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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靠在马车上,轻嘲的笑了声,“子晏以后可以唤我子恒麽?”
萧子晏一怔,随即笑着掩过,“四哥说笑了,你是我四哥,是我的兄长,我如此称呼是对你的不敬,这也并不合乎礼法。”
四皇子短促的笑了声,“逗你的,私下叫我子恒便好。”
萧子晏应下了,将人送回了府中,随即自己也回了家中,刚进门徐伯就告知,太傅来了,萧子晏许久未见自己的先生,一听便疾步的前往了书房。
见到太傅之时萧子晏这些时日所吊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先生近来一切安好。”
“殿下挂念,我一切都好,殿下呢?”原慕也许久未见自己的学生,此时瞧见心中不免欣喜。二人在书房下棋交谈,萧子晏想起今日所见,“太傅这段时日在朝中可有听闻扬州之行与我有关之事?”
原慕落下一子,摇了摇头,“并未,此事做的漂亮,无论是朝中还是陛下那处都未有人察觉异样。”
萧子晏听见先生久违的夸奖,笑了声,将棋子捏在指尖,将今日所见之事告知了原慕,原慕听后倒是少见的没有说起四皇子先前所做的那些荒唐事,搅的书堂不得安宁,让尚书堂的各位先生和太傅都束手无策,又敢怒不敢言。他仔细的斟酌片刻,问道:“你觉着他与你所言之事有几分真心?”
萧子晏心中早有几分的了解,“之前暗庄来报,我这位好四哥确实是有一位好相好,此人乃是江湖中人,在父皇,太后以及祺妃面前自然就是庶民出身,配不上这四皇子的身份,在扬州之时也有调查来报,说是太后和祺妃早已看上礼部尚书家的那位独女,说是选妃,实则早已内定此人,待秋猎一过,便会请父皇下旨赐婚。”原慕见萧子晏将此事已然查透,心中很是欣慰,“你全知,那便好,你如今有何想法?”
“礼部尚书此女若是嫁给我的好四哥,那冯氏在朝中的势力便何很快就能与太子一派旗鼓相当,到时朝中想必不会再平静。”
?说的好,如今局势,差一子便可破局,你该如何破此局?”
萧子晏笑了笑,将棋子下在了最为关键的一处,“自然是从我这四哥处下手,他认死理,想来是不会就甘心的从了,而那位礼部尚书之女我曾见过一面,如传言一般端庄大方,乃世家女子之典範,而且很聪慧,我先前在风雨楼吃酒时就听闻过,她早已有了心上人,至于是何人还尚且不知,这位礼部尚书仅有一女,对她更是百依百顺,若是双方都不同意,那这桩婚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虽然祺妃和太后是不可能会让他娶一位无权无势的江湖女子的。”
原慕认同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着最为合适的时机是什麽时候?”
萧子晏道:“自然是此次的秋猎。此次的秋猎不仅皇家子女会参加,就连京城许多的世家公子皆会收到邀请,包括那位尚书府家的千金。”反正他对外的形象一向是游手好閑,不干正事,这便是最好的掩护,也方便日后行动。
“你既有打算,那便放手去做。”
二人一直交谈到深夜,直至原慕回府。
萧子晏方才有空閑,躺在园中的椅子上放空,瞧着天上的圆月,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的空虚,就像是心中空了一处,却如何都无法填上,他却找不到源头。
淩云风今日述职之后,便回了府中,一直待在书房,不让任何人打扰,期间就连苏邵青也被赶了出来,苏邵青虽然好奇自家殿下究竟在做些什麽,但也无奈,殿下若是存心想要隐瞒,谁都无法得知。
淩云风椅在凳子处,书房遍地都是团着的纸张,他今日回来并未收拾,长发松散着,他无言的看着满地的废纸,片刻无奈的笑出了声,桌上的纸张字迹未干,上面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字,是那晚在扬州时写下的,说是鬼迷心窍也不为过。
海晏河清。
从扬州回来后,他与萧子晏并未再联系过,他回来那日让人去京城各处寻了许多样式的糕点都送去了他的府上,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淩云风此刻十分的清醒,萧子晏这是早就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无论是何关系他都不想再有,而淩云风却并不想这样,换作以前,他会尽快的抽身。
他心烦意乱,一下午,竟将书房糟蹋成了如此模样,原先自持的理智摇摇欲坠,心中牢固的高塔也趋于崩塌,他的心似乎并不安分,即使他一直都在希望他能够安静下来。
下次见面,他想让萧子晏同意自己叫他萧祈雪,淩云风固执的想。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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