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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们是坏人啊？你认识我们俩麽？不认识吧，那你就敢上我们的车？”秦知枝皱着眉头，对姜衍安之若素地上了陌生人的车这件事大为不解，“万一绑架你呢？”

姜衍笑了笑，“派你一个小姑娘来绑架我吗？”

“......”秦知枝被姜衍的话呛了一呛，并不恼火，反倒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但是你现在也没什麽想问的吗？”

“想问，”姜衍点头，“但我不太清楚，哪些你能回答，哪些你不能。”

秦知枝再次被姜衍的回答噎了噎，她看向前方，通过车内的中央后视镜和蒋为视线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秦知枝开口说：“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会回答。不能回答的，我就当你没问过。”

第 77 章

“我们现在去哪儿？”姜衍想了想，挑了一个最简单直白的问题来开场。

“我住的地方。”

“你住哪里？”

秦知枝报出了一个小区的名字，在姜衍对于京洲市的印象中，没有听过这个小区名字。

秦知枝打量着姜衍的脸色，解释道：“挺老的一个小区，在城东，开车过去不堵车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嗯，”姜衍点头，“然后呢？”

秦知枝说：“你联系得上沈承簪吗？之后等他来接你。”

“所以为什麽要躲？”姜衍打开手机，点开社交软件，点进和沈承簪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晚上，沈承簪有事回公司加班，回来的路上发消息问他睡了没有，想不想吃点什麽。

姜衍快速打字输入：[沈总，你回公司了吗？]

秦知枝看着他给沈承簪发消息，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我看到沈芩的车停在医院楼下。”

姜衍闻言放下手机，看向秦知枝：“沈芩？”

“是，我看到他把车停在楼下，从车上下来，带了有好几个人。然后我赶到病房，看到沈承簪不在，”秦知枝顿了顿，说，“我觉得要出事。所以只能带着你先躲起来。”

“谢谢，”姜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还有问题吗？”秦知枝松了口气。

“嗯，”姜衍平静道，“你怎麽会在医院？”

秦知枝正要回答，姜衍擡手示意她等等，然后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还有上次，也是在医院，我坐在轮椅上，你撞到我的那次——还包括再上次，也就是最早的那一次，姜知远和沈承簪结婚的那天，在洗手间门口，你跟我说，没有看到我妹妹姜露。没记错的话，那次也是你吧？”

“.......”

秦知枝没有作答。姜衍等了一会儿，看见秦知枝始终低着头，皱着眉头，始终是一副正在思考的神情，体贴道：“这属于不能回答的问题，是吗？”

没想到秦知枝迅速果断摇头：“不是，稍微等等，我想想怎麽解释。”

“嗯哼，”姜衍说，“不如从为什麽那天你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开始？”

秦知枝想了想，采纳了姜衍的提议，娓娓道来：“其实你哥的和沈承簪的婚礼规模挺小的，出席的基本上都是沈家和姜家的人，要麽就是有商业往来的大客户。沈承簪好像不太喜欢媒体，我记得当天在现场似乎都没看到什麽记者？”

“是，”姜衍说，“所以你是怎麽拿到邀请函的。”

秦知枝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然而回过头，看见姜衍身上穿着的宽松的棉质睡衣，以及搁在腿上的一双漂亮但是皮肉几乎包不住骨头的手，定了定神说：“虽然我也没查出什麽，但我觉得你应该拥有知情权的。”

姜衍对于她郑重其事的语气并没有表现出什麽波澜，微微垂着眼，平静地倾听。

秦知枝说：“因为姜昀觉是我的男朋友。”

“？”姜衍偏过头问，“谁？”

“姜昀觉，你的堂哥，姜越的私生子。”

“？”

姜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再三确认秦知枝没有任何在开玩笑或者试探的意思，她斩钉截铁地说，她的男朋友是二叔姜越的私生子。

姜昀觉。

姜衍在姜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听到或者看到过这个名字。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不用紧张，”秦知枝耸了耸肩，“他死了三年了。”

“.......”姜知远维持着起码的社交礼仪，仍然控制不住地有些手抖，“秦知枝，在开玩笑吗？”

“我先开始也以为他在开玩笑，”秦知枝对于姜衍惊讶到无法相信的态度并不介意，语气和缓地叙述，“毕竟当时我也只是个在国外念书的高中生，每天除了念书就是参加各种感兴趣的社团活动，抽空找了个帅哥谈恋爱，就找到他了。先开始他死活不同意，我追了他很久。我本来没那麽喜欢他的，只是觉得很帅，而且性格很好，温和内敛，和我周围的男同学一点儿不一样。但我追着追着，发现他越来越有意思了。” ', ' ')