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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晏自知是躲不掉了,便跟着苏邵青一道走。
萧子晏到时,淩云风也已收拾妥帖正在等着他的到来,萧子晏略感歉意的说道:“世子久等,我这酒量,昨夜又叨扰世子了。”
淩云风喝了口茶,淡淡道:“不算打扰,坐下用早膳,头可还疼?”
萧子晏啊了声,知晓他是在关心自己,“已然无事了,多谢世子殿下挂念。”他在身侧坐下,二人一起用了早膳,早膳过后,萧子晏原本想自行回府,但是淩云风却一把拉住了他,笑盈盈说道:“我送殿下回去。”萧子晏瞧见他这笑容,总是觉着其中必有诈,他匆匆的抽回自己的手,世子客气了,“我已经叨扰多时,我自己回去便好,就不劳烦世子了。”淩云风却没放过他,“我正好有些事想寻薇夫人,一道走罢。”
最后萧子晏还是同淩云风一起回了薇夫人府中。萧子晏还是有些疑惑,淩云风为何要突然寻薇夫人,他能有何事,但现下询问,他也未必会回答,萧子晏暗暗的将心中的疑虑压下。
淩云风送萧子晏到府中,竟真的去寻了薇夫人,萧子晏不好过问,只能等淩云风走后,他再去寻夫人一趟了。
管家带着淩云风来到了夫人的书房,夫人此时正在练习书法,见是他来了手中也未停下,薇夫人道:“你先退下罢,我与世子有事要谈,期间切勿让人打扰。”
管家应声退下,将门带上。
此时书房里就只剩下二人,淩云风先是恭敬的行了礼,随即道:“夫人知晓我今日拜访的目的?”
薇夫人淡然一笑,“自然,想来是为了子晏罢。”
淩云风道:“夫人果然慧眼如炬,我的确是为了殿下而来。”
薇夫人继续道:“你且说来罢,我听听。”
淩云风直言道:“五殿下之心,夫人可知?”薇夫人闻此言放下了手中的笔,在椅子上坐下,“他的什麽之心,世子又安的什麽心呢?”薇夫人此言虽并无太大的恶意,但淩云风能够感觉的到夫人牢牢的将萧子晏护在了身后,他回道:“我并无其它腌臜之心,夫人明鑒,我童年之时有遇见过殿下,那时的殿下与如今截然不同,我知殿下这些年来或许过的并不容易,才成长到如今这般,只是如今的天下那个野心家不是豺狼虎豹,相比权势,我认为对于殿下而言定然有更为重要的东西,我并不认为殿下会是那般被权势所操纵的人,这样并无好的下场。”
薇夫人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萧子晏与此人,天差地别,此二人绝非一路人,薇夫人冷笑了声,“我想问问世子,是以何立场说出此话?”
淩云风沉默下来,薇夫人继而说道:“你们二人相识不过尔尔,你怎知全数,子晏是我看着长大的,还轮不到任何人在我面前贬低于他,子晏心中自然有他所向往的天地,与我而言,不管是野心昭昭亦或者是在暗夜中前行,他都是萧子晏,是那个十分坚强正义之人,但这与他的野心并不沖突,你也知晓如今的天下,权势滔天,谁又能说準之后的事呢,子晏生在帝王家,注定此生都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若是他不做这主宰之人,那他就会沦为牛羊任人宰割,你觉着,我会期望你成为何摸样,世子殿下一出生便是靖安王独子,独受宠爱,荣耀加身,在父母的呵护和庇护之下成长,面向的皆是阳光。”
“而我的子晏,在深宫之中长大,母亲走后便再也没了庇护,一人一身,满身伤痕和枷锁走到今日,凭什麽要他释然,要他放弃,你有自己的傲骨和满身报複,子晏是我见过最为聪慧之人,这样的人就该翺翔万里,站在最高的地方,这何错之有?”
淩云风被说的哑口无言,但他无法否认,薇夫人所言句句属实,句句都像是刀子一样落下他的心中。
他与萧子晏相识,不过尔尔,他亦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劝他回头是岸。
第 22 章
淩云风离开府中时萧子晏并未瞧见,也没打算去询问薇夫人二人约谈的内容,如今就萧子晏而言,他同这位世子的关系可以就此止步,不必再往前,若是他不是南疆的世子,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萧子晏若是同他相遇,历经劫难,并肩而行,他会将这人视作自己的友人和知己,但就两人的身份而言,他们注定无法一起走,那现在又何苦于浪费光阴,彼此消耗,待淩云风重回边疆的那一刻,这个天下的格局也会因此改变,到时他们也将站在不同的立场,他出生在这琼楼玉宇,就无法抽身而出,这是无法逃脱的宿命,而这十年来所努力经营的一切,他放不了手,或许对淩云风而言,他就是个利益至上,自私自利不可深交的小人,就算经此一遭,也改变不了对彼此的印象,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人是无论如何也必须割舍的,至于留下,也许就是个笑话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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