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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笑了笑:“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说我真的不想跟您结婚的话,不管怎麽样——我毕竟姓姜,我爸......大概也不能把我怎麽样。”
“那为什麽同意?”沈承簪问。
在问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实在是过于急迫,甚至于表露出一点焦虑的意味。他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在那间教室里,和尤教授起争执的情绪当中。
到目前为止,姜衍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承簪。
有那麽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头使姜衍莫名的却又清晰地感知到,沈承簪想问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位谁。
姜衍收回乱七八糟的念头,静了静,仍然平静道:“沈总,我姓姜。”
“只是一个姓氏,”沈承簪说着,刚刚向前坐起的上半身重新靠回椅背,他似乎再次冷静下来,“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姜衍很难得地用了反问的语气,但言语里并不没有争锋相对的争辩意味,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他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一点点笑意,“沈总,您知道现在京洲市的房价是多少钱一平吗?”
姜衍说:“如果我不姓姜的话,这辈子不吃不喝,我也住不起姜家这样的房子。”
沈承簪沉默着,姜衍继续说:“虽然在姜家也没什麽关注我,但是从小到大也吃穿不愁,从幼儿园到高中都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只是因为我姓姜而已......说起来,我一直在享受姜家带给我的优渥条件......这样说起来,失去婚姻自由大概只是我为了换取这些付出的一点代价。”
“值得吗?”
“值不值得的......好像也没得选吧......已经姓姜了,总不能现在去改名字吧?”姜衍笑了笑,“或者让我看着我爸去坐牢吗?”
第 15 章
不出所料,回到沈家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了。
姜衍回到房间,匆匆忙忙洗漱完已经23:20了。一想到明天早上还有早八的课程,姜衍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加上和沈承簪在车上的对话,都反複在姜衍脑海里重演,弄得他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淩晨一点多才堪堪入睡。
没成想,淩晨三点半,姜衍在床上被冻醒了。
他先是迷迷糊糊觉得很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胡乱伸出手扒拉了两把被子,卷在身上,没留一点儿缝。
但还是迅速被从皮肤向内侵袭的寒意给生生冻醒了。
姜衍几乎睁不开眼睛,朦朦胧胧地从床上探出上半身去够床边的开关。
黑暗中,传出“咕咚”一声巨响,姜衍直接从床上滚下了地。
他仅剩的那点朦胧睡意彻底烟消云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好在一直垫在床尾的地毯前两天被他拉到了床边,之后也一直没移动过,姜衍正好摔在了地毯上,倒也不是很痛。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姜衍才真切地感受到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渗透过来的冷意,刚刚睡着时候觉得冻得慌,也并不是在做梦。
他这才反应过来,房间的供暖系统好像坏了。
其实现在也刚刚是十一月初的时节,只是因为京洲市东面临海,西面则是广阔无比的北方平原,每年刚刚入冬,来自西西伯利亚的寒潮就毫无阻隔地长驱直入,降温来得猛烈而迅速。
这几天京洲市的气温,已经快跌破零度了。
因为沈承簪和姜衍在家的时候,房子里的地暖就一直开着,晚上睡觉的时候,姜衍还只盖了一条很薄的棉被。
现在供暖一停,屋子里立刻冻得没法住人了。
姜衍没办法,只好先从衣架上取了外套套上,转身又去翻衣柜,心里抱着能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厚棉被的希望。
他翻箱倒柜了足足二十分钟,终于确认客房的衣柜里并没有厚被子。
姜衍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淩晨3:21了,再不睡的话,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得起床去上早八的课了。
姜衍环视四周,实在没想出什麽好办法,现在这个点儿,整个沈家只有他和沈承簪两个人,家政阿姨也不在,姜衍实在不知道厚的棉被都收纳在什麽地方。
他只好从衣橱了取了一件长款羽绒服,盖在薄棉被上方,先将就一晚上。
已经太晚了,姜衍胡乱盖好被子和羽绒服,伸手就要关灯,準备睡下。
房门被敲响了。
淩晨三点多,偌大的沈家只有沈承簪和姜衍二人,静得出奇。以至于姜衍在听到敲门声的一瞬间,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拉高被子,肩膀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姜衍提高声量,试探性地问:“谁啊?”
门外传来应答:“是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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