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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衍哼了一声。挺痛的。从上午到现在,姜衍都没来得及照镜子,但不出意外的话,他左脸上和下巴上的伤应当挺显眼的。
于是姜衍点点头:“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沈承簪的脸突然逼近,更用力地掐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仍然握着他的手腕。
姜衍很想跟他说能不能稍微轻点儿,因为自己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但是这样的力度,着实是有点痛,痛得他鼻腔里都涌上一点生理性的酸涩感。
“......什麽?”姜衍很吃力地问。沈承簪这样掐着他的脸,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发声,说出口的话也含糊不清,断断续续。
“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伴侣,是我的爱人,在和我的婚姻关系中你享有和我完全相同的权利。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沈承簪说。
“......”
沈承簪喝得烂醉,吐字清晰似乎都成了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情,以至于他这样一句不算长的话,说得颠三倒四,一字一顿,很用了些力气才说得完整。
姜衍耐心地听完,点点头。
沈承簪慢慢松开了手,失力一般跌坐在沙发上,仰面朝天,闭上眼。
姜衍稍微活动了几下手腕,缓过来一些,试着扯了扯嘴角,果不其然感觉的一阵钻心的刺痛。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等他端着玻璃杯回到客厅时,却看见沈承簪睁着眼,肘部撑在腿上,低着头,似乎是在沉思。
姜衍走过去,将杯子轻轻搁在沈承簪面前,说:“沈总,好一些了吗?”
“哪里受伤了?”沈承簪擡起头问。
姜衍的左脸上扎眼地印着指印,下颌两侧点点青紫交缠,沈承簪移开视线,端起姜衍刚刚倒的热水,喝了一口,说:“除了脸,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姜衍摇头:“没有的。”
沈承簪端着水杯,说:“过来坐。”
姜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和沈承簪大约隔了三十公分的距离。
“之后不要开门了。”沈承簪说。
沈承簪指的应该是沈芩,姜衍想,沈承簪的意思是如果沈芩之后再来沈家的话,不要再开门了。
姜衍笑了笑,摇摇头:“沈总......沈芩是您的父亲。”
就算沈承簪和沈芩的父子关系并不和睦,但沈芩仍然是沈承簪生理学意义上和法律意义上的父亲。沈承簪或许可以和沈芩闹矛盾,但作为沈家和姜家联姻牺牲品的姜衍,应当是没有资格对沈芩说不的。
“他还会来的。”沈承簪说。
姜衍低下头,笑了笑:“明白。”
“辱骂,殴打,都能接受是吗?”沈承簪突然转向姜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有那麽一个瞬间,姜衍几乎无法坐定,全身上下都陷入一种僵直的状态中——沈承簪和沈芩如出一辙的眉眼,在此刻模模糊糊地完全重叠。
这样含糊不清、意有所指的笑容,姜衍下意识地蜷起手指,瑟缩了一下。
沈承簪说:“那麽,跟我的父亲**,也能接受是吗?”
“跟他*交,*交,”沈承簪笑起来,“再或者,群*也能接受是吗?”
沈承簪说:“姜衍,你以为呢?”
他慢条斯理地坐直,又向后仰躺下,仰面看向天花板,脸上现出一点嘲弄的神情,和平日里那种冰冷冷全然相反的温和意味,说出口的话却是刻薄:“你以为你在他眼里,算什麽东西?”
姜衍平静地替沈承簪接上后半句话:“——一个玩物。”
姜衍看向沈承簪,也笑起来:“沈总,我说的对吗?”
沈承簪的脸上一闪而过一点讶异的神情。他盯着姜衍的眼睛:“所以,姜衍,你是怎麽想的?”
姜衍面容温和,语气平静:“沈总,您应该看过成恩集团的账目了吧?”
姜衍说:“今年一年的时间,成恩集团的账面上的亏空是4.3个亿。”
姜衍问:“这4.3个亿的亏空,今年年底之前,如果他补不上,很大一部分可能——”
姜衍认真道:“沈总,挪用公款4.3个亿,您说,要判几年?”
姜衍再次笑起来:“够买我爸的一条命了——当然,也够买我的命了。”
“我会帮你的,”沈承簪终于打断他,沉声道,“谈好的价码,我会付清的。”
“是,”姜衍点点头,“但是要在沈芩不加以阻挠的前提下不是吗?”
“......”沈承簪没作任何回答。
姜衍似乎并没有猜错。沈家,也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在沈氏集团,沈承簪是有实权的。但是很明显,沈芩站在更高处。
对于沈氏两兄弟,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沈承簪的能力更强一些。但是却不能说,沈芩对于沈承簪更偏爱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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