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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未来之路必定坎坷,但只要他踏过去,总有一日会踩着所有人的肩膀,走到最后。
萧子晏独自出门去在青州的暗点,虽说他在九州的势力早已被司晋帝收入囊中,但那亦只是萧子晏让他与那幕后之人以为而已,他若是真的如此废物,怎会有今日。
暗点的最终庄家,永远都只会是他一人。
他那位好父皇竟然愿意将他送出来,想必会有不少的眼线,赵文谦就算一个,至于剩下的那些,便只能是暗卫了。
萧子晏手里握着折扇,遮住了半张脸,他有意的选择了青州最热闹的一条市集,今日这里有一家大酒楼开业,到时此地便会成为人山人海,到时就可不费吹灰之力甩掉那一干讨人厌的暗卫。
萧子晏佯装瞧热闹的模样,站在人群之中,等待时机到来。
很快酒楼就掀开了遮牌子的布,衆人皆一拥而上,掌柜的站在门前大声叫喊道:“今日酒楼开业,所有吃食皆半价起!”
市集顿时热闹非凡,此时鞭炮与烟花尽数燃放。
萧子晏瞅準时机,从后巷离开,用轻功飞上屋檐,迅速的离去。
到了一处珠宝当铺,萧子晏落在了后院,掌柜的显然被吓一跳,正要喊,萧子晏便道:“长安落尽风雪,只道江南烟雨。”
掌柜的是一位与萧子晏同样年纪的少年郎,他穿着一身的青衣,束着发冠,眉眼清秀,与萧子晏明媚的长相不同,萧子晏若是雪中的腊梅,他便是雨中的梨花。
“许久未见,温公子,近来可好啊。”
萧子晏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温和一笑,像是这江南久雨初晴的旭日,温和不热烈。
少年无奈一笑,“殿下怎的还是不喜欢走寻常路啊,真是吓死疏月了。”
準确的说应是萧子晏只见过温疏月一面,亦是在京城之时,那时他们更为年少,书生意气,当时温疏月正準备考取功名,却因家道中落而被京城那些名门子弟顶替了姓名,温疏月的才华数一数二,却败在了这可悲的世道上,朝廷党派之分相当严重,没什麽势力,家里又没落的穷书生自然混不出什麽名头。
温疏月便打算离开京城,回到自己的家乡青城,在京城之时萧子晏曾在官吏手下救过他一命,事后还给他安排了暂时的住处,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萧子晏喜欢这总是温温柔柔的书生,没什麽棱角和僞装,无论发生何事都是不会因此而消沉,可谓是萧子晏最欣赏之人,他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有时温柔过了头,总是让人欺负了去,但好在回了青州,一切都好了起来,萧子晏当初将要建立暗点的事飞鸽传书同他讲了,他还以为温疏月那性子是不愿再掺和进来,但温疏月格外的爽快,而且一直做的很好,一直未曾出错过。
萧子晏不留情的笑他胆子小,温疏月也没在意,他有些疑惑道:“殿下为何来了青州,按理来说那个人……怎会放殿下回来。”
萧子晏擡起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肩,“好啦,进去说,也别叫我殿下了,又不是在京城,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意。”
温疏月叹了口气,将人带到了首饰铺院子里的房间,然后关上门,随即来到一个摆满了瓷器的柜子前,挪开其中一个釉色的瓷器,柜子里出现了一道门。
萧子晏觉得这机关不错,盯着看了会,“阿月可以啊……”
温疏月觉着他又不正经了,领着人往里走。
最后到达的亦是一处院子,只是这里人为生活的痕迹重了些,院落前还种了梨花。
他们在屋子里坐下,温疏月给他泡了茶,萧子晏有些疲惫的掐了掐眉心,温疏月见状有些忧心,“阿雪此行为何,莫不是……”
萧子晏知晓他猜到了,便苦笑道:“是,败露了,不知道是那个孙子捅到父皇跟前的,等我调查清楚了,哼……”
“也算因祸得福吧,我那父皇还未彻底放弃我亦没有将我的事说出去,知晓我独自来了青州的只有父皇和当朝的杜尚书,还有青州的副史赵文谦。”
“父皇派我来让我解决青州最近的几起案子,我初来乍到,消息不灵通,身边又无可用之人,便动了来寻你的念头。”
这些温疏月也猜到了个七八分,“殿下想知道什麽,知无不言。”
萧子晏靠在椅子上,仔细的将手头的证据过了遍,最后竟然先问了赵文谦,就连温疏月也有些意外,“关于青州的副史赵文谦,你知道多少?”
温疏月平静道:“不多,是个聪明人,但不干实事。”
“何以见得?”
“第一次死的那位小娘子可是顾将军唯一的女儿,青州知府宋远山已认罪伏法这阿雪你是知晓的,在此情形之下,赵文谦不仅不严查此事,还稍微留下了纵容的余地,对外封锁了消息,这间接导致了第二个娘子的身死,这第二位娘子死后,消息便在百姓间传开了,这次是想瞒也瞒不住,不得已他才赶在消息传到京城之前递上了折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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