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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疏月敛下笑颜,萧子晏却没法直接放过他,有了伤口就一定会有愈合的时候,竟然现在已经结了疤痕,亦不痛不痒,为何还不愿直面,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疤痕在心口之上,还隐隐阵痛。

他不愿放过自己。

“颜舒已经走了七年了。”四下无人,院落里安静的能听见微风掠过树梢的声音,萧子晏的声音很轻,落在了温疏月的心上。

“还在等他回来麽?”他又问道,温疏月终于任命的苦笑了声,“他又不是死了,我为什麽不能等他回来。”

萧子晏知道他这是并不打算放下,“我都知道。”

都知道的,你心里永远都放不下那个人,所以才会如此的煎熬,但爱一个人可以是天上的温柔月,也可以是地下的十八层狱。

何等的煎熬,何等的爱,才足以支撑一个人七年,从前他知晓此事时只是只笑他傻,等到自己时才幡然醒悟,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其实……阿月心里不该有负担,你只是说出了自己对他真正的情感而已,至于接不接受,愿不愿意都是颜舒的选择,他当年选择离开亦不该全是为了你,毕竟……颜舒有自己的志向所在,博览群书,还自己着书,是个何等温柔强大这人,他不会介意你的情感,亦不会逃避,这麽多年过去了,你不该还如此介怀,将自己圈住,反複折磨。”

“你该放过自己了。”

不管是否还爱着他。

温疏月神情有些狼狈,垂着眼,有些道理并非他不懂,只是他不愿放过自己的缘由,只是因为还爱。

他与颜舒是自小一起长大,同在一个地方生长,都有各自的志向和要完成的事,他们相伴十几年,直到他发现自己的情感变了质,总归是自己太过贪心,趁着喝醉时将心愿吐露,颜舒却在不久之后不辞而别,离开了这里,亦是选择了离开他,他不懂为何,他只能将一切的罪责归咎与自己,是他逼走了颜舒,所以至此七年之久,从未再次相遇过。

对于情感,颜舒似乎很迟钝,一开始颜舒还天真的以为那夜是他胡言乱语,是他将他认作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姑娘,能够将他迷恋至此,而不知是什麽在作祟,温疏月无法忍受,在清醒的情况之下,彻底的捅破了窗户纸。

可结果却一个人背井离乡出走,一个人自己折磨自己至今。

谁都不愿走出那座围城。

温疏月捂住了脸,他无奈笑了声,而后道:“我也……都知道,我会等他的,但我不能替他原谅自己。”

萧子晏灌下了一杯酒,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直蔓延至心间,眼尾红了一片,他趴在桌上,想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差心里十分难受。

萧子晏同温疏月酒量都不差,虽然看着像是已经醉了,但脑袋还是清醒的,后院被敲响时,萧子晏警觉的擡起头,温疏月与他对视一眼,萧子晏压低了声音,“去看看。”

毕竟这麽晚了,除了赵文谦盯着他的人亦是不少,可不能被人发现了,不然就连原本行动自如的温疏月亦会被盯上。

温疏月稳下心,去开门,瞧见来人时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赵叔,快请进。”

萧子晏听见是赵容,便没在躲闪,赵容这几日一直跟着温疏月在查案子,此时来寻他定然是有了新线索。

赵容坐下,此地就他们三人,萧子颜让他不用行礼。

赵容道:“我查到了些新线索,我在那位叫挽情的姑娘的手上发现了细致的粉末,我特意去了青州的药坊去寻找,粉末便是那毒花研磨成的,而后我在那姑娘的唇上也发现了这粉末。”

“也就是说……”

“这姑娘中毒比另一个深些,而且粉末为白色,她每日都需要登台,在梳妆的时候不可能没发现,也就是说这毒很可能是她自己……”

说到此处萧子晏同温疏月都该明白了,只是这个结果,无人会愿意接受。

一个已经怀着孩子的母亲,选择了自杀,带着孩子一起去死,这究竟是何等的悲哀和绝望。

温疏月低声骂了句混蛋,“我们一定要抓到那个该死的兇手。”

萧子晏亦是垂下眼,神色冷的可怕,“会的,他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随意的践踏生命,并将终身不得好果,死后只能坠入地狱,永生永世留在那冰冷的忘川之渡做一只背负着罪恶的恶鬼。

京城的夜色越发的深了,楚江将腰间的双刀卸下,用黑布裹好,背在了背上,他踏上屋檐,迅速的穿梭在黑夜之中。

入了夜的京城,处处戒备森严,楚江已离开京城十年,这十年间他从未回来,父亲走后,他与楚远早已没了牵挂,只是还有殿下,那是他们兄弟两唯一无法放下的牵挂,亦是父亲无法放下的,萧子晏却不愿他们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笼子里,他想放他们离去,楚江和楚远拒绝了,萧子晏只要换一种方式让他们重获了自由,自己却仍然要困与那宫墙之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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