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页(1 / 1)
('
“你说什麽?我早就没有了一颗完整的心,从前的我早已被我亲手杀死。我的五弟,你如此的大无畏,如此的无私……”
萧子倾双目紧盯着他,神情激动之时,死死的抓着萧子晏的臂弯,指尖恨不得刺进他的血肉里,直到看到鲜血流出,皮开肉绽,他咬牙道:“我可比不上。”
说罢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冷笑一声,“在一切结束之前,还劳烦子晏乖乖待在此处,待我杀了淩云风,坐上那个位子的时候,子晏再来看看我的心究竟是什麽样的,好麽?”
他说的刻薄冷血,令人心惊,萧子晏却必须冷静下来,越是到了这种时刻越要冷静面对,只当眼前之人不是他的二哥,不是九州的二皇子,而是一个见人就咬的疯子,他还不能和一个疯子计较。
萧子倾叫了人进来,裴燎手里拿着一副镣铐,萧子倾指了指萧子晏的脚道:“扣上,将他绑在此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走他。”
裴燎一愣,随即回道:“是。”
萧子晏被扣住了脚踝,绑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他动弹不得,脚上的镣铐重的过分,连擡脚都困难。
萧子晏并未过多的挣扎,只要他没死便还有机会逃出去,他不能死在此处。
萧子倾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他一眼,“我会让你好好看着的,子晏。”
萧子晏瞥开了眼睛,他觉得看他实在髒眼。
萧子倾走后,御书房仅剩下他一人,萧子晏不禁思索起眼前的局面,亦不知淩云风那边如何了,他挣了挣腿上的镣铐,镣铐由链子拴住,还是能走动几步路的,他从椅子上起身,好好的观察起了御书房,萧子倾竟还未找到玉玺,这说明父皇有先见之明,早就将玉玺藏了起来,而看萧子倾这副模样,应是还未从父皇口中得知玉玺所在之地,令他诧异的却是,竟然连掌事公公都无法得知,萧子晏无奈的吸了口气。
但眼前的局面还不算太差,至少玉玺还未找到他就不会轻易的动父皇,眼下最重要的是从此处出去,然后去找寒霜和楚远,算算时间,淩云风也该到潼关了,也不知杜景文何时能带着手谕能赶到潼关。
宫中被他控制,但朝中那些世家会坐以待毙?
这其中包括了祺妃和梅贵妃,两人身后背靠世家,又都有意要推二位皇子上位,在二皇子冒头之际,却又丝毫没有动静,这倒是有些说不通。
——
淩云风赶了一日一夜的路,终于到达了潼关之外,但看潼关的周围防守,二皇子那支军队怕是早已赶到潼关,潼关亦是重兵把守,淩云风为不打草惊蛇而将人马暂时影藏在了城关之外。
苏邵青,南寻以及淮竹皆率兵而来,几支军队渐渐聚拢。
苏邵青从马上而下,扑腾一声就跪在了淩云风马前,“邵青有罪!域外之战未能陪在殿下身侧,如今还来迟了……”他越说越小声,似乎确实很难受,淩云风没什麽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从马上一跃而下,严肃的盯着他片刻,而后温和一笑:“在意个什麽劲,你不在又如何,你家世子安然无恙,无需自责。”说罢拍了拍他的肩。
而身后的淮竹则朝他笑道:“起来罢,我们世子殿下,何时怕过,亦何时败过?”
南寻依旧是冷着张脸,抱着剑,淡淡的看着他们。
苏邵青释然,将一杆银色的长枪扔给淩云风,淩云风持枪挥舞了一阵,甚是趁手。
淩云风会刀,会剑,其中最为出色的便是枪法,他的一杆枪使的出神入化,在战场之上顷刻之间便轻易将敌军性命取去,这杆枪更是他初次上战场之时,靖安王命南疆第一铁匠所打造,用在淩云风身上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十几年岁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身披铠甲,手持银枪,战无不胜,最后成为了名扬天下的少年将军。
只是进京之时,被卸掉了兵器,又意外被留作质子困于京城,长枪亦被留在了南疆封尘,而此时,正是云光乍现,破尘而出之时。
淩云风持枪道:“此战特殊,如今陛下被困宫中,消息亦无法传出京城,而叛贼欲取下潼关,直入京城,我们必须阻拦,若是拦不住那潼关之内,京城之内的百姓都将陷入危难之中,棘手的是我们手中并无陛下的任何手谕和诏书,所以我们不能使用常规手段取胜。”
衆人一听,都不免觉得此战甚难。
南寻道:“城内守城的大军有多少?”
就连历经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的淩云风此战都没有必胜的把握,“粗略计算大概有五千。”
淮竹闻言根本就无法冷静,“多少?五千?!”他不可置信道。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