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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伸出手,勾起一边的唇角,右手掐上姜衍的脖子,左手猛地攥住他的头发向后拽,行为粗暴地将姜衍的脸,按在地毯上。
“姜衍......沈承簪反悔了,”君铭说,“但我不想叫停。”
他又突然神经质地站起身,以至于姜衍仍然处于晕眩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姜衍,留着下次。”
姜衍背靠着墙,歪歪斜斜地坐在地毯上,看见君铭撩过衣橱里的浴袍披上,在越来越重的砸门声重,慢条斯理地系好腰间的带子。
然后又回过身,走到姜衍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会儿姜衍,蓦地擡脚,朝姜衍的右腿踢过去。
姜衍哼了一声,歪歪斜斜地顺着床倒下,因为生理性的痛苦而蜷缩成虾米一样的团状。
“留着下次,”君铭转身去开门,“宝贝儿,留着下次。”
第 37 章
祁商陆闯进房间,第一眼就看见蜷缩在床尾的姜衍。因为酒店铺设的红色地毯的缘故,以至于祁商陆在一瞬间以为姜衍身下是满地的血。
他定了定神才沖过去,半跪在姜衍身边,擡手捋开姜衍额头前挡住眉眼的头发:“姜衍?!姜衍?”
姜衍抽着冷气,喘息着拍了拍祁商陆的手背,声音喑哑如灰:“......没事。”
君铭穿着浴袍,始终沉默着,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迅速离场,前往其他房间。
祁商陆也并没有要闹事的意思——这是沈承簪要解决的问题。他的任务只是过来把人带走。
“能走吗?”祁商陆说。
“......能,”姜衍说,“稍微......等等。”
他脸色苍白,声线颤抖,无法控制住因为疼痛而引起的生理性痉挛和恶心感。
“我来吧。”祁商陆弯腰,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绕过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姜衍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惨白一张脸,脸上的笑容也在抖,说:“谢......谢谢。”
他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等疼痛缓了一些,缓解到使他觉得他仍然还活着,然后慢慢擡起手,又微微俯下身,怔怔地看了看悬垂在床沿的一双腿,确认并没有少了什麽。
祁商陆站在他面前,挡住身后几位的目光。
他带来的人很有眼色地退到门外。
祁商陆说:“还好吗?能走吗?我抱你下去?要去医院。”
“......”姜衍沉默着,低头将散开的裤腰带系好,又向下拉了拉毛衣的下摆,然后擡起头,说,“沈总......承簪......”
倒是祁商陆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姜衍在这时候会突然提及沈承簪。祁商陆说:“沈承簪今天之前肯定能到。具体的航班信息我等等问他......应该是最近那班。”
“......好。”姜衍说。
雪下了一整天,没有停。路面封冻,交通管制,整个京洲市都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被迫放慢了速度。
姜衍坐在病房的床上,望着病房外的雪,沉默着。
雪天不仅掩盖了所有目之所及的景物,甚至似乎掩盖了声音。病房里太安静了,安静地姜衍能清晰地听到点滴规律掉落的声音。
祁商陆刚刚从病房出去了,或许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挂的点滴里约摸有镇痛的成分,腿上的疼痛感已经处于姜衍能够忍受的範围之内了。所幸没有骨折,不用打石膏,但仍免不了卧床静养。
祁商陆说,沈承簪在回来了——因为他的事,被迫中止出差,尽最大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然后收拾烂摊子。
在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姜衍才隐隐约约意识到,沈芩的目标不是他。姜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
将姜衍送到君铭的床上,再将消息透露给沈承簪。
沈承簪有的选——他大可以选择作不知情状,毕竟这是姜衍自己选的——况且沈承簪在很早之前就问过姜衍,为了姜家作出这种程度的牺牲,值得吗。
当时姜衍的回答是——他没得选,因为他姓姜。
因此,沈承簪大可以当作不知道有这回事儿。等他出差回来时,贷款或许已经开始走正常放款流程,姜衍也已经收拾好残局,像无事发生一样,安静地睡在客房。
姜衍知道的,沈承簪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洁癖。好在他一直以来都睡在客房,因此,即使有坏事发生,也不会影响到沈承簪。
但是沈承簪没有。
他错误地选择了性价比更低的那个选项:强行终止这场对于他有利无害的交易,把姜衍带回来。
所以在沈芩眼里,他也认为沈承簪会作出这个不太聪明的选择吗?
......医院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徐徐吹出的暖风在明亮的玻璃窗上凝结成一层白雾,雾水深重,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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