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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吗?”
“你究竟害死了多少人,为了你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筹谋?”
“碧青没念过书,亦不会写字,却在倒下之前,用自己的鲜血将你的罪行一笔一划的记录了下来,她扭曲的字,是痛苦,是挣扎的证明!”
“你太可笑了,以为去我会抛下仇恨就此浪迹天涯麽?不,我会留下,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将你狠狠的订在耻辱柱上!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替这些无辜死去的人给你惩戒。”
她愤怒极了,全然不顾自己已然狰狞的面容,狠厉的眼神恨不得将此人撕碎。
在萧子晏看来这就是一场灰色的悲剧。
而他的这位二哥,到头来亦还是在看戏,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惊恐,萧子晏只能联想到一点,他不认为自己会被这个女人拽入深渊,亦或者他是故意而为,至于为的什麽,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萧子倾向着司晋帝拜了一拜,而后将一切的罪责都全数揽下,萧子晏与淩云风彼此相视一眼,尽是疑惑。
秦若曦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从愤怒的情绪中抽离,厉声道:“二殿下为何还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为了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无一例外,怎麽到了如今一句辩解未曾有过?还是……你的筹谋并未落空,你认为自己有退路。”
萧子倾看着她的眼神冷漠极了,仍然未给自己辩解,司晋帝见局势陷入了僵持,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二皇子不在为自己脱罪。
他朗声道:“今二皇子与秦氏女之事,我曾全权交于大理寺,眼下有了实证,秦氏女所犯之罪应与其抵消,二皇子之罪,罪不可免,今日起禁足宫中年半,未得诏不得离开寝宫半步。”
司晋帝话音刚落,秦若曦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为何不能一命偿一命?
哦,因为他是这天下尊贵的二皇子,如此算起来,一个婢子的性命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徒劳,秦若曦明白过来才知晓自己竟然如此的天真,她生在富贵人家被家里的万般宠爱护的太好,以至于她忘了这罪恶的世道,只有强权说了算,便是要了她的命亦不算什麽。
萧子晏早知会有此结局,只是不想瞧见她为了原本就没有结局的事而枉费自己的性命,眼下如此也算是给个交代了。
不过这秦氏女的一举一动也算是超出了他的认知範畴,竟然真的想凭借一己之力在这庙宇之上与当朝的二皇子对峙,不知是天真,还是走投无路。
淩云风的看法与萧子晏不谋而合,这注定的一场死局,她不可能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眼下司晋帝如此评判无非是看在了她父亲的面子上,加之此案的真相如今被天下人所瞩目,司晋帝也该给提起那些人一个交代,到此处也算是就此结束了。
秦若曦被赶来的秦氏夫妇带回,一路上,秦夫人已然哭成个泪人,而秦尚书至今一言不发,只是神情至始至终都尤为複杂。
闹了一天回到府中时已是晚间,萧子晏疲惫的紧,草草的收拾便睡下了,第二日起来家中便来了要客,四皇子带着一堆的补品和礼物登门,萧子晏躺在后院的摇椅上,安静的瞧着即将到来的春之景。
看着四皇子兴致沖沖的模样,萧子晏不觉一笑,“四哥今日好兴致。”
萧子恒笑脸洋溢,靠在他身侧,“来见五弟心情自然好,我带了许多物件,五弟一定会喜欢的。”
萧子晏自然将这好意收下了,如今四皇子与秦小姐的婚事自然作罢,看他这个模样倒是真的宽心了,“四哥今日来可有其他事?”
萧子恒那一点心中所想很快就被点破,“这不是……这次的事我未能将我所知的实情及时告诉子晏,是我的不是,这才导致子晏后头为了这事跟着世子四处颠簸。”
萧子晏叫他坐下,二人相对而谈。
“四哥不必介怀,我并未放在心上,四哥必定有自己的原由和顾忌,此事亦是我的不是,不该掺和进去。”
萧子恒见他并未介怀,便实在松了口气,“马上便是春日了,子晏可愿与我一道去踏青?”
是啊,春日将临,也该是离别的时候。
淩云风此事一了,归家之事无疑就是板上钉钉,只待皇帝下旨,他便可策马南去。
萧子晏收起心神的那一丝苦涩,笑着回道:
“好,四哥定着日子,我一定赴约。”
午间太傅来府中之时带来了一个消息,萧子晏听后对他这位二哥又多了一份的认识。
“太傅是说今日秦尚书拟了一份奏折,想要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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