,少年利落的舞着一把刀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萧子晏七岁便能作诗,长篇大幅张口便能流出,十岁同先生学习武艺,一身素衣,一把青龙剑斩尽风雪,是当之无愧的武学奇才,就连他的武学先生也不及他的天赋,若说年少,他的才学和武艺丝毫不逊色半分,先生叹息可惜的是生在了帝王家,若是行走江湖,必定留有一番作为,名震武林。
身旁的淩云风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他瞧着萧子晏那双清澈的桃花眼,笑着说道:“殿下似乎还欠我一壶酒。”
萧子晏猛然回头,果不其然,这人那日便知晓了是自己偷喝的那壶酒,在朝堂之上却只字未提,他还以为这人是改性了,原来在这等着呢。
“改日,我自然会请世子殿下喝一壶更好的酒。”淩云风假意的叹息着,“那可真是可惜,我在南疆之时便听闻着都城的浮沉醉乃是天下一绝啊……”
他下一句话还未说出口,萧子晏便猜到了他的意图,不过他自是不怕的,就算他是南疆身份尊贵的世子,他也是当今皇帝的五皇子,没会想着越过皇帝的面子,萧子晏将扇子收回,拍了拍自己的掌心,此刻眉眼的笑意淡无可落,连这风雨楼都是他的,何必在乎一壶酒,想要他下场,谁都没有这个面子。
“不就是一壶浮沉醉,世子言重,我且先走一步,明日自会送到府上。”萧子晏转身离开。
淩云风今日未带大理寺的人,身边一直侍奉的也就只有一个,是自己教学师父的亲子,打小一起长大。
苏邵青刚刚一言未发,站在一旁直哆嗦,他同少主一起长大,从未见过少主被呛住,而且还与少主气势相当,方才若是不顾忌着这人的身份,兴许这会早已打起来了,他可是不敢拦的,自家少主的脾气,南疆除了家主以外再找不出第二个。
“那,那公子,我们这撤吧?”苏邵青小心翼翼的在旁看着,只见自家少主只是嘴角扯了扯,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气焰。“
“你觉得他长的如何?”淩云风冷不防的一句差点让苏邵青就地跪下,那位就算再不受宠也是当今司晋皇帝的五皇子,如此轻薄的形容如要是让人听了去岂不是让人抓住了把柄。
“公子……”苏邵青就差堵住自家少主的嘴了,但他也就想想,他虽自小同少主一起长大,他的父亲也是少主的师父,少主天赋异禀,文武双全,在域外也是出了名的公子,为了见公子一面的小娘子更是踏破门槛,加之公子长的玉树临风,挥舞一柄银色长枪的模样更是一骑绝尘,他同少主自是无法比的。
少主气性高,性子孤傲不可一世,但心肠确实极好的,认识这麽久从未将他当作下人,不嫌弃他的出身,去那都愿意带着他。此次从南疆至都城,其路途两千多里路,他们一路纵马而来,越过沙漠青原,却不曾想如今想回去比登天还难家主那边也是进退两难,皇帝忌惮南疆的四十万大军,此次若如不是公子留守都城,就只剩下淩云风的长姐淩韵,靖安王膝下便只有这二子,淩云风便是将来承袭爵位的独子,也是那南疆四十万大军唯一的继承者,司晋皇帝自然坐立难安,这才有意让淩云风留在都城,用以牵制靖安王。
苏邵青叹息这一路的坎坷,他与公子留守都城已满一年,皇帝却一直不提返回之事,说希望世子能够久居京城,做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只要是有心的人便知道这里面到底掺和怎样的情形。
好在皇帝允许淩云风将世子的府邸设在宫外,这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他们要做事就方便了许多。
“那公子,我们这便回府?”
台下刚刚舞剑的那位未来段家的当家毫无悬念的赢下了这壶酒。
回到府中,想起今日与五皇子在酒楼时的场景,淩云风倒是觉得有趣,这位五皇子是出了名的閑人,也是人尽皆知的不受宠,只是与他记忆里的人不尽相同,他与这位五皇子从前是见过的,当时都还年幼,父亲也是到京中述职,将他带在身边,恰逢中秋,在宫宴上远远的瞥见一眼,那年他十岁,而那位五皇子却比他想的还要落魄,听闻他自小便没了母亲的庇护,在一衆皇子中也是最不讨喜的那个,他母妃去世以后,就是真正的人见人欺,偏偏他长的极好,一双动人的桃花眼像极了她的母妃,她的母妃熹妃是江南人,气质独特,是当天下有名的江南美人,可惜红颜薄命,只留下一个这麽小的孩童,五皇子萧子晏,自小不喜言语,为人清冷,最是不爱热闹,这天下间都传言他体弱多病,很少会出现在各种场合上,他以为这样的人早已被磨平了棱角,但就此次的重逢,他更加的认定了,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他有意隐藏,无人知晓他的另一面是怎样,越是如此,他就越发的感兴趣,对此人的好奇也涌上心头,只是立场尚未明确,还不可深交,也不知他的城府如何,淩云风仔细的瞧了一遍桌上烧毁的卷宗,只剩下一半的残卷,这便是他想掺和这趟浑水的理由。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