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1 / 1)
('
萧子晏闻言而笑,收回了手,双手背后,“阁下为何不猜我是那一位?”
黑袍人绕直他的身后,说道:“殿下说笑了,请恕我直言,那位在我心中不远及殿下万分之一。”
萧子晏稍挑眉,“哦,阁下这是何意啊?”
黑袍人还是温声道:“殿下此刻不需要懂,我亦不会要殿下的性命,接下来只需要殿下配合我,同我走一趟。”
萧子晏觉着事情变得有趣起来,“那你为何要将秦大人绑了来?”
那黑袍人并未回答,只是让人绑了周围三人,未动萧子晏,萧子晏与秦文中相视一眼,心中有了一分打算。
萧子晏被请到了营帐之中,好在寒霜和杜景文二人还算冷静,瞧见他被抓却无事先稳了下来,为他们又赢得了一份的生机,而另外一份希望就寄托在另一人身上。
希望他能够快些到来。
那黑袍人竟尊敬的邀萧子晏坐下而谈,萧子晏实在是受宠若惊,并且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虽然还未猜到此人是谁,但猜到了那几分便是此人于他关系不浅,就算他未必认识,但他肯定是早已认得自己,且自己都被他俘虏成了阶下囚,此人却还是礼遇相待。
“殿下见谅,此荒野之间并无好茶相待,还请殿下暂时忍耐些时刻。”黑袍人与他想对而坐,萧子晏手放于桌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心中想了万般的可能。
“阁下,我可认得你?”
黑袍人道:“殿下无须认得我,我认得殿下便好。”
此人看来是软硬不吃啊。
难办。
“那我也猜猜看,你是青州人。”
黑袍人沉默片刻,道:“殿下神机妙算。”
“可别,我宁可你不承认自己是青州人,你眼下若是认下了,那你所行之事便会和我相勾连,回头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我也成了乱臣贼子,我可受不起啊。”萧子晏眼眸深长,此刻正低着眉眼,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玉佩,手沿着玉佩的纹路一遍遍的抚摸着。
那黑袍人竟顿时就怒言道:“他算什麽天子,在我眼中那个位子就该是您的。”
萧子晏手一顿,还是镇定道:“阁下慎言,你此刻的行径已然是大逆不道,是杀头的大罪,若是被冠上谋逆的名头那可就是诛九族。”
“我亦无惧无畏死。”黑袍人平静的说出这几字。
深秋的寒风冷的有些刺骨,江南一带雨水频繁,每当雨自天而落的时候,江南就像极了一幅水墨江山画,回想起十四岁那年京城的寒冬,岁末就连梅花也就此盛开,萧子晏因为一盒糕点而被罚在雪中整整跪了两个时辰,没人会比他懂得那场大雪究竟有多麽的蚀骨锥心,嘴里的一点甜味根本就不足矣他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寒冬。
事后,皇后为了让他闭嘴,特意送来一幅千里江山图,还命他挂在正厅的上侧,不得摘下,其表是给了体面的安慰,做足了一个母妃的姿态,实则是耻辱和警告。
萧子晏那时的心就被掩埋在了冰天雪地里,再也不见一点阳光,他告诉自己就算是阴霾又如何,终究会有那麽一日,他会站在云巅之端,会俯仰天地,会成为这天下的共主,谁也无阻拦,心若磐石,坚不可摧。
“阁下说的是,那我们且拭目以待吧。”萧子晏轻笑一声,眼神似有似无的飘向了营帐外,虽只是几眼,也都落在了此人的眼中。
黑袍人道:“殿下在看何处,是否还在祈求着有人从天而来的搭救。”萧子晏自然知晓,此人到如今还在套他的话,尤为对他方才戒备之心。萧子晏索性再表现的轻松些,双手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眼眶都湿润了些,“阁下多心了,眼下我已是阶下囚,此时心中所想便是能够让我休憩一会,毕竟一路上奔波劳累已是消耗。”
黑袍人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再与他搭话。
营帐外已是漆黑一片,寒霜和杜景文陷入了焦灼,索性二人之间还相互有个照应,并未就此失了方寸。
寒霜死死的盯着远处唯一亮着烛火的营帐,杜景文有些烦躁,对寒霜道,殿下可还有别的安排,眼下殿下被抓了去,我们无法直接强攻。寒霜摇了摇头,额间冒着细汗,却在强撑着,没有,殿下未交代过其他。
不过,寒霜倒是想起一件事,準确的说是一个人,此人当时分明是与秦大人同行,此时见了秦大人那人却还是失去了蹤影,竟没留下一丝的线索,就连殿下都未曾提及,但依寒霜看,殿下事无巨细不可能就此遗忘,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已然逃脱,此时说不準已回头求救,去找他家世子前来相助,若是在明日破晓之际赶回,他们尚还有可搏的一线生机。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