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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赔礼,来打探你南下的目的。”他在此刻竟托盘而出,饶是萧子晏都愣了愣,这人何时变得如此坦率的,先前明明觉着他不可信,二人之间那一点信任弹指可破,彼此心知肚明,萧子晏许久都未反应过来,但他不能让对方看出他此刻的防备松懈了下来,“世子殿下说笑了,赔礼便罢了,两位小公子年纪相当,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年轻气重,免不了摩擦,我们自然也是,至于南下之事,殿下更是多虑了,我此次南下是为了给好友的母亲贺寿,且明年都会在此时间南下,若殿下不信亦可四处打听也可直接询问父皇,我的那位好友正是户部尚书的独子杜景文,我与他算是自小相识,一起读的学堂,感情还算是深厚,我母妃同他母亲的关系也极好,只是近年来他母亲身子一直不好才南下调养,每年这个时节我都会同杜兄一起南下,给他母亲贺寿,也算是一份难得的情谊吧,我不知世子殿下是如何想的,我这人锱铢必较,不是个好脾气,若是他人待我十分,我便以十分相报,若是欺我一分我便十分相还,这是十岁时我所明白的道理。”萧子晏话毕,脸上的笑意全无,方才那抹温柔的月色也稍纵即逝,淩云风回过神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嗓音沉下几分,却是十分的动听,“殿下今日之言云风会谨记,希望殿下莫要不高兴。”
萧子晏今日在淩云风这处接收的信息有些紊乱,他方才喝了好几杯酒,此刻头脑有些眩晕,就连实现也模糊不少,只是凭着醉意,将自己心中那点气都撒在了淩云风身上,但晃了晃脑袋,又难得清醒过来,其实人家也并未说出过分之言。
还有那句匪夷所思的话语,希望他能够高兴,这是为何呢,为何呢,心中好像涌起了什麽,又很快的归于平静。
淩云风瞧着他愈发通红的脸,“殿下是喝醉了吗,可是不舒服?”
萧子晏哼哼唧唧几声,已然忘记眼前人是何人,便随处撒泼,“你谁,胆敢出现在我府中,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可是堂堂的五皇子殿下,亦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祈雪。”
淩云风嘴角一弯,兴致上了不少,“祈雪,祈雪,我能问殿下这名字的由来吗?”
萧子晏撑着下巴,身子摇摇晃晃 ,似是听进了他的话,思索片刻,便说道:“我生在酷暑时节,母妃却是喜欢极了江南满天飞雪的模样,我小时候还因此厌烦过自己为何不是出生在寒冬,那是母妃最喜爱的节气。”
所以,给自己取名祈雪,是寄托母妃在冬日里面的希望吗。
夜里微风习习,淩云风见府中安静的很,四处没有仆人四处走动,想来是到了休息的时辰,看着眼前宿醉的人,先前抢走自己桃花酿的人真是这位五皇子殿下吗,桃花酿可是数一无二的烈酒,而这桌上的酒连那桃花酿的三分都不到,只是两三杯就已然醉倒,淩云风叹息着,起身,将人背了起来,往房间去,在路上遇着管家,管家定神一看自家殿下正喝的醉醺醺的趴在世子殿下的背上,差点没原地倒下,淩云风轻声问道:“殿下的房间整在何处,殿下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门。”管家终于了然,松了口气,答道:“世子殿下同老奴走。”
管家一路引着,淩云风将人妥帖的放在榻上,还嘱托了管家一句,“宿醉之后必定难受极了,明日要劳烦管家给殿下煮醒酒汤,而后让殿下沐浴洗衣。”
管家虽然觉着惊奇,但确实对殿下好,他便一一应下,恭敬的送淩云风出了府。
次日醒来时萧子晏身子骨像是要散架了一般,起来沐浴更衣,喝下了管家递来的汤药,对于昨晚的事他记着的不多,之前的记得之后的便再也没了印象,管家见自家殿下如此回想便提了句,“昨夜殿下喝了不少,是世子殿下将殿下背回的房中,还嘱托老奴第二日一定要给殿下煮醒酒的汤药,叮嘱殿下沐浴更衣。”
萧子晏神色一顿,似乎是想起不少,只是都是些片段。
“殿下为何名唤祈雪呢?”
“因为我母妃喜爱江南的大雪纷飞……”
“殿下喝醉了可难受?”
“要你管。”
“殿下殿下……”
“闭嘴。”
……
那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萧子晏只是觉着丢脸极了,他暂时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淩云风,只期盼明日南下之后莫要相遇的好,此人绝对是他的克星,能避则避吧。
南下萧子晏同杜景文一道出发,此行也只带上了寒霜,一路上二人谈笑风生,杜景文在谈及他母亲时收起了以往的那些随意的态度,近几年他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好在有江南的一代名医素手医生秦二三在,他曾几次三番从鬼门关里救回了他母亲的性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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