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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讽刺啊,萧子晏指尖不停地滑着眼前的杯口,命运是枷锁亦是一个机会。
败与成仅在一念之间。
怜月踌躇片刻,手指被扣的满是红印,她此时却好像并不知道疼痛一般,还是将心中最后一言说了出来,“殿下能否信奴婢一句,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萧子晏沉默,并未回答。
萧子晏跟着丘觞一道去了五福楼,準备将此事了结。
见到五福楼掌柜的那一刻,萧子晏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看着这位端庄大气的女子,心中的想法顿时有些无法立住,丘觞亦是,掌柜听闻二人的来意,将他们请到了楼上的厢房,亲自接待。
掌柜的恭敬的行了礼,道:“小女子见过两位大人。”
丘觞道:“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我们到贵地无非是为了一桩案子,还往掌柜的能够如实相告。”
掌柜的将自己的一束长发拨到身前,萧子晏瞧见她额上花钿的模样有些特别,但总盯着人看总归疏于礼节,便匆匆的移开了目光。
掌柜的道:“小女子名为落云遮,乃是这间酒坊的掌柜,二位大人有何想问的小女子定当全力配合。”
落云遮礼仪举止端庄,识大体,一看便是阅历十分丰富的女子,丘觞便不再打哑谜,而是直言道:“我们是来寻一位女子的,她是否在你这处?”
落云遮自然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微微笑道:“两位大人何苦为难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其中必是有冤情的,希望两位大人能够换她一个清白。”
萧子晏冷冷回道:“手无缚鸡之力,落掌柜,我敬你是位难得的女子,商户本就最难立足,何况你还是位女子,我们正在找寻的这位与你所言有云泥之别,她为了和自己情郎私奔,将一无辜女子推去送死,罔顾法度,还让疼爱自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是如何同你说的,是不是仗着流下几滴眼泪,诉说自己悲痛的过往,博取你的同情。”
落云遮当场便觉着震惊极了,“这,大人你所言可否有证据,我与那位姑娘相识了十几日,他说自己父母双亡,只是一位与他相依为命的丈夫,丈夫在京城做生意,此次来到京城是为了找自己的丈夫的。”
挺能编,萧子晏无声的叹息着,丘觞见萧子晏不愿再谈,便同掌柜继续说道:“这位大人所言皆为实,真相很快便能大白,我乃大理寺卿,此次便是受了当今陛下之密令调查此事,这位女子乃是当朝尚书秦尚书之女,并不是她口中父母双亡的模样。”
落云遮叹息一声,道:“方才多有得罪两位大人,我以为这位姑娘命运坎坷,自己亦是如此走过来,便想着能帮一步是一步,不曾想,这后面竟然是这样的隐情,只是此时怕是有些晚了……”
萧子晏似乎是预感到了什麽,问道:“她人此时在何处?”
落云遮道:“那姑娘让我给她备了一艘船,说是,她那位丈夫不要她了,她要离开这个令她伤心之地,今早走的,此时船应是走了。”
萧子晏眉心直突突,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世家小姐,她究竟想要做什麽,照落云遮的说法,二皇子定是抛弃了她,而此时她无处可去,才会毅然决然的準备离开京城吗,可萧子晏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麽简单。
萧子晏对丘觞道:“我先追,丘大人立刻回大理寺搬救兵,顺便把淩世子带上。”
丘觞道:“好,殿下一切小心。”
萧子晏带上寒霜驾着马车疾风而行,码头此时人应不多,现下正是冬日,前几日因为大雪码头也早早的停了船,所以她才会等到如此,才想着离开着京城,只是九洲之大,她究竟想要去何处。
萧子晏赶到码头之时,天色尚晚,只是码头却亮起了数盏灯,码头之景,宛如除夕盛景。
若是想要悄然无息的离开京城便不会如此的招摇,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位秦小姐并不想就此离开,她还有自己未完成的计划,亦或者她不甘心,不甘心就此离去。
萧子晏微微的喘息着,码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透过光亮,萧子晏终于看清了停在码头上的那艘船,船上有一抹红色的身影,在猎场那匆匆的一眼,与记忆中渐渐的重叠,她穿着喜服,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的发冠,唇红齿白,在烛火之下,明豔动人,此时江上泛起了波澜,迎着微风,雪花从天而降,很快便给码头披上了银装。
寒霜看的直打颤,他从未看过如此奇异场景,却还是站在萧子晏身前,牢牢地将萧子晏护在身后,萧子晏朝着那江边大喊道:“秦若曦,你对得起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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