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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云风听着倒是觉着不假,只是此婢子却绝口不谈她与六皇子的关系,其心无非就是此二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任何人知晓,这才将那日所见之事全盘托出,亦是为了保全自身,还算聪明不过太过圆滑,听着令人不太舒服。

淩云风掐了掐眉心,最难看透的便是人心,最难忽略的便是人性。

春顺和春婉见淩云风未发一言,心中有一面鼓正不停的敲着,他们二人自小便在宫中当差,见过不少贵人和皇子,而这位不属于京城的世子殿下,性情难测,却位高权重,他不仅是靖安王唯一的儿子,亦是当今皇帝所宠爱的近臣,虽在朝上并无官职,但却是宫中的御林军的副将,能够调动城内半数的兵权,这亦是权利的象征,这样一个人无论是放在何处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他们二人也无法无端的就去试探,毕竟一个不好脑袋就得落地。

淩云风道:“那你可知六皇子那日去了何处?”

春婉神情明显一怔,随即立刻调整道:“世子殿下说笑了,我们是下人,如何能得知主子的行蹤呢……”

淩云风不屑的笑了声,“主子?我看你们未必把这宫中的人都当作主子罢?否则今日在宫中之言被我撞破之时也丝毫未曾畏惧。”

春顺见淩云风神情有些讥讽之色,轻声回道:“世子确实说笑了,主子与奴才本就是不该逾矩的。”

淩云风道:“那你这妹妹与六皇子不该没有关系罢?”

只见二人神色慌张起开,淩云风怎会猜错,他撑着自己的下巴朝着春婉的方向擡了擡,“你这妹妹想来是不甘就一辈子做个婢子罢。”

心思被生生戳破,春婉咬着下唇,却并无难堪之色,反倒是春顺怒气升了不少,但还是要当个“笑面虎”,他忍下气性,温声道:“殿下说的对,我们就是奴才,与主子有着天壤之别,是万不能一起作较的。”

春婉听了哥哥之言,反而气急败坏道:“哥哥你怎能也如此想我?我何错之有啊……你我不过亦是这世间的一片浮萍,想着能够依附着池中的莲花,我究竟错在何处?为何这世道如此的不公?”

春婉之言倒是无错,她错就错在实在天真,这京城是什麽地方,出身并不代表一切,但亦是一个人一生的起点,这差距是如何也无法改之的。

春顺神情有些颓废,他失了力气,有些沉重道:“你无错,是我错了,不该带着你一道进宫……就算是流浪于这世间,也比做人下人好罢……”

春婉闻言,低下了头,眸中尽是失意,春顺继而道:“春婉言尽于此,而我还有一事要告知世子殿下,此事便是太子殿下中毒的真相所在。”

淩云风挑眉:“你若是助我查清此事,我定会保你一命在。”

春顺是个识趣人,眼下除了他们兄妹二人的性命,其他的便不再重要。

春顺道:“我不知此事是否为真,我并无证据,只是眼中所见,耳中所听,太子殿下中毒那日东宫的下人都被遣散到外,主子的意思奴才自然也不敢妄加揣测,院中也只留下了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我与另外一人,我与那人守在屋外,殿下中毒之时我曾听见屋内有些动静,却因为殿下吩咐过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闯入房中,从侧窗处我瞧见殿下与那位侍卫在说些什麽,具体的无法听清,只是没过多久侍卫就沖了出来说殿下中毒了让我们赶紧将太医找来……”

淩云风陷入了沉思,若是突然下毒那为何太医检验此毒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成,一朝爆发才会如此兇险。此事如何都说不通,若是这春顺所言为真,那太子与这侍卫所谈之言乃是本案之重。

他们先前就太子之事与秦小姐之事猜测颇多却无证实,想这种两起案子相互交错,便是大理寺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查清,这亦是朝中之臣在陛下将此事托付于他时并无强烈反对的原因之一,这群老狐貍说的好听是满腹经文,说的难听些就是满肚子坏水,一个个长的针眼,视本世子为眼中钉。

淩云风用舌尖顶了顶尖锐的上齿,心中早已亮出自己锋利的“爪牙”,他定要那些朝臣好好看着本世子是如此策马而归去的,让他们闭上自己那张丑恶的嘴。

“太子殿下身旁的那位侍卫是何人?”

春顺道:“是曾御林军指挥使的儿子孟蔚,他的父亲前指挥使也曾是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卫。”

果然是皇后的心腹,那便排除了这侍卫,他是皇后之人亦不会伤害太子,淩云风此时有些不悦,他们算了所有可能下毒之人,却怎麽也算不到太子自己头上,秦小姐之死绝不是意外,太子若是不牵涉其中,为何会在同一日中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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