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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簪说:“需要两个人都能记住的数字——所以改成了这个。”
“......”姜衍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但他不想继续追问了,以免两个人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于是姜衍只是配合地点点头。
两人均沉默了一会儿,沈承簪才缓缓开口,继续道:“你父亲手里,有多少成恩化工集团的股份?”
听到沈承簪的问题的一瞬间,姜衍有些愣神。可能是因为现在二人都身处病房的缘故,姜衍没想到沈承簪会突然询问关于姜氏集团的问题。
沈承簪补充道:“间接持股不算,你父亲在成恩化工的直接持股有多少?”
姜衍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斟酌着开口,谨慎道:“没算错的话,应该是17%左右。”
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这个数据仅仅凭借姜衍平日里听姜家几人在餐桌上谈话推算来的。姜家在商业上的事务,一概没有让姜衍涉足。
沈承簪点点头。
姜衍看向沈承簪,有些忐忑:“怎麽了?”
沈承簪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他的视线似乎落在了洁白的被面上。过了一会儿,沈承簪才重新擡眼,和姜衍对视,淡淡笑道:“没事。”
病房里的空调温度调的很高,暖意融融的风吹着,姜衍感觉到一点困意,他很想睡一会儿,但脚踝处的疼痛感却越来越强烈。
沈承簪已经替他将病床放平,洁净的被褥盖到他的肩膀,散发出一点消毒药水的味道,很淡的味道,并不刺鼻。
姜衍闭着眼睛,因为疼痛而无法入睡。
沈承簪坐在床尾的沙发上,腿上摆着电脑,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在静谧柔和的氛围中,姜衍躺在病床上,始终迷迷瞪瞪的,处于入睡和清醒的边缘。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又一次响起脚步声。
姜衍似睡非睡的,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动静。
有人走进病房。姜衍没睁眼。但是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进入病房的应该不是刚刚那位卫医生或者有着装规範的护士。
来人不客气地拉过床边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叉开腿坐下。
姜衍慢悠悠地醒过来,微微睁开眼,却因为困倦而又垂下了眼皮,只隐约看见来人是个不超过三十岁的男性,和沈承簪一样,一身黑色西装,配了一条花枝招展的粉色领带。
姜衍闭着眼睛,听见他说:“哟,沈承簪,几天不见,本事见长。”
“......”
那人见沈承簪没答,兴致不减地凑上来。
姜衍朦朦胧胧地看见一张五官张扬的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脖颈间的伤口。
他说:“真有你的,人跟你结婚才几天,直接整进医院了?”
沈承簪终于开口:“噤声,他在睡觉。”
“嗯?还睡得着呢?都被你搞医院来了,还能睡得不知死活的,心也挺大的。”
“......”
可能是见沈承簪面色不好,这位不速之客的语气才逐渐正经了一些:“到底怎麽回事儿?”
“......”沈承簪依然没作答。
“沈芩?”
“......嗯。”沈承簪终于淡声应下。
“真有你的啊沈承簪!”来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提高了一点声量,讽刺道,“老婆被人打了你还看热闹呢是吧?”
沈承簪打断他:“你手上有多少流动资金?”
“......过两天能拿到一笔尾款——大概五千万。”
沈承簪摇了摇头:“不够。”
“......差多少?”
“差很多。”
“......很缺钱?急用的话,我车库里还有两辆车,但是脱手需要时间,估计能再凑个四千万。”
沈承簪再次重複:“差很多。”
“......不是,大哥,你干什麽去了?怎麽?赌球去了?输了多少?”
沈承簪点点头:“对——4.3亿。”
“......”
还在昏昏欲睡的姜衍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数字,他慢悠悠地半睁开眼,眼神没什麽焦点地落在这位来访者身上。
见姜衍醒过来,这位客人沖他打了个响指,勾起笑容:“哟呵,醒了。”
姜衍不知所以然地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依然懵懵懂懂的。
“姜衍是吧?”他走到姜衍床头,从摆在柜子上的果篮中拣了个苹果,抽了张纸巾随意擦拭了几下,张嘴脆生生地咬了一口,朝姜衍招呼道,“祁商陆。”
记忆中姜衍并不认识这位祁商陆,于是只是礼貌性地点头。
祁商陆倒很是自来熟的性格,几口啃完一个苹果,热热乎乎地凑过来跟姜衍唠起来:“怎麽样?哪儿受伤了?还痛吗?”
姜衍摇头,笑了笑,像是回答祁商陆的问题,又像是对沈承簪说的:“没什麽事,不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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