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页(1 / 1)
('
萧子恒了然,笑道:“自然,我说过,会有一日,我要亲自接子晏归家。”
第 62 章
李渐深近日频繁的出入宫中,若是换了从前定然惹人生疑,但如今宫中早已被他们控制下来,一切仅是萧子倾一句话的事。
李渐深到时,萧子倾正在书房,听下人说是在赏一幅难得的画,此画乃是兵部侍郎範琼华大人所赠,现下二人正在书房赏鑒。
下人将李渐深带到书房,而后退下,李渐深上前行礼道:“李渐深见过殿下。”
萧子倾正站着低头看画,而範琼华则服侍左右,闻言萧子倾并未挪开目光,只是开口道:“免礼。李大人来的巧,今日範大人寻得一幅难得的好画送了过来,一道过来瞧瞧。”
李渐深闻言往前走了几步,走至他另一边侧身站着,範琼华送来的画,是一幅千里江山图,水墨丹青,恰到好处,确实是一幅难得的好书画。
萧子倾问:“李大人觉着如何?”
李渐深回道:“此水墨所绘乃是我九州山河,壮阔辽礴,可见作此画之人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萧子倾闻言一笑,“李大人所言有理,此画乃是範大人自太傅手中所得。”
太傅?
李渐深一愣,“可是原太傅?”
一侧的範琼华道:“是。”
範琼华生的一副好皮囊,年纪轻便已是朝中重臣,与李渐深一样早已加入萧子倾麾下。
萧子倾坐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问道:“二位大人觉着,太傅是谁的人?”
李渐深眉目一紧,“太傅向来不喜拉帮结派,怕是……是陛下的人。”
範琼华赞同道:“李大人所言甚是,这太傅一直都最受陛下的器重,亦未曾有过与那位皇子走的近的时候。”
然而萧子倾却另有他想,“那我若是说他早知範大人是我的人呢?”
範琼华与李渐深相视一眼,沉默着,萧子倾继而道:“太傅最心软,从前在学堂之时即使他刻意的偏向太子,但我亦看出了他最属意的还是我那五弟,每次五弟的文章他都会反反複複的多看几遍,起初所有人皆认为我那五弟就是个草包,整日不学无术,但……我亦可以避其锋芒,他为何就不行?我与他算是同一种人,所以如何他亦无法瞒过我的眼睛,而如今太傅有意将此画赠予範大人,是知晓範大人是我的人,他得到一幅上好的书画,自然会借花献福转赠于我,他这是借书画敲打我,让我不要太过火,不要逾越了身为一个皇子的本分。”
说罢,萧子倾不屑的笑了声,从书案上拿起笔,眼神暗了下去,落笔之处重重的摁在此书画上,直至墨迹渗透背面,片刻,他将笔扔下,揉了揉手腕,漠然道:“此画方才还是好画,如今已然是废纸一张,亦不必留下了,阿忠。”
门外此时进来一人,黑衣打扮,戴着面具,他上前行礼,“属下在。”
萧子倾最后扫了一眼那幅早已被墨迹晕染透的书画,冷眼道:“将此画原路送回,顺便给我带句话给太傅。”
“太傅,心软,是成不了事的,五弟与我有何不同呢。”
“是。”黑衣人领命退下,此时範琼华瞧着萧子倾此刻心情定然糟糕,便匆匆的告退了,屋内便只剩下萧子倾与李渐深二人。
“李大人为何还不退下?”萧子倾回想起方才範琼华退下时那副神情,果真是胆小如鼠,上不得台面,仅仅因为一幅字画便认为他会因太傅而迁怒于他。
李渐深却淡然道:“我还有事想与殿下商讨。”
萧子倾此刻心情虽差到了极点,但正事他不可能会不愿听,而李渐深更是洞察到了这一点。
萧子倾道:“你说罢。”
“四皇子有了动作,怕是察觉了我们对陛下动的手脚。”
“他?”萧子倾一怔,随即笑道:“不会是他,只会是我那五弟终于彻底看透了我,适才让萧子恒试图探查宫中的情况。”
李渐深见他依旧沉稳,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些,“青州困不住他,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萧子倾道:“如今大势在我们这边,他们皆属被动,我那五弟应是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但我接下来的这一步棋他怕是吃不下啊。”
李渐深想了想,微愣道:“殿下您是说……”
“他既欲解我此局,那我怎能退让,就让我看看我这弟弟究竟还有何本事。”
“带上我的手谕,前往潼关,告诉裴寂,时机亦已成,可动之。”
李渐深领命退下,萧子倾却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放声大笑,直至眼眶酸涩,他低声呢喃道:“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我最惦记的……弟弟。”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