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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晏被送回到府中,恰逢太傅光临,萧子晏赶忙下了马车,与自己的先生打招呼,“太傅。”
太傅来找萧子晏定是有事的,但他瞧见了自己这位徒弟眼中的一丝诧异,顺着其目光再瞧了一眼这赶车的人,年纪不大,与萧子晏府中的那位叫寒霜的少年似是同龄人,但从他眼中,太傅看到了寒霜不曾有的气势,对这位少年的身份太傅已然猜到,定是与那位南疆的世子殿下是一道人。
那少年看着极为的承受稳重,他放下缰绳,躬身跳下马车,对着太傅和萧子晏行礼,“太傅,五殿下,邵青已然将殿下安全送回府中这便回去複命。”
萧子晏点了点头,苏邵青便驾车而去。
人一走,萧子晏便同太傅一道回了府中,两日如往日一般在书房交谈,太傅喝下一口茶,便问道:“方才那少年是那位世子的人吧?”
萧子晏失笑,“果不其然,瞒不住先生。”
“今日上那去了,让人盯上了?”
萧子晏如实相告,“我得到线索,前去寻找线人,却不曾想是低估这位世子了,他已然先前一步找到线人,并且摸清了此次与他想见的人的底细,加以僞装,今日在茶楼就与他撞上了。”
太傅打趣道:“他舍得放走你?”萧子晏摸了摸自己手腕骨上的一串淡色佛珠,斟酌片刻,放下说道:“先生猜的不错,他自是不愿放走我的,奈何我的身份碍事,他拿我没办法,想来往后的日子怕是少不了要同他打交道了,他会紧盯住我。”
太傅自知自己这位徒弟聪明绝顶,这几年来鲜有对手,现遇上这位南疆的世子殿下,也算是恰逢敌手了,只是成为敌人无半分的好处,靖安王和那四十万的大军会是淩云风最大的底牌。
斗自是两败俱伤,但眼下两人的关系又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事实为难啊。
太傅瞧出了他的纠结,在此事上,他无他法,只能看这两人今后如何相处,“说说今日的发现吧。”
萧子晏眉目松了松,“那人出现的时候,除了与淩云风交谈,还曾与茶楼的那位掌柜攀谈,而后去了城西的那家云记首饰铺,淩云风现已将人拿住回去受审,此事我插不进去半分。”
“那就松松,这几日正恰逢陛下的围猎期,不久后就会带着皇子公主前去围猎,在外人眼里你身子骨一向差,但这是个机会,兵部尚书有一女,面容姣好,恰似如花似玉的年纪,这些年来我与这位兵部尚书相交甚多,我本不想提起这嫁娶之事,可生在皇家,你做不到孑然一身,置身事外,我如今问你,是否有恋慕之人?”
萧子晏自是知晓太傅的意思,只是如今对婚嫁之事没有半分的想法,他亦不想耽误任何人。
“先生之言,我懂,但眼下我无力去想,怕是要辜负先生的一番苦心了。”
太傅叹息,“也罢,我早就知晓你这孩子的秉性,只是这围猎还是得去,不过你这一身的功夫还是得藏着些,别让这些年辛苦的僞装就这麽白费,日后这一身的功夫和往日的汗水定然会保你一命。”
“子晏知晓,劳先生苦心。”
大理寺的牢房暗无天日,终日无光,角落阴冷,不似人间之地,淩云风坐于案上,撑着下巴,打量着今日所抓之人,那老者似乎没有半分的意外,反而神色如常,淡然自若。
无任何事需要上报的吗。苏邵青也觉得稀奇,这人竟无半分的胆怯之意,老者听完淡淡的摇了摇头,淩云风倒是来了兴致,“老人家,知道我们为何会抓你前来吗?”
老者还是低头不语,淩云风便说道:“你若是不说那位首饰铺的掌柜怕是……”
老者闻言微微擡起了头,脸上的的褶皱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老者轻叹道:“大人有何想问的便问吧。”淩云风脸色缓和了不少,他言道:“今日原本要与你想见的到底是何人,你们想见的目的又是什麽,老人家,如果我没猜错你与那首饰铺的那位姑娘关系匪浅,所以才愿意主动开口,我并无冒犯之意,若是你能够自己交代清楚原由,我定然能够护你和那位姑娘的平安。”
老者朝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躲了这麽久,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老者说着说着眼眶便逐渐湿润,那神情淩云风无法忽视,老者缓缓道来,“我并不知道你们为何而来,是否同那些人是一伙的,我今年年近七旬,白发苍苍,你猜的不错,那位首饰铺的姑娘是我的女儿,我妻子早在前几年便已经去世了,因为我的缘故,她躲藏半生,颠沛流离,和我一道吃了许多的苦头,她和女儿是我对不住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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