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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晏微愣,这他倒是未曾怀疑,“是在扬州营救我之时?”
淩云风挑了下眉,露出一个合该如此的笑容,“我何不顺水推舟?我早已挑明了顾将军的身份,起先我会想起让他给你递信其实有一层是我父亲的缘由,我父亲本就与他熟悉,我在儿时便见过他几面,就算是我没猜出其中的玄机,这顾将军亦会将信安然无恙的送到你手中。”
今日听他所言,萧子晏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好在当初他并未放过淩云风,不然靠他的头脑以及能力,要是心中有念想,推翻整个王朝不无可能。
“怎麽?瞧见我这真面目,殿下怕了?”淩云风觉得他此刻的神情很是生动,伸出手轻轻的掐住了他的下巴。
萧子晏没什麽情绪的拍开了他的手,“少来。”
“是我轻敌,此时京城还未传来消息,怕是宫里早已被他控制,现下只期望寒霜能够跟着四哥突破重围,为我们创造一个机会了。”
淩云风有些诧异道:“四哥?你竟然会选择信任四皇子,我还以为会是原太傅……再不济亦是杜尚书呢。”
萧子晏瞪大了双眼,“你什麽时候知晓……”
淩云风云淡风轻回道:“早知,不是刻意探查,而是猜的。”
萧子晏不免有些气恼,这人竟早就知晓一切,却不拆穿他,是否亦早就料到他们会殊途同归。
“你……”
“殿下莫怕,我与你可再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唔……严谨来说其实是……”
“一张榻上的人。”他弯着嘴角,戏谑的笑着。
对此萧子晏亦是拿他没辙,“真是不要脸。”
“多谢殿下夸奖。”
萧子晏低下声音,不禁陷入了一些原本连自己都不想触碰的回忆之中,“二哥……与我亦无差,皇后从未重视过他,在所有人眼中,他与我便是同路人,唯一不同的是我是真的无母,而他有母却似无母。在天下人眼中是人上人,身份尊贵的皇子,而在无数宫人的眼中我们就是同他们一样的可怜虫……”
“此事一出,怕是所有人都会忌惮和惧怕我和二哥的存在罢……”他自嘲的笑了声,随即趴在淩云风的腿上,手臂轻轻的环绕在他的腰上。
他声音依旧很轻:“他与我……是最像父皇的两位皇子,我们眼中利益为最大,一切企图跨越利益的行径,皆为所敌,所以我们最冷血。”
“所以我们最爱自己。”
他此刻觉得自己卑劣极了,比任何人都要自私,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半分的悔意,觉得这理所当然。
合该如此。
淩云风温柔的摸了摸他的长发,靠在他耳边,轻声道:“自私亦无害与他人,自爱亦无愧于己身。”
真是相当温柔却有力量的话,所以当这样一个存在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怎会舍得甘心放弃。
萧子晏不知为何突然道:“如果我说……我会更爱你,你信麽?”
淩云风手一怔,几秒后再次落下,这次是贴在他纤细的脖颈处,“殿下说,阿昭信。”
你未曾出现的那十几年光阴,我爱权利,为此不断筹谋,打碎了从前的自己,碎片重组,再造而生,此后只爱自己。
在你出现之时,我愿意相信名为爱熔铸我的生命,亦觉得这不是枷锁,而是自由的希冀。
“还好……与你相遇不算迟,与你在一起是我之幸。”
是我此生之最幸。
——
京城的雨夜,闪着雷光,人行渐少,入了深夜,人影皆无。
于则领着寒霜和楚江深入宫中,三人功夫皆不差,因而很快便突破了外围的巡视,到内宫之时,等待萧子恒的信号。
很快帝王寝宫附近的一处药膳便燃气了熊熊烈火,烟雾甚至掩盖了周围的可见度,三人见时机已成,趁着宫中已造之势迅速的潜入寝殿。
外头乱的动静大,他们从后头进入了寝宫,宫中外的侍卫闻声而散去了一批,守卫松懈了不少。
寝宫之中一片黑暗,无半分的光亮,三人站在此处,望见从黑夜之中的一个身影,匆匆向他们走来。
看清是谁人后,三人皆松了口气,是掌事公公。
公公脸色难看极了,盯着他们看了片刻,低声道:“劳烦诸位跟我来。”
三人跟着公公进了里屋,屋内并无他人,真是高高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人,即使是出了动静,却无半分醒来的迹象。
“奴终于等到了诸位……诸位可是四皇子的人?”
寒霜将玉佩递给公公,公公仔细一瞧,正是前年四殿下生辰陛下所赠予的,顿时卸了防备。
“太好了,想必宫中如今之状诸位已经了然于心,陛下危急啊……奴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在五皇子殿下离开京城之时,宫中便被人秘密的控制了起开,无论是何消息都传不出去,陛下亦病倒,太医院诊治是风寒之症犯了,可奴心里门清,陛下前些时日还好好的,这病来的却像是急症……陛下昏迷之际交代奴,宫中可信之人怕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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